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妮闭了闭眼睛,“再后来,我就接到了你的电话,我根本就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回的酒店,又怎么会在他的房间!”
沈丹妮有些抓狂,有些不知所措“知了,这件事别让老沈他们知道,否则他们一定会扒了我的皮。”
“我知道,可是妮子,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沈丹妮深吸了一口气,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我不知道,毕竟是我自己进错了房间,也许还是我酒后乱性...”
“总不能强迫人家负责,让他娶了我吧,更何况他...”他还是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
后面的话,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就好像她不说出来,就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当他还是那个她幻想中的王子~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先说说,你怎么会来横城?你家的大冰山也来了?”
夏知了拉开了窗帘,阳光一下子透了进来,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却也让她很舒服,毕竟昨天她还以为,她看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呢~
她知道这次被绑架的事,除了事发时在场的几人之外,根本就不会有外人知道,所以,她也不打算,让沈丹妮跟着一起后怕了。
“我啊,这不是在家里闲着无聊,听说你们都在这里,就过来凑热闹了~”
嘴上说的轻松淡然,可是她脑海里的记忆,还是让她攥着窗帘的手,慢慢的收紧,直至指甲刺痛了手心。
***
白色的福特SUV开进横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夏知了感觉的到车子在城里七拐八拐的,分明是在刻意扰乱追踪,不让余冰川可以通过城里的电子眼,判断出他的去向。
车子在横城足足转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了下来。
康力先下了车,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又反了回来,先是蒙了夏知了的眼睛,又用沾了迷药的手帕,迷晕了夏知了。
夏知了在手帕扣在口鼻上的时候,已经尽量屏住呼吸,可是她的意识还是一点点的涣散,晕了过去。
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酒店的房间里了,虽然被蒙着眼睛,夏知了也能感觉到房间里的人,还不止一个人。
“呦,力哥,人醒了...”
这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就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落在了他的脸上,男子被打的一懵,可是却不敢再说话了。
力哥?
夏知了心中冷笑,还真的是那只披着羊皮的狼啊,只是这只豺狼身后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究竟是谁,要让她的爸爸顶着‘叛徒’之名活着,又是谁几次三番的想要了她的命~
这个康力是个做事很严谨的人,很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而且刚刚那个男人的声音,她不会听错,四年前在十里亭袭击她的人中,就有他一个,他刚刚称康力为力哥,也就是说,四年前想置她于死地的人,也是这个康力。
时隔四年,她才刚刚在阴公馆的私人宴会上露了面,就有“知情人”曝出X姓毒贩的头条,现在又来了个索命的小鬼,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康力接了个电话,从头至尾他就只说了两个字。
“喂”
“嗯”
然后另外两个年轻的男人,就凑上来撕扯夏知了的衣服。
夏知了慌了,她不想死,可若是被这些人毁了清白,她就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康叔叔!”
康力听到夏知了出声,眸光一冷,即便隔着一段距离,夏知了也能感觉到,他已经动了杀心。
不过好在,那两个人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扯开了夏知了的蒙眼布。
“这么多年不见,你跟知了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夏知了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每个人。
扫了一眼窗外,天已经彻底黑了,想必余冰川他们应该也已经进了横城了,如果她可以争取一点时间,或许,她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管怎么样,也要赌一把了!
“康叔叔,我这是‘见光死’吗?看到了你们的样子,我是没法活着走出这个房间了,对吧?”
康力也摘下了墨镜和口罩,鸭舌帽也挂在了墙上,简单的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头发,才慢悠悠的开口。
“夏丫头还是那么聪明~”
“康叔叔,既然我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你能不能也让我死个明白,让我知道知道,我究竟是忘了给那尊瘟神烧香,让他老人家这么惦记我,非要了我的命不可,到时候,等我到了那边,也知道该去找谁讨这笔债啊~”
康力坐在了夏知了的对面,还细心的把她眼前的碎发,别到了耳后。
“夏丫头,你真的不该回来,既然四年前你已经死里逃生,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夏知了笑了笑,又叹息了一声,“四年前啊,那次我伤的还真是不轻,手指那么粗的一根钢筋,上面还锈迹斑斑的,直接在我这小身板上,开了个洞,听那个医生说,后来还感染了,差一点就活不过来了~”
康力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就像是在听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一样。
“既然死里逃生了,就该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还回来作什么?”
“康叔叔,我啊,就从我爸爸身上遗传了这么个毛病,凡事都想弄个清楚明白,无论是我爸爸的‘泄密罪’,还是我当年负伤,我总要知道知道,我们父女俩,究竟是挡了谁的道,碍了谁的眼啊~”
康力摇了摇头,看上去很无奈,“夏丫头,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爸爸当了半辈子的军人,警察,他都斗不过的人,你以为你能怎样,搬到那个人,证明你爸爸的清白?简直是做梦!”
夏知了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康叔叔,你说的对,我就是在做梦,做一个白日梦,不过就算这梦醒了,我想我也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了...”
康力怔了一下,没有说话。
“康叔叔,我知道,你只是听命办事,我不求你的怜悯,能放我一条生路,只求你别毁了我的清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