等待传送阵开启的时候,锦墨并没有闲着。
出租的洞府之中安静无比,锦墨随意布下几个阵法,就开始了炼器大业。
炼器,与炼丹一样,都是无数人渴望成为的职业,因为成为炼丹师或者炼器师,就可能成为自己甚至家族或势力崛起的希望。
在这两条路上,无数人义无反顾的逆流而上,但最终有所成者,却少之又少。
但锦墨却比之很多人都幸运太多,获得九锻的传承之后,锦墨已经将很多人抛在身后。
就如同百米冲刺时,别人刚做出一个姿势,锦墨就已经跑远了。
这种优势并不是不可逆转的,但锦墨的确却领先了其他人很多,甚至只要锦墨稍加熟练,就可以超越一些老牌炼器师。
而现在锦墨因为修炼天宝神兵体,所以也开始对炼器比较上心了。
天宝神兵体,也就是九锻创造出来的将肉体炼制成法宝的方法,说到底还是炼器,只是材料有些不一样而已。
现在锦墨炼器时,根本不用使用地心不灭火,因为白焰也已经和地心不灭火彻底融入了血脉之中,锦墨随意催发的火焰都可以用来炼器。
虽然这些火焰之中会散发淡淡的妖气,但锦墨如果拿出炼器师的身份,就没有人会多说什么。
灵火太过难得,而用自身灵力催动火焰却消耗太大,很多炼器师炼丹师都会选择另一种火焰,那就是妖火。
妖族有些天生带着火焰,只要杀死妖族之后以特殊方法将火焰取下,然后以妖丹作为能源,就可以放心使用了,方便无比。
当然,也可以直接收入灵海之中蕴养。
锦墨去往极念城需要有一个身份,当然不能用以前的身份了,这个炼器师的身份正好。
锦墨想到这脸上开始逐渐变幻,一点点的变化都很细微,但所有变化聚合在一起,锦墨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些都是在无声之中进行的,锦墨手中依旧没有停下来,不断的用体内妖火煅烧着手中的一块刀胚。
锦墨血脉返祖成为火鼠之后,体内妖火旺盛无比,比之白焰也差不了多少,爆发之后,直接碾压白焰。
就在锦墨默默炼器中,时间缓缓流逝,第锦墨所在的洞府之中,已经不时传出金铁碰撞的声音,向着四周不断传去。
而在洞府之中,锦墨手中不断打出法诀,周身灵力爆发,形成一枚枚巨锤,以玄奥的轨迹不断砸在刀胚之上,将刀胚打的火花四溅。
随着不断的击打,刀胚之上还有锦墨的妖火缠绕,不断的维持着炼化的状态。
锦墨的法诀逐渐加快,灵力巨锤击打的也更快了,而且轨迹越发玄奥,化作无数幻影。
而刀胚之上,已经逐渐出现一些花纹,一眼看去让人眼前一花。
就在锦墨想继续慢慢锻造的时候,玉简发出微弱的光芒,随后一个声音传出。
“传送阵三个时辰后启动,请各位携带玉简前往传送阵,过时不候。”
锦墨的动作一顿,随后打出法诀的速度陡然加快,而刀胚之上,模糊的花纹快速清晰,一股霸道之意弥漫其上。
而刀的形状也已经定型,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刀,刀刃锋利,刀背宽厚,但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锋芒。
两个时辰后,锦墨的法诀陡然慢了下来,而刀胚已经彻底化为一把刀,一把上品长刀法宝。
手提长刀,锦墨不在耽搁,向着传送阵的方向赶去,锦墨心中却有些可惜,时间仓促,不仅火炼之法没有运用到极致,就连雷霆淬炼之法都没有用。
而法宝的炼制都是一次性成型的,很少有二次炼制的事情发生。
当锦墨来到传送阵之后,其他人也已经差不多到齐了,负责启动传送阵的修士也已经明显等的不耐烦了,要不是怕砸了自家招牌,早就将锦墨抛在脑后了。
不过锦墨也的确是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也没人能说什么,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启动了传送阵。
传送阵开启的瞬间,锦墨感觉到自身周围的空间能量在快速波动,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如同………挪移漩涡。
难道虚无遁法就是按照传送阵创造的吗?
锦墨不明所以,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感悟空间的力量,只要有一点感悟,对于锦墨运用虚无遁法来说,提升都是无法估量的,
但锦墨还没有感悟多久,就发现自己已经到地方了,而周围的空间能量已经快速平息了下来。
锦墨忽然有点蛋疼,本来还想利用传送阵来感悟空间,但这一瞬间的功夫,根本没用啊,难道要我用着一个月之中几秒的时间来感悟!
开玩笑呢!
正当锦墨无语的时候,已经有人看不下去了。
“那谁谁谁,对,就是说你呢,赶紧出来。”
锦墨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锦墨的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只有锦墨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传送阵之中。
在离开传送阵之后,锦墨开始在极念城之中转悠起来,极念城不愧是无极神念宗经营万年的大本营,不仅有随处可见的城卫军,更有一些仙人境的统帅不时在人群中巡视。
锦墨瞳孔微微一缩,没想到无极神念宗的实力居然这么强大,心中一凛,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
锦墨非常珍惜自己的小命,也就是胆小,怕死。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不怕死之人本就是特例,当然,那些被特殊培养的死士除外。
锦墨同样怕死,不过每个怕死之人都有不同的应对方法,有些人选择躲避,有些人选择反抗,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让身边再也没有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人。
无论逃避,还是反抗。
不过锦墨也有所疑惑,一种缥缈的神念一直在极念城上空浮动,如同监控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
这种感觉让锦墨如坐针毡,只要这神念进入自己体内,自己身为妖族的秘密,将再也无法掩饰。
不过为何这里的所有人都恍若未觉,对这股一直监视着自己的神念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