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雨走了,着急火燎地回家去换衣服了,留下了一脸生无可恋的哈哥。
“高科”,哈哥目光涣散,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我的刀在哪里?”
“刀?!”,高科愣了一下,很是疑惑地问道:“什么刀?你哪有刀?”
“呵呵”,哈哥冷笑两声,十分悲凉地说道:“我用来抹脖子自尽的刀,赶紧拿过来,我不想活了。”
“哈哈,你不要冲动啊”,张盼盼一脸的担心。
“犬王大人,尿床而已,大家小时候都经历过,没有什么的”,老柴犬赶紧劝道。
“就是,前段时间我还尿床呢”,小泰迪信誓旦旦地说道。
“我作证,泰迪它尿了我一头”,吉娃娃十分不满地抱怨道。
“尿床这种东西,情不自禁,小孩子家家的,谁也控制不了吗?”,金毛犬语重心长。
拉布拉多犬、边牧、斗牛犬、松狮犬等狗狗集体点头表示认同,犬王大人就是犬王大人,会尿床的犬王大人还是犬王大人,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别说了,咱们回家再聊点别的话题”,哈哥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现在终于理解了窦娥的感受,虽然咱们人狗殊途,但感情上还是能产生共鸣的嘛。
“唉”,哈哥摇头叹息,一脸悲伤地走回了哈府。
众狗狗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哈哥,最后只能无奈地跟着哈哥回府了。
“嘎吱”,高科在后面轻轻地关上门,他觉得现在是多事之秋,还是少说话为妙。
“嗯,少说话也安全些”,高科背靠在大门后面,心里面默念道:“曾经的我是一个多么慵懒的青年才俊啊,怎么现在忙得像条狗了呢?”
正当高科思考人生之际,突然被大门传来一阵巨力,轰隆一声,哈府的大门连同高科都被推飞了出去。
“二哈,你给我出来!!!”,一声巨吼响彻云霄,就连声音里都带着怒气冲冲的味道。
“啊咧?!”,所有的狗狗们瞬间就愣住了,这是个什么情况?来人是谁?干嘛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还把我家大门都给击飞了?
“第七军军长苏黎世!”,邝野局长大门口的极高身影,不禁惊呼出声。
“第七军军长?”,哈哥更加迷茫了,这人自己不认识,而且都没有听说过。
摔倒在地的高科更是暗呼倒霉,来的竟然是个大人物,看来自己报仇的想法是可以终止了。
“踏踏踏,咚”,极高身影苏黎世走进了大门,脚步偏重偏快,甚至都带起了一阵呼呼的风声。
临到近处,哈哥才真正看清楚苏黎世的长相,至少得两米的身高,魁梧挺拔,但是他脸上那单薄的嘴唇,高耸的鼻梁,锐利的鹰眼,整体上又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二哈?!”,两米多高的苏黎世扫视着满客厅的狗狗,也分不清谁是哈哥,表情不免有些尴尬。
“哈专家,苏军长是平民派的代表,也是你师傅孔天的好友”,邝野局长在哈哥耳边低声介绍道:“你师傅被追捕的时候,第七军也在一直抗辩,坚称你师傅无罪。”
“哦”,哈哥恍然大悟,按照邝野局长的说法,这位苏黎世军长应该是自己的长辈,至少是叔伯那一层级的。
“二哈”,苏黎世听到了邝野局长的私语,然后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哈哥。
“哎”,哈哥点了点头,十分恭敬地说道:“苏军长大人,就是我。”
“嗯”,苏黎世嗯了一声,然后语气急切地质问道:“二哈,你是不是孔天的徒弟?”
“是”,哈哥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大家都知道,也没有隐瞒地必要。
“哼哼”,苏黎世冷笑两声,然后不满地说道:“你既然是孔天的徒弟,为什么还要跟那些权贵同流合污呢?”
“啊咧?!”,哈哥真的懵逼了,自己别说权贵了,就连平民都还没来得及接触,又哪里有同流合污呢。
看着迷茫的哈哥,苏黎世大手一挥,十分恼怒地说道:“你是不是收了权贵们的礼?别否认,我都看见了。”
“这个……”,哈哥怔了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自己只不过是收些赔礼,这就叫和权贵们同流合污吗?
“唉”,苏黎世一脸的怒其不争:“二哈,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没有原则了。你知道收礼的后果是什么吗?是会被判刑的呀。”
“嗯,我知道”,哈哥点了点头,这种事情自己早就知道,特别是在秦慕阳质询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你知道?”,苏黎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地说道:“你知道还收礼,是不是找死啊?赶紧把礼品斗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可是,这些都是他们的赔礼啊”,哈哥很不情愿地说道。
“别跟我解释那么多”,苏黎世一摆手,语速极快地说道:“管它什么赔礼不赔礼的,外人只看到你收礼了,这就足以让你臭名远扬,顺便连累你师傅!”
“有没有那么严重啊?”,哈哥并不是太相信,毕竟刚才收礼的过程全都在秦宸雨看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应该问题不大吧。
“当然严重啦”,苏黎世眉头紧锁,忧心忡忡道:“你是孔天的徒弟,连你都跟权贵们搅和在一起了,咱们平民派的兄弟们会怎么想啊?”
“呃~”,哈哥迟疑了一下,虽然孔天师傅是平民派的,但自己好像并不算是平民派吧。
“作为平民派的一员”,苏黎世直接给哈哥贴上了标签,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应该为咱们平民派的兄弟们尽点力。”
“我……”,哈哥有些无言以对了。
“刷”,苏黎世掏出了一张名单,不由分说地递给哈哥,然后低声嘱咐道:“这是咱们平民派的考生名单,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了。”
哈哥瞬间就呆若木狗了,看来平民派也不比权贵派更高尚啊!
奶奶个球,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党同伐异。如果平民派掌权了,说不定做得比权贵们还要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