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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过了”
江桥从仪器中出来,站在他身旁的严仲直接说道:“这么狠做什么?”
“只是应对方法而已”
这场比赛本不到一分钟就结束,江桥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身体负担。
“挑衅?”
“什么意思。”江桥语气平淡。
气氛剑拔弩张,竟然是平日里轻佻至极的严仲开的头,一时间连颜平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好还是和缓点吧”
严仲深呼吸几口,压抑愤怒:“别人辛辛苦苦锻炼那么久,连个尽全力的机会都不给?”
江桥听言,眉头皱起:“他不能尽全力难道不是他的问题吗?”
“真这么想?”
江桥没有说话。
严仲眯起眼,叹了一声“算了,与我无关”之后便自顾自地走了,空留下这么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颜平帆也露出的些许难以决断的表情,气氛骤时和外头见证了这一夸张比赛的观众的欢呼声成了对比。
比赛风格这件事是没人可以干预的,能打出什么风格完全看对阵双方的强度和个性。江桥喜欢这么打的话,谁都管不了他。他偷瞄了颜平帆一眼,她看起来不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只是有些惊讶于严仲的态度而已。
“你们私底下说过什么吗?”在众人离开的时候,颜平帆悄悄地问了江桥一声,江桥摇头。
梁咏橘的出色比赛让另一位选手蒙上‘变态幼女控’的骂名,而‘无冕’的皇冠在失落了那么多年之后,又一次回到了梁咏橘的头上,这却让她不大适应。
“...不喜欢被人这么叫。”
比赛过后,梁咏橘似乎是觉得没有必要了,便不再避开江桥。说实话江桥是挺开心的,无论她避开自己还是和自己亲近。
被比自己强的人当做对手是一件挺痛快的事情,而且看了她那场观赏价值和精彩程度都相当之高的赛事后,他也萌生出了想与她比上一场的念头。
“现在,不行”
她摇头,江桥皱眉,她舔舔嘴唇,悄声说道:“等比赛遇上了再打”
江桥心领神会,笑了一声,小女孩子的心思还真是多。
不过自己的心思也不少,江桥心想。
程雏见两人关系好了起来,倒是高兴,但见他们说起悄悄话又有些嫉妒,愣是把两人的午餐凑成了三人,之后人数越来越多,除了严仲和颜平帆,连伍左鸢和三浦新一都加了进来。
“吃个盒饭而已,弄得和打火锅一样做什么”
差点被三浦挤开的江桥抱怨几声,不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倒也是挺开心的。
由于这次比赛人数众多,‘轻转组’的队员即便参加过比赛,拥有个人排位,却至少还要经历三场比赛才可以晋级到与其他区域的选手一争高下的程度。
如同要与江桥作对,最后的两场比赛是同一天的连续,颜平帆多次反映,组委会经查审,又以奇怪的理由把抗议给驳了回来。
江桥倒是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让颜平帆放宽心。
见他如此镇定自若,颜平帆反而更是紧张。看她像是小兔子一样的焦急样貌,江桥吃饭都能多加两碗,但她见他事不关己,反倒是怒得只能揪他的脸来出气。
紧张的赛前在江桥的淡漠影响之下,如同平常。不过这里头的人除去江桥之外,本都是老手,紧张虽有,也不会太多,被他这么一弄,变得越发平淡,好似比赛还有许久才开始一样。
严仲与江桥不大交谈,就算看见江桥,也会被他有意避开。
这人生气的方式怎么跟可芙香似的,江桥心想。
可芙香·文森特有时候会与自己**聊天,虽然她样貌如常,声音也强装活跃,但依旧能从对方眼睛中感觉得到疲倦。
“不会是输了吧?”
“怎么可能”可芙香佯怒:“上一年能打进32强,今年至少要打进8强才回本”
“今年多了不少特约嘉宾哦,东、东户百式好像也来了”
“东门千式啦!”
