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姬凡的询问,顾庭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道:“还需要三四日吧。”
那么久吗?
“南疆军队部署有异动,我过几日就需要去往边疆。”
听言,顾庭了然地点点头,看着姬凡,有些犹豫道:“我们尽快一些,但是你走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
顾庭话还未说完,姬凡似是知晓他想说什么,突然出口,打断了顾庭接下来的话,“父皇让你随我一同去。”
顾庭张着嘴愣了愣,姬凡见了觉着好笑,勾着嘴角,又踮起脚摸摸顾庭的发顶。
在顾庭反应过来的瞬间,就转身出门了,只有声音传来,“祓右留给你们,尽快研制,我明日再来。”
第二日,姬凡将姬韶召回了京。
姬韶一听姬凡要带自己上战场,就兴奋得跟什么似的,也不需姬凡提醒,立马自己滚回家去就将一切该准备的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妥帖了。
在要离的协助下,姬凡需要筹备的东西,在这一日也早准备好了,只是还需再等顾庭一两日。
她这日去的时候,顾庭与她说马上了,她也不清楚顾庭这个马上了是个什么概念。
耐心等着,又一日过去了。
而姬韶是直接带着东西住在了未央宫,但也比以往安分了许多,大概是怕她太闹心,姬凡就改变主意不带她去边疆了。
另外姬凡这几日也是一有空就去御书房,陪西周帝坐上大半天。
毕竟,谁也不知这回与南疆的战事会持续多久。
在据姬凡这几日第一次到莫琮处过了大概三日,顾庭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未央宫。
一身白衫,整洁干净和往常一样潇洒肆意,与那几日姬凡在莫琮处见到的顾庭判若两人。
而顾庭这回见到姬凡,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她。
他也是近几日完成事情后,才有时间关注自己的仪容着装。
看到镜子里邋遢的自己,不禁吓了一大跳,想到那几日姬凡见到的就是这样的自己,就不由懊悔非常。
姬凡看到顾庭,便问,“研制出来了吗?”
顾庭微微侧开脸,避开姬凡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随即想了想,又摸了摸胸口,掏出一次瓶,递给姬凡,“有了祓右的唾液,其他的药材配置便简单多了。”
姬凡接过,没打开,指腹摩搓着瓶身,就听顾庭又道:“祓右的唾液含有一定特殊的毒性,所以可以克制其他毒物,而其鲜血又是可解百毒的存在,所以我们此次前去还是带上白团子吧。”
“嗯。”
姬凡想到白团子那么小一只,但边疆战士却有几十万,便又问顾庭道:“祓右的唾液配置出的药物足够用于边疆所有战士的铠甲浸泡吗?”
“够的。这药物中祓右唾液的含量极少,太多了反而可能会损及铠甲。并且这样一瓶药粉,溶入水中大约可用于二三千铠甲的浸泡。”
姬凡这才有些满意地看向手中的瓷瓶,而白团子此时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弹到姬凡的肩头,一双黑黑的小眸子控诉地瞪着姬凡。
姬凡伸手安抚地顺了顺白团子柔滑的毛发,又想到边疆众战士穿着的铠甲上都会沾有这家伙的口水,心下不由有些恶寒。
考虑到顾庭这几日不分昼夜的研制,再马上赶路恐怕会吃不消,姬凡便将最后出发的时间定在了明日的早晨。
而顾庭知晓后也是一阵感动,知晓姬凡应该是没嫌弃自己,对于自己的邋遢形象被姬凡见着也逐渐没太放在心上了,但也长了心眼,以后不管研究得多入迷都要拾缀好自己。
第二日一大早
一行四人,一人一匹马就上路了。
初阳刚升,四人坐在马背上,姬凡转头看了眼巍峨的京都城门,在升阳的光辉映照下,不由让她晃了晃眼。
眯了眯眸子,又看了身边一直凝视着自己的顾庭一眼,对众人淡淡启唇道:“走吧。”
马儿踏蹄急行,掀起一阵尘土,模糊了几人策马远去的背影。
江城顾氏
早在金秋会试开始,顾庭被给家里递了书信,表明了自己坚决入仕的意向。
而顾氏夫妇对于顾庭的想法也不打算插手干预。
顾氏欲隐世,但顾庭作为他们最喜爱的小儿子,他们也不忍心抑制局限他的兴趣爱好与志向所及。
况且顾庭作为顾氏的嫡次子,上头还有他的嫡亲兄长挡着,所以一些决定倒也可以自主许多。
那时若是顾庭的兄长欲参加金秋会试,那么在顾氏族中便会掀起轩然大波。
毕竟,顾庭是代表不了顾氏的,而其兄长作为顾氏未来的继承人却是可以。
但他们也没有想到,顾庭入仕后官职晋升会如此之快,如今已位及百官之首的丞相。
西周帝在那日让姬凡前往边疆时带上顾庭,随后也是传了消息到江城顾氏。
方才几人出发离京时,顾氏也差不多收到了消息。
顾氏虽欲退隐,但蛊兵之事闹得这般大,他们自也是了解了不少内幕。
顾氏夫妇对顾庭前往边疆也当然是担心不已,但另一方面却又是在思考西周帝的用意以及西周未来的局势变化。
这让他们再一次思索顾氏此时退隐,对于这个百年大族来说到底是不是好事。
南疆圣殿
还是那白玉铺就,金纱曼掩的大殿。
先前从顾庭手中逃走的吕丞相,此时却恭身跪伏在白玉地面上。
“族长,属下知罪。属下实在没料到就凭姬凡那二三人却能突破苍桐地室的层层把守,从而将里面的人与东西毁了个干净。”
吕丞相身前的软塌上,还是侧卧着那个妙曼绝伦的身影。
听完吕丞相的言语,那身影似是嘲讽地轻哼了一声,慵懒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吕丞相听到那声轻哼,不由身子颤了颤,眼中露出一丝急切,张开欲要说些什么,却实在不知说什么。
他是月氏埋在西周的暗子,如今不仅自己身份暴露,而且还让月氏谋划了多年的计划付诸流水,促使了两国提早开战。
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到南疆,再回到这处神圣的殿堂呢?
想到月氏对待无用之人的做法,吕丞相又不由心慌异常,额上逐渐溢出丝丝汗迹。
抬头,看着眼前隔着纱曼的身影逐渐起身,眼中的惊恐也愈来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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