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扬帆念完誓言之后,突然感到肉身与冥冥中的天道有了一丝联系,但这种联系只是一瞬便消。
而与此同时,眼前的蔺长老在扬帆眼中,莫名有了一丝低矮之感,这种低矮的感觉说不出口,就如长辈看后辈一般……
而蔺长老那边更为严重,竟然在天道气息的压制下,竟忍不住向扬帆一拜,口中念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空气中突然很是安静,扬帆的与那蔺长老的面色都有些怪异。
蔺长老看着扬帆,眼神中带着有种上当了感觉:“咱们刚刚对天道起誓,怎么说来着……”
“我认你作师傅,你认我作徒弟……”
扬帆这时候只能继续装傻充愣,虽然心中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存在,代表庭长老就在附近,他暂时是没有性命之忧的,但是总感觉这蔺长老似乎是个不太坏的人,就这样耍人家还起誓了,是不是……
“你认我作师傅,我认你作徒弟……”
“你认我作师傅,我认你作徒弟……”
“你认我作师傅,我认你作徒弟……”
蔺长老百思不得其解,再次绕了绕头:“这他娘的没毛病啊!”
“我曰那个天人梆梆!”
蔺长老一拍脑门:“我真是曰了狗,这尼玛的天道出BUG了吧,怎么能出这种低级错误呢,这是他娘的能随便出问题的嘛……”
蔺长老叹了口气:“徒儿,你说这……”
就在蔺长老出口的一瞬间,天空中传来阵阵轰鸣……
扬帆却是怪异的看着蔺长老,抿着嘴不说话。
“算了算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对外你是我徒弟,对内老夫就是你徒弟了,就你说的你是大能丢失了记忆嘛,怎么着老夫也不亏……”
蔺长老哭丧个脸自行安慰着,看着天上的雷云渐消终于松了口气,同样怪异的看着扬帆,从牙缝中基础几个字:“师傅,您看这能不能徒儿给你些法宝丹药什么的,然后你去别的地方自己闯闯?”
“可……以……”
扬帆一字一句,似乎已经无法表达他现在心中那种怪异的情绪,此刻他的修为尚低,当然不知雷劫对元神境的威胁,越是修为高,越担惊受怕。
还没等扬帆继续反应,这蔺长老二话不说取出一枚空的储物戒,明显等级还很高,一股脑的将他原来攒下,但现在已经用不着的丹药法宝全部塞了进去。
蔺长老的儿子蔺乐和有魔门公职所在,自然也无需这些东西,只是一向抠门的蔺长老,看着当年还是元神境第一步,第二步,一步步抠下来的丹药就此拱手送人实在是有些肉疼,但没办法他又要面子,只好将自己用不到这这些东西,赶紧赛给扬帆,让他赶紧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扬帆呆呆的手捧一个储物戒,眼前的蔺长老已经消失不见,有些莫名其妙的开口:“就因为一句玩笑,我就白捡了一个徒儿,还白捡了这么多丹药法宝?”
“看来天谴的可怕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扬帆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在他冥冥中的第六感中,庭长老已经不在附近,看了看远方,扬帆叹了口气,刚遇见林店长这个老熟人,便又要远走他乡。
自从离开起点以后,生命总是在途中,在时间与空间的途中,而且不管情愿与不情愿,总是在日渐靠近某个可怕的未知的终点。
“当有一日棋子该挥发应有的价值,我该有实力改变……”
扬帆深深叹息,踏空凌飞,又去了一个未知的远方。
……
在一处所属于修士联盟的庄严独立大殿之中,一个脸戴面具的男子在先前睁开了眼,却又过了一会轻轻闭上。
“看来魔门的旅途,还算顺利嘛,我的棋子你可别让我失望。”
在那他人不知的座椅后方,插着一杆长枪将他锁定在座椅之上。
……
而差不多的场景同样发生在魔门之中。
比起外界的小型城池魔门办公点,此处的幻境要显得恶劣的多,四处阵风穿刺,魔气横行,寸草不生,给人一种极度荒凉与恐怖的滋味。
而正中的位置有一座椅,坐着一闭目的年轻之人。
此刻座椅上的人睁开眼,而在他身旁有一名白胡子老者瞬移而来,只是靠近的那一刻,这白胡子老者便融入这座椅上人的身体,显然是他的一具分身。
而在这座椅上人的一旁,还有另一名青年在驻守,此青年元神境第二步,但显然修为尚未稳固,便是晋升不久,此刻见状急忙上前一拜。
这青年道:“师傅,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徒儿是否可以分担。”
座椅上之人摇了摇头:“剑青,这五十年来你的修为增长很快,为师也未曾想到你有如此的大天赋,但为师的事情,你虽然现如今迈入了出窍期,但依然是无从插手的,你只需按我的吩咐完成一系列的小事情,便已经足够。”
此座椅上之人,正是魔门三大长老之一的庭延风,庭长老真身。
剑青似乎有些犹豫:“那师傅,您说的师徒天道仪式……”
庭长老显然是一愣,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剑青你跟着为师这么多年,为师对你早已足够信任,就不必走这个程序了,当初对你说的培养你快速迈入出窍期后,再对天道起誓师徒天命的事情就此作罢,不用担心,我依然会安排你在风系里面做要职,这点自信,为师是有的。”
“谢师傅信任!”剑青深深一拜,心中缠绵数十年的担忧终于放下。
……
扬帆并不知道自己无形中简单的一句话,带来了怎样的变化,甚至给了剑青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保障。
而此刻的扬帆远没有剑青那么轻松,他皱眉伫立在半空中。
前方有一道禁空阵法,而地表之上竖起一个大大的牌匾——此路不是我开,此树也不是我摘,但要想过此路,还跌留下买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