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亮莹莹晶块,出现在雷逍遥手中,精纯的阴森鬼气立即将鳌年的双眼吸引过来。
“这的确是‘黑曜灵晶’,只是似乎存放了太久,表层已经有稍许褪色,道友的这块黑曜灵晶绝非来自鬼界。当然,这并不影响它在别处价值连城,请出个价吧,我全要了。”鳌年满脸喜色并兴奋地凑了过来。
“鳌道友果然内行,将黑曜灵晶的来源分析得一点儿不差。的确这东西是良某从一个废墟遗迹中捡到的,但是道友想全部拿走还是不行,正因为如此珍惜,所以我才要留下一些以便日后他用。”
“呃——好吧!只需一小部分足够鳌某此次使用,就不知良道友如何换取?”熬年面露可惜之色,随即还是有些欣喜。
“呵呵!我要的可不止‘肉瘤纹木’一样,既然沙旗之域有炼器的高手,自然要谋求一份炼器秘法才不虚此行。”
“嘿嘿!鳌某虽然还没有达到炼器的境界,但是经常和那些后期修士来往。已经入手了两三份秘籍先行参悟,只要良道友能让我满意,定不会让你失望。”
“鳌道友还是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吧,只要要求不太过分,良某还是能接受的。”
“好,我将两块儿肉瘤纹木尽数让给道友,只需换去那块黑曜灵晶的三分之一即可。”
“那鳌道友可有能入眼的炼器秘术?”雷逍遥并没有直接答复,反而又追加了一句。
“这炼器秘术更加难得,在云昭玄界里,我们沙旗之域可是独一份。”其话中含义不言而喻,没有足够大的代价是不可能得到秘术的。
“这样吧,两颗肉瘤纹木加一份上等秘籍,我将黑曜灵晶的一半让给熬道友,这些可是足够炼制六次灵器了。若还不满意,我只能去找那些同阶道友面对面交流,那样得来的收获更加大有裨益。”
“好!和鳌某所想相差不多,就此成交。我保证将本人收藏最好的炼器秘术出让,你只需一观,就知道我所说真假。”言毕,两段半尺长、酒盅粗细且满是疙瘩的黑灰色木块,和一块折叠整齐的丝绢绸帕被鳌年轻轻一推就飘了过来。
雷逍遥见对方如此放心,也会心一笑的没有多说,右手轻轻一捏就将黑曜灵竟从中断开。凝真境后期修士随便一出手就是千斤巨力,区区低品灵晶自然难不住他。
看对方一副喜滋滋的神色,雷逍遥不仅暗笑,这块黑曜灵晶只是当初一时好奇才留下的,不想竟有如此妙用,看来一些稀奇之物还是多多收藏的好。
“宿承道友就没有需要之物?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上点小忙。”
“我的确有两样急需之物,可惜这个界面绝对没有,只能回去之后找几位前辈想办法了。”
“原来如此!不知波塔之域如今境况如何?那里可是天亚大陆的落脚之地,在下对天亚大陆的情况所知寥寥无几。”
“我同样也对他们知之甚少,天亚大陆和我们癸星大陆之间隔着悍奎大陆。与你们青川也相差不多,不是也有孚灵大陆相隔吗。我只知道,你此行只要不惹上天亚大陆的‘铁凤族’和‘怒蛮族’,其它的无需担心。”
“多谢多谢!”随后的时光,三人除去偶尔交流一会修炼心得后,大半时间处于沉默状态。为了顾及本地妖修的遁术,耗费的时间比原来也多了数个时辰。在三天后于沙旗之域西北方边界处,直到目睹雷逍遥进入传送门,两人才长吁一口气。
“鳌道友可是此行颇丰啊,哪像我,本就是自己的东西还要付出很大代价赎回。”回去的路上,宿承平星摇着头并一脸苦笑的羡慕。
“宿承道友还是想开点好,对于家族秘宝来说,付出的那点简直是杯水车薪。若是落在我手中,你或许还要多付出五倍代价,哈哈哈哈!那个家伙能独自一人灭掉阳魔阴煞,隐藏的实力太恐怖了,你可是说他才进入后期境界不久的。”
“其修为的确不假,若他强行留在这沙旗之域,咱们两个也奈何不得。只可惜了我们家族里那个傲慢的家伙,几位金丹境前辈还想培养他,将来坐上族长或者长老之位呢。”
“哼!谁的命数就是谁的命数,古往今来我们逆天改命成功的几率有多少?那些老家伙又不傻,早已勘透生死习惯了大道演化,眼下你的上位几率可是大大增加了,福祸相依呀。”
“鳌道友太抬举我了,家族里和我一样境界的可是还有三四个呢。”
鳌年也不再说,只嘿嘿一笑了事。这个家伙内敛而不张扬,将来必是个硬茬子。自己还需好好维护,毕竟余生大部分时光是要在外界度过的。
雷逍遥一个踉跄从传送门落下,很巧的正站在一个小塔之上。脚下小塔只有三丈多高,而四周像这样的还有六七个。这些小塔无门无窗,全部是完全封闭状态,神念扫视后里面空空如也,不知具体是何用处。前方百多里处就是一条横在大地上的峡谷,宽度只有三四里,两侧长度却超过了神念探测范围。
他刚要拿出地图规划路线,却又嘿嘿一笑。因为在左前方大约二百里处一座平顶高山上,三个身影成三角之势遥遥对立,看修为都在初中期境界。有现成的活地图在此,何必自己再操心劳神呢。
雷逍遥再次将图拉之域那蛇妖‘奉献’的蛇皮取出,他打算将来结丹之后炼器时,将这块具有隐匿神通的低品灵器做为辅助灵材炼化掉。那样的话,新炼制的隐身类法器必将为其增加无数助力。
将气息尽力内敛并且灵压收起,干脆不用绿芒剑,直接紧挨着地面飞驰。只一个点击就飘飞出二里,让他心情颇为舒畅,借机活动一下筋骨也不错。却又让他想起在幻漠沙海时,和乐岚那次轻功上的较劲。
哼哼!那丫头当时还‘教训了’自己一番,现在不知她还是否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