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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泉,白一泉!饭粒都掉地上了!”
母亲大人的声音将白一泉的思维从幻想拉入现实。只见母亲大人正对他怒目而视,父亲大人也是蹙着眉头,只因为他一个不注意,将不少饭粒弄到了地上。这对于有着轻微洁癖的母亲大人是难以容忍的。
“你看看你这个孩子,多大的一个人了,吃饭都不认真。”母亲大人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你看看人家浅浅,怎么就没你这么多臭毛病。”
得,阿妮在这个家的称谓已经从“小盛同学”进化到“浅浅”了,此刻她正十分乖巧的喝着青菜汤。不得不说,阿妮的出现弥补了母亲大人那一直想养个女儿的精神空缺。而且阿妮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很符合各年龄段的审美,于是毫不意外的将白一泉这个真正的亲生儿给比下去了。
当然,也有种“自家孩子永远比不上别家孩子”的感觉。而且在这个世界,阿妮也没有表现出在【THIRD】的时那万年“宅女”的性质。
“从刚才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白一山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筷子,淡淡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和小浅出去玩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么。”
喂喂喂,为什么一向严肃的父亲大人也开始叫小浅了?她还不是你们的女儿好么!白一泉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没,没什么。估计是逛了一天有点累了吧。”
“所以说你还是要加强锻炼。”母亲大人不满的说道,“看你这瘦胳膊瘦腿的,刮个风就能把你吹走了。”
“是是是是。”
“不要敷衍!明天你就给我去锻炼!”
白一泉不说话,继续扒饭。这时阿妮吃完了,将碗筷叠放在一起后,说了声“你们慢吃”后就起身离开了。不得不说这个万年的“家里蹲”适应能力还是挺强的,只用两三天就已经适应白一泉家里的生活了。每次都是第一个吃完饭,然后跑回房间看动画片。
于是饭桌上又只剩下了白一泉一家。白一山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新闻联播,母亲大人一边念叨一边给白一泉夹菜,白一泉则是默默的吃着饭。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将近二十年,原本白一泉以为阿妮的到来应该会改变一些,现在才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原本白一泉想着赶快吃完饭溜号的,不过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看着白一山:“老爹,问你个事儿。”
白一山目不斜视的看着新闻联播:“什么事情?”
白一泉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发现阿妮已经戴上了耳机开始看动漫,才回过头问道:“那个,你认识一个叫万天佑的人么?”
“万天佑?”白一山蹙了蹙眉头。
“是的,大概比我大上五六岁的样子吧。”白一泉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可能小时候和我有过接触,但我实在是没印象了。你还记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形容,和你有过接触?是你的朋友还是怎么样?如果你自己的朋友都记不清了,我怎么会记得。”
“这样么。”白一泉有些失落,“你也不记得啊。”
“万这个姓氏还是比较少见的吧。”母亲大人也插嘴道,“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也有个姓万的战友啊。”
白一泉精神一振:“真的么?”
白一山的眉头蹙了起来:“你这么说起来我倒还真的有些印象。”
“那你现在可以联系到他吗?”
“我都说了,只是有点印象而已。我在部队里那么多年,战友少说也有几百号人了,可是现在还有联系的也就只有那么几十个人。”白一山斜眼看着白一泉,“我的确记得有一个姓万的战友,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少有十多年没有联系了。”
白一泉好不容易的升起的希望又淫灭了下来。就自己的直觉来看,白一山那个姓万的战友八成和万天佑有着某种联系,就是父子也说不定。原本他还想从白一山这里得到更多关于万天佑的资料呢,但是现在看来基本是不大可能了。
白一山对那个曾经的战友已然没有了印象,那么想要取得联系更是没有多大希望。
“那个万天佑和你是什么关系?”白一山看着白一泉,“同学么?”
“呃,也可以这么说。准确的说应该是师兄,应该说是他乡遇故知吧,而且他还和我来自一个城市啊,而且听说他爸也是当兵的。”白一泉挠挠头,开始胡扯。
“这样么。”白一山点点头,相信了白一泉的鬼话,“在异国他乡遇到同胞的确是很让人感到亲切,说不定我和他父亲还真的是战友。不过你应该问清楚他父亲的名字,这样就方便的多,如果真的是战友,还可以找机会叙叙旧。”
白一泉死命点头:“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
还弄到他父亲的名字,能弄到才怪咧。不知为何,万天佑的资料在【THIRD】也属于机密,连他的权限也无法浏览。即便【THIRD】所有人都在拿他和万天佑比,即便是因为万天佑他才有机会进入【THIRD】,但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万天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他的样貌,不知道他的性格,不知道他的年龄。只知道他给自己留下了一幢别墅,一本笔记,还有……
白一泉扭头看向房间里的阿妮,轻轻的叹了口气。
本来还以为这会是一个很平淡的寒假呢。但是现在,光是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就足以折磨得他无法入睡了。消逝了二十年又重新回到人们视线里的时空列车,谜一样的神裔万天佑。
果然无知才是幸福啊。
就在白一泉感叹的时候,母亲大人突然开口:“万华生。”
白一泉和白一山都愣住了。
“你忘记了吗?”母亲大人直勾勾的看着白一山,“那年抗洪的时候,牺牲在抗洪前线的人,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我们还参加了他的葬礼,是的,他有个孩子,是个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