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杜彦航的痛苦

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是秋燕回来了吗？”听到外边有谈话的声音，房间里面的梁若兰也睁开了眼睛，想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虚弱到了一个很严重的地步，无论她怎么想要掩饰，仍然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若兰，你稍等一下，这里有一位从者能治好你的伤势。”罗秋燕立即回答道，接着对一旁的毒岛冴子说道，“saber，你去帮忙准备些食物来吧，若兰要恢复伤势可不能少了这些。”

毒岛冴子点头应了一声，走出了房间，应该是到下边的餐厅取食物去了，尽管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两点多的样子，在这种大型的旅店里也是有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的。

杜彦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碰了下罗秋燕，稍微靠近了些，小声地想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崇宫士织和谢小云一见此景，立即贴了过来，要窃听他们的谈话。

“罗秋燕，刚才我就有疑问，这一位不会是二班的梁若兰吧？”杜彦航虽然感觉到崇宫士织和谢小云的动作了，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她们，毕竟自己想问的事情也没有要瞒她们的意思，只是不想让房间里那位姑娘听见就是了。

“你认得她？还是仅仅因为她很出名？”罗秋燕有些意外了，不过也明白杜彦航为什么这么小声地问，同样用非常小的声音回答道。

杜彦航愣了一下：“嗯……准确的说，我跟她哥哥梁龙比较熟悉，然后就认得她了。然后，她很有名吗？”

罗秋燕仿佛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杜彦航，不过也没有解释什么。另一边谢小云听到梁若兰这个名字之后也有些不淡定了，因为这个女孩子可是无论在学校的什么群体里面都很出名啊！估计也就是杜彦航这种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参加的家伙不知道了。梁若兰不仅仅成绩好，人长得可爱，而且性格温柔似水，无论对谁都是一副微笑的姿态，因此几乎整个学校的人，都听说过这个名字。最最重要的是，听说梁若兰前不久鼓起勇气去向一个人告白，但是被拒绝了，然后整个学校就炸锅了，让无数人都开始人肉搜索，结果不知道是因为那个人藏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是一个假新闻，所有人都无功而返了。虽然如此，但是梁若兰这个名字在学校中可是更响亮了！

“assassin，麻烦你了。”罗秋燕看了看一旁的谢小云和中津静流，非常恭敬地说道。

中津静流点了点头：“交给我就好了。”说完，跟着罗秋燕准备向房间里走去，不过……

“怎么了？”罗秋燕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拉住自己的杜彦航，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罗秋燕，不让让若兰知道我来过。”杜彦航叹了口气道，“谢小云，一会儿你跟assassin自己回去吧，ruler，我们先走一步了。”

崇宫士织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master，为什么？”

“那丫头太善良太温柔了，所以即便她心里再怎么痛苦，仍然会用笑容来面对周围的一切，其实这样反而是更加痛苦的。”杜彦航淡淡地说道，“我知道，就算她不表现出来，只要我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伤心的，所以我还是离开比较好。”说完，杜彦航就要往外走。

“等等。”罗秋燕仿佛预料到了什么，语气也有些严肃，“你就是拒绝她的告白的那个人？”

听到罗秋燕的话，谢小云也开始用不善的眼神看向杜彦航了，就好像无论怎么说，都是他的错一样。

杜彦航完全没有想到梁若兰竟然有这么强的凝聚力，只能再次叹了口气：“如果你们是我，拒绝一个人让她伤心，或者是欺骗她的感情，让她痛苦，你们会选择哪个呢？”

“这……”听到杜彦航的话，罗秋燕和谢小云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我选择前者，因为我知道，后者不仅会带给人痛苦，有可能还会给单纯的她带来绝望。”杜彦航这次没有再停下，直接拉起了崇宫士织的手，“ruler，我们走了。”

“啊？嗯。”崇宫士织也差不多明白杜彦航和那个叫梁若兰的女孩之间发生什么了，跟了上去。虽然她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杜彦航的选择，其实没有任何错误可言。或者说是道理上，都能讲得通，但是从情感上，却很难让别人去接受。

杜彦航就这样拉着崇宫士织的手，一直走着，什么也没说，一直是一张严肃的脸，同样，崇宫士织也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跟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虽然没有见到那个梁若兰，但是从她的声音中就能听得出来，她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多么让人无法生出敌意的女孩儿。

