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何旺子点燃挂在树上的鞭炮,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似密集的枪声,非常刺耳。有情况!小白一声嗷叫,顺着原路,带领豺群快速突围。
野猪群受到惊吓,一阵恐慌,四下里逃跑。一只野猪,似玩命般朝猎手埋伏的方向跑来。
“啪!”一声枪声,野猪应声倒地。
野猪王正在乱窜,听到枪声,这下找到了目标。它哼哼几声,带着野猪,朝猎手们奔袭过去。
“噼噼啪啪——”一阵乱枪响起,有野猪中弹倒地,没中弹的野猪继续亡命奔袭。
野猪王借助快跑,挺着獠牙,向躲在草垛背后的猎手扑去。
猎手躲闪不及,腹部被獠牙刺了一个正着。顿时,猎手腹部血流如注,倒地呻吟。
更多的野猪借助快跑,腾空而起,向躲在草垛背后的猎手扑去。有獠牙的挺着獠牙,没獠牙的张嘴长嘴。
又有一个猎手倒在血泊中,呻吟不已。剩下的两个见了,赶紧撒腿就跑,爬上旁边的树。野猪爬不了树,围着树团团转。
水芳婷早就吓得不得了,抱着头,躲在草垛后,颤抖不已。
一只野猪发现了她,判断一下后,飞奔着朝她扑去。
见水芳婷危险,何旺子急忙从树下跳下。
“啪”地一声,一颗子弹击中野猪头部,野猪一头栽倒在地,连着翻了几个滚,抽搐几下,死了。
血淋淋的野猪就在倒在水芳婷的眼前,吓得她连声尖叫。
“芳婷,别怕!”一个男人过来,搂着她,轻声安慰。水芳婷抱着他,嘤嘤地哭了起来。
何旺子定睛一看,这个男人正是何德贵。原来,他们已经勾搭在一起!
六个持枪的黑衣人冲进来,他们端着三八大盖,朝野猪射击。他们的枪法非常准,几乎枪枪命中野猪的脑门。一阵射击之后,野猪群消灭殆尽,没死的也逃得远远的,不见了踪影。
三八大盖是日本人的武器,这些黑衣人怎么使用?
何旺子过去,对水芳婷说:“水姑娘,我已经找到救棒棒的法子了,你快去协和医院。”
何德贵过去,当胸揪住何旺子,说:“我儿子在哪里?快说!”
“对,是你儿子!”何旺子讪讪地说,“他在协和医院,正好,你陪水姑娘一起去配型,成功的几率更大。”
何德贵冷笑几声,说:“何旺子,用不着你说,我会这样做的,给老子绑了!”说完,他松开何旺子。马上,几个黑衣人揪住何旺子,将他绑住。
何旺子一边挣扎,一边说:“何德贵,你要干什么?”
何德贵说:“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妻离子散,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等逮住了白豺,我再慢慢对付你。”
何旺子说:“你怎么对付我,我不怕!当务之急,你得陪着水姑娘,马上去医院就棒棒。”
“棒棒是我儿子,用不着你操心!”何德贵一阵羞恼,抽了何旺子一记耳光。
水芳婷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没想到,她也成了冷血动物!何旺子一阵悲哀。
何德贵和水芳婷商量了一下,兵分两路,水芳婷去协和医院救棒棒,何德贵去山里逮白豺。找到后,两人在家里见面。
见?肯定不是我的家,而是他们的家。他们的家?难道是何宅?何宅不是被政府没收了吗,难道又回到了何德贵的手中?
正想着,何德贵过来,喝道:“何旺子,你好好配合,帮我找到白豺,看在芳婷的面子上,我会饶你一条性命。”
何旺子呸了一声,说:“你做梦!”
何德贵擦了擦脸上的口水,说:“何旺子,我无须你带路,只需你做诱饵,其它的事,有人做。”说完,他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从旁边窜了出来。这两个人,一个是杨三,一个是黄三胖。
离去的时候,水芳婷幽幽地看了何旺子一眼。
看着水芳婷离去的背影,何旺子的心轻松了一下。毕竟,棒棒的亲娘去了,有了救的希望。
何德贵、杨三、黄三胖,再加上六个黑衣人,一行九人押着何旺子,开始启程。
几个小时后,在杨三、黄三胖的带领下,何德贵直接将何旺子押到了那个大石砬子处。这个地方,正是何旺子和黑熊遭遇的地方。
何德贵他们用绳子绑住何旺子的右脚,将他倒挂着吊在树上。这种挂法,何旺子见识过。就是那些猎手设的绳套,猎物中了绳套,瞬间被倒挂在树上,任人宰割。
他们是用我做诱饵,捕杀白豺!何旺子一阵愤怒,可又无能为力。
“何旺子,你那么好心,就做点善事吧!”何德贵过去,拍了拍何旺子的脸,一阵狞笑。
何旺子说:“你不会得逞的。”
何德贵从手下那里夺过一把猎枪,抡着枪管,用枪托狠砸何旺子。他一边砸,一边骂。
何旺子咬着牙,忍着痛,一声不出。
“你叫啊,你叫啊——”何德贵狞笑着,继续用枪托狠砸何旺子。直到何旺子晕死过去,他才罢手。
九个人围在一起,商量了一下。然后,杨三、黄三胖作为前哨,爬上距离何旺子近五十米的大树上,进行侦查。白豺来了,让它过去,然后封杀它的退路。
何德贵和六个黑衣人分成两组,在距离何旺子30米的地方埋伏,一组在南一组在北,等待白豺的出现。
想到即将来临的血腥屠杀,何德贵心头涌出一股兴奋,握枪的手不自然地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