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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泉回到包厢的时候,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班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你脸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
白一泉死命摇头:“没没没,我感觉挺好的。”
“哪里好了?从刚才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白一泉坐回了凳子上,看着众人疑惑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咳咳,这家饭店的人气好像不是很好啊,这个时间点都没有多少人来吃饭啊。”
“是啊,所以这家点才快要关门了嘛。”班长往嘴里塞了一根烟,而后一边找打火机,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但这里的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吧。”
白一泉勉强的点点头。
“怎么了?”阿妮小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白一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窗外是纷飞的大雪,窗内的温度却依旧维持在一个很高的界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出汗,还是单纯的因为紧张,“我只是感觉这家饭店的人有点少。”
“有点少?”
“是啊,刚才在走廊里,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简直是安静地有些古怪了。”白一泉说道,“而且附近的包厢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明明我们之前来的时候还有几个服务员的,可是刚才连服务员也没看到。”
阿妮想了想,问道:“是不是下班了?”
“扯淡吧,这个点怎么会下班。不过有可能是到下面的楼层去了,也许是我多想了吧。”白一泉招呼着阿妮继续吃菜,“来来来,别管那么多了,接着吃就好了。”
阿妮乖巧的点点头。这时班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叼着烟向门口走去:“我的打火机丢了,去下面买一个回来,你们接着吃。”
众人应了下来,有个男生还笑嘻嘻的和班长说不要借此机会逃单。班长一脸大气的说他怎么可能会逃单,他可是警察啊。包厢里的气氛再次变得欢乐了起来,完全符合同学聚会应有的氛围。然而白一泉悬着的心却始终放不下来,看着班长即将离开包厢,他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等等我,我要去下厕所。”
班长疑惑的看着他:“你又要去厕所?刚刚不是去过了么。”
“刚刚是去打电话嘛,哎呀我尿急,你们慢慢吃啊,我和班长马上回来。”
白一泉推着班长的后背离开了包厢,再次回到了走廊。那一刻,他希望自己能够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那两个上了年纪的长得不是很好看的服务员,亦或是听到隔壁包厢的男人们在喝酒时粗鲁的叫骂声。
可是什么都没有,走廊上空无一人,四周安静地可怕。
“厕所在走廊尽头。”班长和白一泉说道,“你赶快上完厕所回去,大家都这么久没见你了,你却三番两次的往外面跑。等我去下面买个火机就回去。”
“我我我我也下去。”白一泉胡扯了一个理由,“走廊尽头的厕所正在维修,我刚刚去看过了。”
“你还真是屁事多!”
班长骂骂咧咧的向下一层楼走去,白一泉跟在他的身后。顺便往隔壁的包厢里瞥几眼,毫无例外的是,除了他们所在的包厢,其余的包厢一个客人都没有。连灯都没有开,只有空落落的桌椅。
“奇了怪了,服务员哪里去了。”班长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可能都在下面吧。”白一泉说道,“这家饭店的总台不就是在下面吗?”
“话这样说是没错,可总感觉有些怪怪的。”班长轻轻地蹙着眉头,“虽说这家店的生意的确不怎么样,但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我记得我们上来的时候还有挺多客人的不是么?”
白一泉没有说话。因为两人已经顺着楼梯走到了下一层,和白一泉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一样,这一层依旧是空无一人。即便是收银台处,白色的收银机被孤零零的放置在前台的桌子上,用来装钱的小抽屉已经被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沓红色的软妹币,却无人看管。而原本应当最为热闹的大厅,此刻也只剩下空荡荡的桌椅,以及冒着热气的火锅,只是没有人的影子。
直到现在,白一泉和班长才能确定,是真的出事了。
“该死,是遭窃了么?”班长迅速的走到前台,瞥了一眼收银机里的钞票,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不像啊,这里面好像没有少钱。”
白一泉叹了口气。不得不说班长的反应力非常出色,在遇到这种状况时第一反应不是发愣,而是怀疑饭店遭窃……不得不说他还真的挺适合警察这个专业,和窃贼一样对收银机一类的物品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但眼下这个局面,显然不是遭窃两个字儿能够解释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窃贼,才能悄无声息的偷走一整个饭店的人?!
很快班长也意识到了这点,于是他转而怀疑成更高级别的人为事故,比如说恐怖袭击,或者是绑票。
“呆在那儿别动!”班长掏出手机往窗边走去,“我先去打个电话。”
白一泉站在原地没动。他知道班长的电话八成是打不出去的,因为他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一点信号,甚至于江洋和他的通话都被硬生生的中断。他知道八成是出事了,但内心深处的那一点侥幸心里让他试图说服自己真实的情况可能是那两成。
比如说客人只是吃饱后离开了而已,比如说电话打不出去只是因为附近的通信基站出了问题而已。但是现在,这两个理由已经说服不了他了。他默默的走到饭店面前,推开了玻璃大门,向下方看去。
从他所在的位置来看,整个百货大厦都寻找不到哪怕一个人影。一层的奢侈品专柜,二层的服饰店,三层的饭店,也就是他所在的位置,空无一人。那些昂贵的首饰和漂亮的衣服都静静的呆在柜台或是衣架上,却没有一个人将它们取走。
像是无言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