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夫,起床啦。赶紧去医馆看看我叔叔吧。”一大早孙尚就跑到村西催促着林飞宇起床。
“才几点呢,我要再睡一会儿。”林飞宇稍微睁了睁眼睛,转个身又继续的睡觉。
“我们去吧。”赵学轩已经穿好衣服“等会他睡够了自己会过来。”
“那咱们走吧。”孙尚只好和赵学轩先去医馆。“昨晚睡得还好吧,赵大夫。”
“睡得挺香的,可能大家昨天都累了。林飞宇也是不贪睡的人,今天真是奇怪呢。”
“天气不错啊,一大早阳光就出来了。”
“嗯,希望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赵学轩揉了揉眼睛“咦,你的鞋子怎么湿了?”
“哦,村子的早晨雾水比较多,你看还沾了一点泥。”孙尚解释道“赵大夫,如果我叔叔还是神志不清的该怎么办啊。”
“有可能,脑补受过撞击,会导致脑内积血,而影响脑的正常运动。可能引发失忆症。失忆症可分为完全失忆症和局部失忆症。完全失忆症会忘记所有的记忆,但对一些日常行为,生理习惯会记得。不影响正常生活。局部失忆症也可以称为选择性失忆症,只会对部分记忆忘记。”
“这,能治好不?”
“理论上是能治好的,积血化开了。脑部就可以正常运动了。但能不能恢复记忆,还得看患者心理意志,如果他一直拒绝回忆,可能会导致抑郁症,人格分裂的情况。不过你放心吧,林飞宇是精神系的高材生,我想他会有办法的。”说道这里,赵学轩也是眉头一皱。这种事放陈教授上,也不敢百分百治好啊。
“到了,到了。大夫,我是孙虔的侄子,孙尚。我们来看下孙虔。”孙尚跟医馆的打着招呼。
“进去吧。她们已经来了。”
她们?
“真是辛苦你们了啊,大夫。”孙尚一进来就打着招呼。是李月婷和郭卫君来了。“我出门的时候你们还睡着呢,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女性,我就跑过去找赵大夫他们了,结果林大夫不愿起床。”
“他呀,就是一个懒虫。”李月婷笑着说了一句。
“谁说我懒呀,我这不是来了吗?”只见林飞宇气喘吁吁的,进来了。“昨晚睡得太香了,这儿安静,空气又有质量。一时贪睡了,见怪见怪。哈哈”
“你一天到晚除了睡,还会做什么?”郭卫君问。
“很多呀,吃,睡还有调戏你。”说着林飞宇色眯眯看向郭卫君。“哇塞,正点。”
“你敢靠近试试?”郭卫君,举手就要一巴掌刮过去了。
“开玩笑,开玩笑嘛。”林飞宇赶紧躲到了赵学轩身后。
“好啦,别闹了。大家都还没吃早点吧。谁出去看看有没有早点,买点回来?”赵学轩阻止了两人玩闹。
“买回来了,只有一些馒头和包子。”这时马文琳也进来了。
“咳~咳。”内堂传来一阵咳嗽声。是孙虔醒了。
“我去看看。”说罢就走,林飞宇也跟了过去。
“我好饿啊,有没有吃的。”只见孙虔神志像个小孩子似得。居然撅起嘴巴,讨要食物,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拿两个馒头进来。”林飞宇对着外面说。
“来了,我叔叔怎么样。”是孙尚进来了。
“好像还是没有回忆起来。”
“叔叔,你看看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唔,是好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刚给我送馒头吃的好人。”
“什么好人啊?我是你侄子孙尚。”孙尚一把站到孙虔跟前。“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吗?”
“记得,记得。你是我侄子,我是你叔叔。”孙虔只顾着吃东西,随便附和着孙尚。
“记得了,记得了。大夫,我叔叔恢复了。”孙尚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叔叔,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好饱啊,我要去尿尿。”孙虔很快就吃完了两个馒头。
“我扶你去。”说着孙尚就扶着他叔叔走了。
“卫君,你觉得这孙虔?真的没事了?恢复记忆了?”李月婷问道。
“我看没有,你看他说话的态度,方式。仍然像个小孩子。”
“嗯,我也认为他只是为了不让孙尚打扰他进餐而故意说记得他。”林飞宇发表自己的看法。
“待会再试试他吧。这个事儿不好说,很可能一辈子也回忆不了。”
“不好了,林飞宇,赵学轩。你们在吗?”外面传来马文琳的声音。
“什么事,看你这急急忙忙的。死人了还是地震了啊?”
“你说对了。”
“我?真的死了人吗?朱天佑呢?不会是他死了吧?”