江桥的装傻若能博得可芙香一笑他就满意了,恋恋不舍切断电话,江桥叹了口气,直到颜平帆混杂多重感情的“聊得还挺开心嘛”传来,他的心又调回嗓子眼去。
之后就成了严仲和颜平帆都不理睬自己的状态。
哈桑·雪铁龙这人本就不在意自己,不来和自己抢东西吃已经算是万幸,哪敢奢求其他,三浦新一天天顶着一张凶脸对着东门千式发花痴,时常糊弄哈桑·雪铁龙玩,在那次假输后,哈桑·雪铁龙好像就和他成了朋友一般。
梁咏橘几乎无时不刻都在训练,江桥非要用不小心闯入训练场的方式才能让她停下来休息,唯有在等她沐浴后换上新衣,带有湿润的头发靠在自己身旁的墙壁上蜷起腿悄声谈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时,江桥才能体会到一些充实。
他问了些夏塔拉的事情,梁咏橘照实说,但有些时候她也会红着脸拒绝回答,这一般都与江桥故意提出的奇怪问题有关,毕竟看一个肌肤胜雪、双眸似天空般澄澈的女生脸颊羞红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梁咏橘有时候也会有特别大胆的地方,比方说她发觉自己被江桥戏弄时,就会不露声色地借着他下一个问题戏弄回去,在问及她对夏塔拉的喜爱时,梁咏橘有意踌躇了下,最后还带着笑容地说了声“百倍于你”,之后又修正到“百倍于对你”,能见她的笑颜自然是让人欣喜,但这回答听起来总让江桥有些失落。
“骗你的”她又说。
小小年纪,既没有做作的媚态,也没有像程雏那样吸引人的费洛蒙,却能凭借着率直和真挚玩弄他人于手掌之间,江桥着实佩服之余希望她多玩弄自己几次。
这种妄想很快就被发掘两人背着她说悄悄话的程雏打破了。
被逐出乐园的江桥无聊到只能四周围走打发时间,等待一天后的一场比赛。
路过路旁的石椅子时,他听得一声熟悉的轻咳,回头一看,发觉石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鹅黄色连衣裙的女生,她将一缕发丝拨到脑后,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好巧呢”
江桥露出了有些厌倦的表情,姚歌雪眉头跳了一下,还是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又见面了”
不过江桥也没什么事情做,便自顾自坐到她身边来,她身子缩了一下,坐开了些。
“又在钓凯子吗?”
“...我不是做这种工作的,真的,不是”姚歌雪一本正经地重复:“上次只是迫不得已,是一个测试”
“什么测试?”
“测试你的品性”
江桥觉得奇怪,自己有什么品性值得她来探测,还是用那么危险的方式。
“测来做什么?”
“秘密”
“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要告诉我是测试”
姚歌雪一股没有搞懂的样子,随后恍然大悟:“对哦”
江桥感觉自己认识的笨蛋好像越来越多,他摇摇头:“那今天在做什么?”
“只是走累了”姚歌雪轻轻捶了两下膝盖。
“不是等我?”
“臭不要脸”她低声骂了一句,说:“只是恰巧而已,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谁星期天还工作啊”
倒也是,光她这态度就比上次冷淡许多,至少没有投怀送抱。
江桥握紧手掌,松开又握,重复了有许多次,姚歌雪瞥他一眼初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恍然大悟时,便将套在连衣裙外的小外套抖了一下,掩住胸口,悄声念叨“变态”一词。
夏风,蝉鸣,被烤出焦味的柏油路,远处摇晃扭曲的空气。
两人坐了近一个小时,期间只有支言碎语。
“明天不是比赛了吗?”姚歌雪忽然说:“不去准备吗?”
“你也看这个?”
“最近宣传得挺火的”姚歌雪声音细了些:“而且我玩过”
“看不出来”江桥回忆那日她未曾反抗和跑步时的体力不支,怎么都不像拳脚功夫厉害的女孩。
“因为我是主打魔力系的”姚歌雪撇嘴:“拳脚功夫不擅长啦”
“魔力...魔力不是也和体力有大关系吗?”江桥一脸怀疑。
听言的姚歌雪也露出相同的神情:“有谁这么跟你说过吗?”
江桥皱眉,才听得她说:“魔力和体力的确有一点关系,但最主要的因素却不是这个哦”
“那是什么?”
见江桥发问,姚歌雪视线微斜,浅浅一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