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辈您是?”
扬应天怎么说也是东极州仙门之首,此刻立即稳定好情绪,抬手抱拳,他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猜测,怪不得江替天叮嘱他一定要尊重。
“前辈?”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我便是你要寻的人,不过并不是什么前辈,我只是个凡人而已,替天那孩子比你又毅力,寻了我三年。”
“三年,原来江兄长寿元极限,却消失了一段时间是在中极州渡过……”
扬应天刚想开口再问什么,那黑衣人却是直接将一枚玉简放在扬应天的手中:“你想问的,都在这里,有缘再会吧。”
扬应天一愣,竟发现眼前之人消失不见,此地又只剩下他与那乞丐二人,没有犹豫,扬应天神识探入玉简之中。
半炷香后,扬应天一看东方:“原来是这样,逆天改命,好大的手笔!”
说罢,他瞬移而走,估计那几日前与扬兄长战斗了一半,气急败坏的东极幻神龙还不清楚,到底谁是魔王,谁是仙首吧!
直到扬应天离开,那黑衣人再次现身,没有任何涟漪,也没有任何波动,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浑然天成,这时候,那乞丐也睁开了眼。
“神君,您亲自来了?”
那黑衣人再次戴上面具:“是的,我以另一个身份转世应道至此,梦中觉醒的时候顺便从未来梦回到这里,也好看看你有没有偷懒。”
那乞丐笑了笑:“怎么会,天道不存在偷懒的。”
……
……
时间回到扬帆被吸入玉佩空间之时。
洪溧渝本呼呼大睡,突然间一道异样的气息被她察觉,她猛地睁开眼:“啊啊啊,是谁这么不要脸,在本女王的地盘偷天地灵气!”
她委屈的鼓起了嘴,一个瞬移便离开了月牙湖。
“咦,刚刚还感觉到了,难道做梦了吗?”
“哎呀,我的棉花糖怎么化掉了,怎么变成奇怪的水,顺着土壤渗入地下了……棉花糖你别跑啊,虽然你不好吃,屁股也臭臭的,但你可是我的!”
说罢,洪溧渝也不管刚刚是谁偷了她地盘的天地灵气,开始用手刨起土来,一边刨还一边哭,都忘了自己是个地阶化妖兽,这刨着刨着还一边用手去抹眼泪,只是一小会便成了个大花脸。
半个时辰后……
洪溧渝不刨了,她已经彻底放弃了,现在撅着嘴躺在地上眼角挂着泪,非常委屈的样子,让人心中怜惜。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的嘴中念念有词,她心里想着凭什么啊,那棉花糖就算不好吃那也是她洪溧渝的棉花糖,凭什么自己就化成水跑掉了啊!
“我洪溧渝这么爱你,天天把你绑在树上与木姐姐一起分享你,害怕你疼,咬你的屁股,就因为说你臭,你就要抛弃我,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呜呜呜~~”
洪溧渝大声哭了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着这时,空气之中泛起一道涟漪。
这道瞬移节点带来的空间波动,洪溧渝当然能察觉的到,可她现在伤心至极,觉得自己已经生无可恋,还管什么有人接近呢?
这道瞧不见的涟漪泛起的同时,蔺文林突然现身,他从新胡驰城办公点外不断瞬移至此,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只为一个快字。
就当他准备再次瞬移,进那月牙湖畔林调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妙龄少女,此刻灰头土脸,满脸的泥巴脏兮兮的大声哭着。
这哭声凄惨至极,仿佛痛不欲生!
蔺文林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心有怜惜之意,心想这是谁家的凡人女娃,怎么在这里哭着,难道是路过此地,然后家人……
(这里的凡人指未修炼的修士后代。)
蔺文林一眼看去那不远处的月牙湖畔林,那里可有大量的灵兽,据木系弟子汇报,近些年因为修士联盟不再更新猎杀的任务,已经有大量的半妖兽出现,对低级修士形成了初步威胁!
“难道……”
蔺文林一惊,立即怒火四起,这女孩距那妖兽林这么远,恐怕是那女孩的家人奋力拼命断后,这才让她逃脱,她的家人一定早就凶多吉少。
再看她这全身泥巴,痛苦大哭的样子,定是饱受恐惧的绝望,拖泥带水爬行至此,多么可怜的孩子啊,现在仙门与魔门斗争严重,就连不去修真以逃避战争,都要饱受这样的痛苦!
蔺文林直接来到洪溧渝身旁,二话不说扔下一件防身法宝:“小女娃,你将这防身法宝穿上,我这就将那月牙湖畔林的凶残半妖兽屠尽!”