“你才死了。村子北边的河边上,今朝发现了具尸,朱天佑和司机被村长带着人抓起来了。”
“什么!为什么抓朱天佑?难道与他们有关系?”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咋们边走边说,去祠堂。朱天佑和司机都在那。”
“卫君月婷,你们留下。学轩,咋们过去看看。”
路上,马文琳给林飞宇,赵学轩解释了。她知道的也并不多,大概就是,今天早上,有位村民路过河边。发现一具尸体!竟然是孙田的!昨晚孙田是送朱天佑和司机去往张大婶家。所以朱天佑和司机的嫌疑最大。村子偏僻,没有警察。平时都是村子老一辈的长者主持公道。
“不会吧,朱天佑和司机根本没有杀他的动机啊。”林飞宇觉得不可思议。
“话虽如此,但孙田最后见的人是朱天佑和司机。所以他两嫌疑最大。”马文琳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不一定。孙田送完朱天佑他们去张大婶家后,有没有回到家?孙田有没有把朱天佑他们送到张大婶家?如果送到了,张大婶应该见到了孙田。之后朱天佑等人有没有离开过张大婶家里?”赵学轩问马文琳。
“这些我也不太清楚,我听说了这事,马上就过来找你们了。但是,朱天佑不会杀人的,他肯定没有任何理由去杀一个素不相识的孙田。”
“不,他有可能。朱天佑是隔壁下灌村的人。说不定他和孙田早就认识了。”
“不可能!昨天他两才自我介绍来着。”
“我只是说有可能。”赵学轩也不太愿意相信。但目前来看,这朱天佑嫌疑最大。
“我看也是,朱天佑这人。平时就高高在上的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最终成为反社会型人格了。”林飞宇也符合道。
“其实,朱天佑很善良的。你们都不懂他。”马文琳一脸含情脉脉“他是外冷内热,”
“我怎么没见他热过呢?”林飞宇表示不屑,朱天佑虽然本性不坏,但是行为实在是太高傲孤僻了。即使是学校重点保研的高材生,也不应该这样。又或者天才和白痴真的就在一线之间。
“他经常到后山去给流浪猫流浪狗喂食,”马文琳一本正经地说,“平常也会到儿童福利院去看望小孩子们,给他们诊断一些小伤小病。”
“还有这事?那他平时为什么总是一张苦瓜脸似的,就好像欠了他几百万。”
“可能和他的家庭有。他常常跟我说,这世界的人总是邪恶的,自私的。好像是他父亲,曾到市里准备干什么大事来着,可是并奸商把所有的钱财都骗去了,钱财都是村里人聚一起,准备为村里干一番大作为用的,最后两手空空的回了村里,发誓再也不和外人有任何的交涉。”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朱天佑总是难以接近的样子。”
一生都在朴素的村子度过的人来说,当然不懂外面社会的阴险狡诈,事故人情。私心是最难满足的欲望,人的思想千变万化。一个哈姆雷特也可以被翻译成一百个,甚至一万个哈姆雷特。
说着说着,已经来到了祠堂。只见祠堂站了十来个大汉,把朱天佑和司机围在了中间。“孙田好像帮你们拉车过来,你们还狠心杀害他。你们居心何在?孙田惹你了?”
“杀人者,偿命。”
“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我们没有杀人,昨晚孙田送我们到张大婶家,张大婶还和孙田寒暄了几句。不信你们去问她?”司机着急的解释。
“张大婶已经说过了,虽然她见到孙田活着离开。但昨晚睡得沉,不知道你们很有可能再次出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尽管说出来。”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村长吧,能当上村长确实有过人之处。
“我们为什么要杀孙田,我们没有杀他的理由啊。”司机继续为自己争辩着。
“有没有杀他的理由只有你们知道,可能是他无意中发现了你们的秘密,外面世界的人都是很难言语的。”
“你这是以偏概全,他们都是学生,犯得着在这儿杀人吗?”
“我是隔壁下灌村,族长的儿子。朱天佑。一水相隔,这儿就像我的家一样。你觉得我会在这杀人?”
村长听他们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他又实在想不出,这些学生有什么理由要杀害孙田,一,孙田除了一辆破拖拉机根本没有钱财,二,孙田媳妇是中年妇女也没有姿色,三,孙田只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更没有权。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只要你们能找到凶手。我定安全送你们到下灌村,且为你们修好汽车。若找不出凶手,又不能证明你们没有杀人。那就别怪我村无情了。”其实村长也是懂道理的人,但这表面上看,朱天佑和司机的嫌疑实在是太大了,为了给村民一个交代。他也不得不这么做。“但是,这三天你两必须留在祠堂。找凶手的事就交给你的朋友们吧。”为了以防万一,村长还是不放心放他们出来。一是为了让村民安心,二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有外人到来,就发生了死人的事件,村子肯定会人心惶惶。
“他们已经到了,进来吧。”村子朝着门喊。
“天佑,你没事吧。”马文琳一个快步向着朱天佑走去。
“我没事。”朱天佑只是淡淡的回。似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既然没有杀人,相信定会给他个青白。着急紧张也只会乱了阵脚。
“还说没事,现在所有人都怀疑到你头上了。”马文琳也显得有点紧张,遇到这事谁不紧张。
朱天佑却没有再理会马文琳,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林飞宇和赵学轩。“这次,恐怕要……”
还没说完,林飞宇已经抢先回答了他,:“放心,我们肯定会为了找到证据的。”
“把他两关到厢房去,派两个人看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村子已经发令了。转头又对林飞宇等人说:“你们找证据归找证据,千万不要再找麻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能或者离开这里。”说罢一挥手,村民都各自散去了。
“飞宇,刚怎么不让天佑把话说完。”赵学轩问。
“要他说出要拜托我们为他办事,按他的性格他心理压力得有多大?”林飞宇解释。
“但是万一他有什么线索想告诉我们呢。”
“不,他没有。即使有他也不会说。”林飞宇很了解朱天佑,朱天佑也很了解林飞宇和赵学轩。他相信他两一定能帮他洗脱罪名。
赵学轩却不懂,作为当事人,朱天佑应该很有自己的看法。朱天佑也是聪明人。肯定能发现一些破绽。而朱天佑能把事情说出来,这件事会更容易的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