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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一千余年前,我们比丘国与塔丘国原本是一个国家的。”
“嗯,我在宫内从历史上的一些书籍里看到的,确如你所说。”
“那时候比丘国面积虽然仍无哲赫、塔塔部落、土赫等国那般广大,但也是小不了多少的。何况我们比丘素以土壤肥沃,气候适宜闻名,因此人口反而比起那个几个国家有多无少,那时国力很是强盛,能与周边几个大国平起平坐。可惜好景不长,人心不古,不知为何原因,当朝王爷的几个王子竟突然互相吵闹不止,争执不休,到最后带着各自的兵马厮杀了起来。其中有两位王子修为高强,且兵多将广。渐渐地其余几位王子要么归顺了他们二人,要么去了人迹罕至之地躲了起来,自此不问世事。当朝王爷大怒不止,然而对着两个亲生骨肉却无可奈何,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就溘然而逝。王爷一去,两位王子更加肆无忌惮,这场争斗持续了两年多,双方各有胜败,谁也奈何不了谁,最终就成了今天的模样,一个大国一分为二,变成了比丘与塔丘两个小国。”
“而让几位王子互相厮杀的原因,双方却都忌讳如深,知道之人渺渺无几,皆是王子的直系心腹,个个守口如瓶。虽然未曾宣扬出去,但这个神秘的原因都被王子的后人传承了下来,所以才有了数百年来不时互相厮杀的场面。本来一片美好的大地从此变得凄凉沧桑,了无生机了。以至于人口锐减,两国均都衰弱不堪,若不是贵国不断地派人斡旋,调节纷争,还向其他几个虎视眈眈的国家施加了些许压力,恐怕早就被周围那些所谓的大国吞并消亡了。”
琼仪一张俊脸比之前阴沉了几分,俊美的娇颜上似乎也少了些许的青春气息。多了些苍白之色,附近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好像也在等着倾听这位姑娘继续着诉说。
面前的女子啊,本该活泼的姑娘,此时却那么的冰冷。
本该散发青春气息的娇躯啊,却那么的沉重。
是背着亿万同胞的嘱托么?是为了无数双渴望安宁的目光么?
是的,为了那不想再遭涂炭的故土,为了那些别离时炙热的眼神,为了那些期盼的目光。
自己一直在凝眸注视着的那个孤单的俏丽身影,往自己的内心处更加前进了几分,沉重了几分。
“要说关于神秘原因的一点消息也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其实若稍加注意双方的交战地点,就会看出些许端倪。千年以来,双方无论怎样争斗厮杀,都把最重要最有实力的军队部署在了两国交界的中心地带,那里无论东西南北皆是广袤的平原,只有中心地带山峦叠起,险峰无数,把方圆大约二百余里皆罩在了山下。只是山中悍木毒草,凶兽恶虫不计其数,极为凶险,双方军队也不敢涉入太深,只在外围厮杀拼命,如今经过漫长的烽火硝烟,山上外缘部分树木花草几乎被焚烧殆尽,虫飞兽逃。只剩下中心约方圆百里的地带未曾遭到荼毒了,那是因为里面树木参天,常年不见阳光,雨水又非常充沛,久而久之起了毒瘴,而且里边的虫兽也比外面的厉害了许多,这才挡住了人类贪婪的脚步。”
黛儿轻步上前,为琼仪的杯中再次填满了茶水,惹得女子一阵点头致谢,余光一扫中,那双眼睛还是在默默地盯着自己,不由得羞赧之意又上美颜,急忙低下头去继续说道;
“两位王子争斗之初,那片山脉大部分都在这面的掌控之下,也因此双方杀伐非常激烈,现在几乎是各占一半,对等分配了。然而最重要的位置还是在这半边山脉里,也就是还在我比丘国之内,这是鸠大人不久前才告知我的。我王其实在继位之前就早已厌倦了互相残杀,对那个秘密染指之心早已烟消云散,可惜塔丘国王扎尔和生性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一直要灭我比丘而后快,若那个秘密落入他手,以他的性格定要侵略外藩,踏平天下,到那时遭殃的就不单单是我们比丘了……”。
“那如今姑娘可知那秘密到底是什么?能让两国厮杀千年不断的原因定然绝非小可,说不定就连我轩辕也会动容几分的,嘿嘿!”
龙浮云想知晓其中最神秘的愿望更加迫切了,自番外野史记载,比丘与塔丘两国的战乱一直是很浓厚的一笔,然而千年以来并未有别的国家或者部族插手过,两国的交战也仅仅局限于国内,就连与他国的边境处都显得一片平和的样子,因此愈接近边境的地方,人口然而愈多了起来。可见双方的厮杀仍然保持在极度克制状态,显然不让外藩参与是两国上层的共同意愿,虽然双方没有进行谈判沟通过,毕竟都是一个先王的血脉,谁都不想看到本就属于自己的国土被陌生种族践踏甚至讨到便宜去。
“姑娘继续,莫要被我刚才的说辞吓到了,只是说笑而已。只要不牵扯到我轩辕的安危,我想父皇是不会理会的。”龙浮云带着浓浓的笑意说道。
“那琼仪多谢三皇子了。”这个来自远方异乡的女子俏脸上红晕微闪,继而轻叹了一声,又说了下去…………
广袤的轩辕大地纵横在这块神奇的龙泽大陆上。可以说洪荒之上美丽的风景、神奇的传说、富饶的沃土这里十居其六。高峰耸立俯瞰神川,悠悠草原色彩斑,清清河流静静流淌,珍禽异兽迁徙飞奔,然而凶山恶水、毒林绝地也是数不清的。
九华城西南二万余里,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如千军万马挡在了通向南疆、通往塔塔部落与东黎国的道路上,据记载此处山脉约东西有八百里之广,南北也达三百里之巨,若去西南之地,沿着山脉绕行的话,不知要耗费多少美好时光,因此在不知哪一位轩辕帝王的号令下,数百万民工组成的浩浩荡荡的开山队伍向此处扑了过来。在叮叮当当的凿挖声中,一条宽约六丈的大路硬是向着大山深处弯弯曲曲的缓慢爬行而去,这一去就是将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