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凡点点头,低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袖箭。
姬韶发现姬凡手中的东西,立马好奇地凑过来。
姬凡抬头扫她一眼。
姬韶嘿嘿笑了一声,“老大,这袖箭怎么了?”
袖箭这玩意儿那么点威力,对她们来说,可算鸡肋。
所以姬凡此时手里拿着个袖箭,才会让姬韶好奇不已。
姬凡抬抬手,将袖箭丢给姬韶。
“送你,没箭了找司青禹要。”
姬韶一把准确地将袖箭握在手里,里里外外打量了一番。
抬头环视了下四周,就感受到姬凡凉凉的目光。
“去外面试。”
姬韶后知后觉,挠挠后脑勺。
是噢,她要是把老大屋里的东西弄坏了,那她可就完了。
“老大,那我先走了。”
姬韶走到外边儿,营帐外有一排的训练用木桩,但可能是因为在姬凡营帐外,所以基本上没什么人。
将袖箭装在手上装好,瞄准前方的一个木桩。
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姬韶就是双眸一亮。
随后就见,木桩在箭矢强大的冲力下应声炸开,继续前进钉在后一个木桩上才停止。
姬韶连忙上前,到箭矢钉住的那个木桩前,就见箭身没入木桩一大半,姬韶双眸又是一亮,满意地将箭矢从木桩上拔下来。
拨了拨袖箭,发现加上她手上的,只有两支箭矢了。
想到姬凡让她问司青禹拿箭,姬韶就又兴冲冲地往司青禹的营帐而去。
第二日
姬韶已经带着人暗中前往对面南疆营地了。
而在乐陵的城门口,南疆军也终于有了动静了,派了一队人来叫阵。
姬凡此时正在谢林的帅营中。
本来,谢林是想把这帅营让给姬凡,毕竟姬凡现在是皇太女,身份尊崇。
但姬凡是拒绝了的,她本就不是那般注重形式的人。
但姬凡不注重,却不能保证外人如何看待谢林与姬凡。
所以谢林还是在自己帅营旁让人给姬凡立了个和自己帅营一样规模的营帐。
这样姬凡与他一起议事也方便一些。
“报,敌军前来叫阵。”
谢林闻言,转头看向姬凡,“凡凡怎么看?”
姬凡敛了敛眸,问来禀报的兵士道:“他们有多少人前来?”
那兵士对姬凡行了一礼,“回殿下,来了两千人。”
姬凡未语。
谢林拧眉思索了一番,“叫阵?这人也太少了些吧?”
姬凡眸色沉了沉,“关紧城门,不用理他们。”
那兵士一听,有些愣神,“不,不理?”
虽然叫阵跟随来的人少,但不知敌方后续会来多少人啊,难道不用提前准备一下吗?
谢林看姬凡一脸镇定的样子,眯了眯眼,想了一会儿,也对那兵士道:“不用理他们,继续时刻注意敌方营地动向。”
那兵士虽心有疑惑,但听自己元帅也这样说,随即便领命退下了。
而南疆军的叫阵之人叫了大半天,嗓子都叫痛了,但乐陵城里愣是什么动静,最后竟是就这样回去了。
方才禀告的兵士在城门上见了,目瞪口呆。
而南疆这边,昌仪彧听到叫阵之人回来的禀告,却是轻笑一声。
这回昌仪的族长未来,将此事都交给了昌仪彧,可见对昌仪彧的信任。
只见营帐中间正上方的太师椅上,一年轻男子一身戎装,英挺剑眉斜飞,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的唇轻抿,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冷傲孤清,又盛气凌人。
禀告的兵士听到昌仪彧的一声轻笑,心中不由有些忐忑,猜不透其含义。
“下去吧,明天继续。”
“是。”
兵士对昌仪彧行了一礼,连忙退了出去,出了营帐后,抹了抹额上不存在的虚汗,松了口气。
少帅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明明就是轻轻扫你一眼,却像有人要拿刀子来扎你一般。
南疆圣殿
月妩华一如既往的慵懒躺在榻上,边境战事似是与她毫无关系。
还是那幅西周帝的画卷。
殿中轻纱幔卷,轻音漫敛,月妩华缥缈惑音似有似无。
“阿越,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你就这样不能接受我吗?”
“这些战争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
……
对着手中的画卷自言自语了许久,月妩华的声音突然有些清晰起来,欢快的动人:“我拿下西周,再带着你去山清水秀之地隐居不就好了,到时候谁都不能够打扰我们……”
此时对着画卷自语的月妩华,完全没了姬凡他们所见的端丽仙华,语调单纯,天真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似是觉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解决办法,连忙转头唤了侍女。
“去传长鱼进殿。”
“是。”侍女低垂着头对月妩华恭敬地行了一礼,再缓缓退出殿外。
对于月妩华语调情态的变化,一点也不惊讶,像是习以为常。
诸葛长鱼进殿的时候,月妩华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端丽仙华。
诸葛长鱼一身黑袍,避开殿里飞舞的金纱,走到遮掩月妩华躺着的软榻的轻纱前。
十五岁的少年,长身如玉,挺拔修长,一身冷清。
月妩华透过轻纱,看的诸葛长鱼模糊的身影,冷然质华连轻纱都掩不了,与当年的月音华如出一辙。
眯了眯凤眸,淡淡道:“你的伤如何?”
“差不多了。”
“你想不想姐姐?”
诸葛长鱼闻言抬眸看了轻纱后的身影一眼,不语。
月妩华轻轻一笑,“子思母乃是人之常情,阿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诸葛长鱼敛眸遮了眼中的神色,开口道:“族长有什么吩咐?”
月妩华神色一顿,微微起身坐起,“你带吉白部去陇右,昌仪彧知道该怎么做。”
诸葛长鱼眼底闪过一丝讶色,面色不变,“嗯。”
诸葛长鱼见月妩华良久未言,便转身欲离开,就听月妩华突然道:“拿回乐陵,姐姐就可以回来了。”
诸葛长鱼身形一顿,背向月妩华,眸中一片暗色。
月妩华见诸葛长鱼不回话,也不在意,起身往内殿走去。
站在案桌前,看到桌上锦红绣布上一排排鎏金字体,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纤手取来一旁的玺印,在绣布上留下同为鎏金色的章痕。
ps:今天去爬山了,六点多才回到家,所以发文晚了点,但是今天还是两更,看文的小阔爱们稍等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