洪溧渝本哭着,这突然蔺文林就来到身旁,二话不说就扔法宝,心想这是哪来的傻比,可一听后半句,立即杀意四起。
洪溧渝一跃而起:“哇,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你这个残忍的人类男修,竟然要去杀我可爱的大呆子们,我跟你拼啦!”
蔺文林在感受到杀意的一瞬间便寒毛竖起,再听那洪溧渝之言,外加那突然恐怖的修为之力袭来的瞬间,顿时后背发寒,猛地后退。
这TMD哪里是什么小女娃,分明就是个妖兽王!
而且是不散修为,他便看不透的妖兽王,只能说明一点,那便是这妖兽王的实际战斗能力,要比他强上数倍,且精神力已经超出想象!
什么时候东极州的灵兽能修炼到如此地步了!
那洪溧渝不分青红皂白,玩命似的拳头已经袭来,蔺文林不是没有见识的人,这一拳看似简单,但他却根本无法闪躲,也无法防御!
‘嘭’!
这一拳直晃晃而来,却在临近蔺文林半厘米处停止,一只如铁钳般的手掌将洪溧渝的手腕牢牢握住。
洪溧渝气鼓鼓的挣扎了一下,却竟丝毫不能动弹,一看又是一个男人的面孔,直接又哭了起来:“哇,你们男人都欺负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蔺文林一惊,他的身边突然多了一人竟也没发现,正要感谢,可当看见这人的面貌之时,直接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甚至一时间都忘了行礼。
那手掌的主人笑了笑:“蔺长老,怎么之前遇见老夫与你同境界的分身都很礼貌,这次老夫的真身救了你,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
庭延风的话语没有任何责备,而是略有调侃。
蔺文林不得不惊讶,要知道这是他蔺文林曾经在庭延风的手底下工作过,且乃是风系出身,不然恐怕在这魔门之中,没几人能瞧见任意一名三首系的常任理事长老真身,还能一眼直接认出来。
因为,这样的大人物,早已不屑真身亲自出动,这也便是之前剑青惊讶的根本,更是那修士联盟的谭总管被钉在座椅上多年,也未被发现的原因!
蔺文林终于反应过来,便要抱拳欠身,但被庭延风止住,他看着蔺文林道:“文林,看你的架势是刚从新胡驰城那里赶来吧。”
蔺文林点了点头:“是的,庭长老,我见那上一任‘连立群’值守长老从水系抽调至此地木系的一名挂名魔修迟迟不归,来探查一下,防止他未经许可,以办公的名义去那邬鹏家族会他的侄子,以免不懂礼俗,得罪了邬鹏家族。”
“得罪?”
庭延风笑了笑:“咱们魔门隐忍多年,收纳这些家族无不非走个过场撑撑场面,图个道义上说得过去。不过文林,你做的很对,咱们魔门在外界口碑较差,更被仙门污蔑不讲理数,但咱们奉行魔王的爱恨分明的处世之道,此番价值观是不容忘记的,你既然有心,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在下次大会上替你点上几句,也好然你的仕途更加通畅。”
蔺文林显然是有些激动:“多谢庭长老!”
“你要谢谢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庭延风拍了拍蔺文林的肩,闭上眼用神识扫去,可就当他闭上眼的一瞬,便再次睁开,他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文林,你不必去邬鹏家族那里调查了,那魔修应该与他的儿子一起死在了月牙湖畔林!”
“那我……”蔺文林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
庭延风摆了摆手:“回新胡驰城去吧,做好你的工作,大会上我依然会帮你美言,还有如果有人问起这魔修死亡,你让他找风系的剑青,估计没多久他就要到这里了吧,他是我的徒儿,代表着我,要好生招待。”
“是!”蔺文林抱拳一拜,瞬移而走。
此刻,庭延风转头看向那洪溧渝,眼神阴冷了起来:“妖兽娃娃,看你的年根似乎不足一甲子,再结合有个人似乎假死在你这里,你的秘密看来不少啊,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会忽视你吗!”
庭延风的手掌一用力,顿时骨裂的声音响起,洪溧渝本停止流泪的双目,此时眼眶中再次有泪水打转,可她咬着唇就是不哭。
庭延风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在他眼里妖兽就算长得再美,也不过是畜生罢了,此刻猛地一拉,带着洪溧渝瞬移而走。
庭延风不相信这扬帆就能如此轻易死掉!
……
……
如窒息般感觉袭来,扬帆猛地从梦中惊醒。
他剧烈的咳嗽着,从胃子中吐出大量的淡水,四周一片黑暗,一股无力之感袭来,神识竟也无法使用,刚要说话,却发现……
剧烈的撕痛感袭来,扬帆抹向了自己的喉结部位,却只能隐约摸到那里有一道长疤,除此之外空空如也,竟没了喉结!
且他根本无法发声,成了一个十足的哑巴!
他的屁股也有些疼,仿佛被人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