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罗马人就用石灰、粘土和火山灰烧制出了大人口中的水泥。”弗郎戈操着生硬地汉话说道:“大人如果想修路,最好用这种材料。”
“噢?”李壹笑道:“弗郎戈先生!你提供的这条信息简直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你!”
“是真的吗?”弗郎戈高兴地说道:“那可太好了!噢!尊敬地大人,愿上帝保佑你!”
“愿上帝也保佑你!弗郎戈先生。”李壹开心地笑道:“弗郎戈先生,请问你会烧制水泥吗?”
“噢!”弗郎戈有些垂头丧气,喃喃地说道:“大人!我当然不会了。要知道我在葡萄牙可是一名贵族。”
“至少你知道怎么去做。”李壹一脸真诚地看着弗郎戈,笑道:“帮帮我好吗?尊敬地弗郎戈先生。”
“大人,你是明朝最有绅士风度的官员,就凭这一点。我决定帮你。”弗郎戈郑重地说道。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弗郎戈和当地雇工迅速建起一座烧制水泥的砖窑。待砖窑彻底干透后,便准试烧第一批水泥。
李壹居住在流求城,荷兰总督范博梅尔曾住过的花园洋房。秦勇这半个月一直很纳闷,这个李壹怎么一踏上流求岛,先不去安抚百姓,清剿残敌。怎么和那红毛鬼成日介粘在一起,鼓捣什么水泥?哎!真是个年轻人,没有定性。自已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开导开导他。
“兄弟!你又是造水泥,又是铺路。放着安抚百姓、清剿残敌的正事不干,这样可不成啊!”秦勇一进门便抱怨道。
“呵呵呵!秦大哥来了,快坐快坐!正好尝尝昨天刚到的新茶。”李壹笑着招呼道。
“我可没这雅性,你自已喝吧。”秦勇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先别生气!”李壹笑着把茶杯放在秦勇面前的茶几上,道:“大哥,我之所以让弗郎戈他们烧制水泥,正是为了安抚百姓。”
“噢?此话怎讲!”秦勇奇道。
“全流求仅有十余万百姓,他们远离大陆,日常所需均从大陆购买,要买东西腰里没银子可不成。所以我想雇他们修路、建街道、挖排水沟。既改善流求目前脏乱差的环境和落后的交通,又增加了他们的经济收入。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吗?”李壹笑道。
“你要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看来是大哥错怪你了。”言罢,秦勇冲李壹深深一躬。道:“不过,那个什么水泥真有那么大用处吗?”
“水泥的作用大了去了!”李壹肯定地点点头,道:“正好我要去窑上看看水泥烧得怎么样了?不如咱俩一块瞧瞧去!”
“好!我也正有此意,十分想瞧瞧这个新鲜玩意!”秦勇笑道。
兄弟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朝水泥窑场而去。
两人刚到大门口,便看见弗郎戈一身灰尘、笑容满面地迎了过来。
“二位大人来得太巧了!窑里刚刚烧出一批水泥,我们正准备试验水泥的质量怎么样?”弗郎戈笑着说道。
“那还等什么?咱们大伙快过去瞧瞧吧!”秦勇着急地催促道。
几名葡萄牙士兵和好水泥,把几块石头砌成方形,等水泥凝固后,看看水泥的粘性和硬度如何?
秦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我还以为水泥是什么神秘地物件,原来是一堆灰不拉几的石沫子!它真能把这堆石头粘成铁板一块吗?”
“事实胜于雄辩!”李壹笑道:“秦大哥!等水泥凝固后,咱们再来看看。”
“这水泥凝固需要多长时间啊?”秦勇问。
“应该到明天早上就差不多了!”李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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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秦勇便急匆匆地来到窑场,直奔那堆砌好的石头而去,一言不发,抬脚便踹。
“哎呀!疼死我了。”秦勇抱着脚叫道。
“大哥!用脚踹可不成,要试水泥的硬度,得用铁锤砸。”李壹笑声在秦勇身后响起。
“为什么不早说,弄得我差点伤了脚!”秦勇抱怨道。
这时弗郎戈拎着一把铁锤走了过来,对着石堆猛敲一记,“碰!”铁锤溅出一溜火花,飞出一片石屑,水泥面留下浅浅的锤印。
“嘶!”秦勇惊道:“让我试试!”言罢,从弗郎戈手里拿过铁锤,“碰碰碰!”狠砸三记。水泥面出现了细细地裂纹。
“好东西!”秦勇大声赞道:“李大人若用水泥和石头来建房和修路,那可太结实了!”
翌日,李壹命士卒在流求城的大街小巷贴满了告示。告示大致内容是:南征大军欲在流求城修一条路和下水道,整理城内卫生环境需雇工若干,薪酬从优。
一时间前来报名参加的百姓人满为患。
秦勇自告奋勇担任监工,组织两万多精壮劳力开挖下水道和路基。轰轰烈烈地全民运动展开了。水泥马路在一个月后修完了,下水道也挖通了。李壹让城里的各家各户把家里的排水沟与主下水道接通。并在排水沟和下水道上面加盖了石板。走在平坦整洁地水泥路上,鼻子里再也闻不到一点腥臭味儿。流求城的百姓们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有个别聪明的百姓甚至用水泥和石头盖起新房、修建了洗澡间。
李壹还高薪聘用了几十名当地百姓,统一服饰,配备了木车,专门打扫拉运城里的垃圾。他还给这些人起了个新名——保洁员。
水泥的用量越来越大,大陆上的福建、广东等省的客商也驾船来到流求,长途贩运水泥。有鉴于水泥生产供不应求的形势,李壹又兴建了几个窑场,解决了当地不少富余劳力。流求岛普通百姓家里的餐桌上也开始有了肉菜。
这时也适时上书朝廷,奏请把流求改名为台湾,请求朝廷从内陆的河南、山东等地移民台湾。设立台湾省巡抚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