杜彦航没有直接往回走，而是走到了刚刚发生战斗的那个广场，不过那些警察仍然在这里，没有立即离去。

“master……”崇宫士织不知道杜彦航回到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虽然这里是两边的中心处，但绕过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士织，陪我在外边坐一坐好吗？”杜彦航转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少女，也许是因为自己知道她跟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总感觉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压力。

“当然可以。”崇宫士织点了点头，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出，自己的master有些心烦意乱，自己应该也有义务去陪陪他。

公园虽然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有一些没有被波及的地方，而且对于这两个人来说，避开警察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找到了一个公园长椅，两个人就这样在月色中坐了下来，不过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崇宫士织有些着急了，自己想不出该说什么好，但是不说又起不到任何作用。

就在她思虑如何开口时，杜彦航最先开口了：“士织，你知道绝望是什么滋味吗？就像是那个berserker那样。”

“绝望？”崇宫士织皱了皱眉，“我自己倒是不怎么清楚，也许十香，还有狂三、二亚她们很清楚这种感觉吧！”

杜彦航点了点头：“她是将我从绝望中拉出来的人。”

“那个姑娘吗？”崇宫士织自然明白杜彦航指的是谁。

“其实最绝望的事情，并不是从来没有拥有过……”杜彦航叹了口气，继续自己的话，没有回应崇宫士织的问话，“而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事物，是你在知道那一切对你来说最重要，但还是将一切毁掉的那个瞬间。”

崇宫士织皱了皱眉，总感觉自己身边的这个master好像承受着别人想象不到痛苦一样。

“失去一次，那份绝望也许会被冲淡，但是再次获得，又再次因为自己而失去，可就是永远的伤痛了。”杜彦航继续说道，“其实，我当时真的很想答应若兰的……但是我不敢保证，会不会第三次因为我，而再次失去……”

“master是害怕自己伤害到她吗？”崇宫士织皱了皱眉。

杜彦航点了点头：“虽然现在这样她也会受伤，但是总比那种痛苦要好得多……甚至是我早就有了孤身一人的决定。”

“是……这样啊……”崇宫士织点了点头，“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也许会做跟你一样的事情吧！”

“确实，你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将两个人吓了一跳，立即站起身来，露出警戒之姿。

“如果是男子汉，就要勇于承担才对，过于温柔可不仅仅说的是她，你也是如此。”黑暗中，一个个子高高的紫色长发的少女走了出来，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saber？”杜彦航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没错，只不过是个人的处事方法了。”

毒岛冴子点了点头：“不过你这样一直躲着她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算。”

“自己知道什么也不算，还是选择逃避吗？”毒岛冴子脸上带起一分算不上是笑意的笑意。

杜彦航也笑了，不像毒岛冴子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怒气，他的笑容中则带着满满的无奈：“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每个人的选择都不同，谁也无法认定自己的做法就一定是正确的，只能尽可能做到，不让自己后悔而已。”

“既然这样的话……”毒岛冴子点了点头，将自己腰间的武士刀抽了出来，指向了对面的杜彦航。

“saber！”崇宫士织立即挡在了杜彦航的面前，“鏖杀公(sandalphon)！”

“士织，你让开。”杜彦航嘴角微微一翘，从左侧超过，走到了崇宫士织的前方，并将右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另外将鏖杀公给我。”

毒岛冴子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奇怪：“不让从者进行战斗，而是自己上吗？”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矛盾吧！”杜彦航点了点头，“如果让士织来战斗，不太奇怪了吗？再说，可不要以为我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可是，master……”崇宫士织满脸担心地说道，“master的力量又怎么能跟从者比呢？”

“无论是master还是从者，都是人类吧！”杜彦航回答道，“我跟你们的差距，也就只有一个宝具而已。那么，从者saber毒岛冴子，敢不敢不用宝具跟我一战，只用你在那个末世中拥有的力量。”

毒岛冴子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看来有些东西，也是我误会你了。当然可以。”

杜彦航回头看向崇宫士织：“怎么，还不信任我？”

“master……”崇宫士织还是不想将鏖杀公交给他，不想让杜彦航自己出战。

“那士织，鏖杀公在我手中会消失掉吗？”

“不会，只有我主动要求才可以。”

“那好。”杜彦航点了点头，“令咒，从者ruler崇宫士织，将鏖杀公给我，直到这场战斗结束！”

“master！”比说崇宫士织，就是对面的毒岛冴子，也对杜彦航的动作感到不可思议。手状的令咒，胳膊那一段已经消掉了，只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同时，崇宫士织也将鏖杀公交给了杜彦航。

“那就开始吧，曾经的剑道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