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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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来我这边了？”徐婷婷打开房间门，将杜彦航引了进去，“还以为你会更早一点。”

杜彦航无奈地笑了笑：“先是去安抚了一下灵曲，然后清泉又找我说了一些事情。后来楚楚也来找我了，说是她们两个准备要离开了。”

徐婷婷微微一笑，仿佛一个小女孩儿一样蹦蹦跳跳地走到了床边，一屁股砸了下去：“这样也好，毕竟她们还有她们的事情需要做。那些先放在一边，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觉得呢？”杜彦航也丝毫不客气，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徐婷婷的身旁，“我现在真是搞不懂你了，之前看到那个冷冰冰的你，感觉算是认识你了，现在又被你这个样子搞得晕头转向。”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哪样才是真正的我。有时候我愿意将这样的一面表现出来，有的时候又会感觉保持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会很舒服……肯能这么多年的伪装已经让我分辨不清楚究竟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吧！”徐婷婷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无奈，显然她也非常不愿意变成这个样子。

“唉……”杜彦航长长地出了口气，“小雪，你也是认出来了对吧？”

“嗯。”徐婷婷点了点头。

“其实，我现在感觉，有点恨她了。”杜彦航抿了抿嘴，“我不明白她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去怀疑我，明明能过造成那种伤口的能力也有很多，就是我见过的也有好几种。”

徐婷婷没有回应，她还是比较理解祁暮雪的，她知道祁暮雪绝对不是没有证据就去污人清白的人，同样她也不是一个有些愚笨的人。不过，越是明白这些，就越让徐婷婷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婷婷，你觉得她还会再回来吗？”杜彦航见徐婷婷没有回应，又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如果找到真相，她一定会回来的。”徐婷婷立即说道，“只要你没有变，她还是能够重新和你在一起的。”

杜彦航点了点头：“果然婷婷你给我的是这样一个答案呢！不过我变了，我现在已经变了，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从当时月琴被那些人当作是灵曲追杀，到现在我们在这里成为了民众眼中的敌人，这些事情一件件地都在摧残着我的心，让我再也回不到当时在学校中的那种状态了。而且就算是回到那种状态又能怎么样？墨薇不在了，叶林不在了，无论怎样以前的那些生活都永远地离我们而去了。而且，如果让小雪知道了，她冤枉了我，那她的心里会没有愧疚吗？”

“肯定会有。”

“没错，这份愧疚也会变得没有办法抹去，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样了。无论如何，一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许有一些办法去补救，但永远都没有办法完全弥补。现在的我还是愿意去原谅她，愿意为她做一些事情，但是那份感情已经回不来了。”杜彦航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经历也会改变很多东西，这就是人生的残酷，一切都会改变，所有的美好都有可能被它们给抹消，从而褪色。”

徐婷婷缓缓地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点头认可了杜彦航的话：“你说的没错，其实，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将之前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

“还是要感谢楚楚那丫头啊！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怎么着调，年纪也小，却是看透了很多我还在纠结的东西啊！”杜彦航这样说着，转头看向了徐婷婷，“我和小雪已经结束了，就算她再回来，也只是跟清泉一样，作为朋友相处而已。说句心里话，我还是在意她们，但有些东西并不是在意就可以了。”

“嗯，我明白了。”徐婷婷点了点头，也看向了杜彦航，“真的，自从离开学校，我发现你变得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一开始在‘巴黎’的时候，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能够成为跟我对等的存在，后来渐渐互相了解了才愿意将你当作同伴……现在，我发现我已经完全追不上你的脚步了。有点梦幻一样的感觉呢！”

“说的也是啊！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的心中的那份我之前自己都不知道的感觉……”

“感觉？”

杜彦航神秘地一笑：“没错，可能我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但我却一直都这样做了，现在正视了我的内心，我才明白过来。你想知道我明白的是什么吗？”

“吊我胃口？”徐婷婷忍不住笑了出来，“既然你这样说，应该不是什么悲伤的事情就是了。”

“没错，当然不是悲伤的事情。”杜彦航点了点头，“也许我早就对小雪没有感觉了吧，其实我心里又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开始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想去问一下她的想法；当我想到什么的时候，我愿意去跟她分享；当我有什么计划的时候，会认为她一定能够明白我的意思。明明我自己感觉不出来，她比起我身边的其他人究竟重要在了哪里，明明还有理论上更加亲近的人，但我总是想着她，总是会第一个想起她。”

听到这一番话，徐婷婷突然有些愣神，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突然感觉心里扑腾扑腾直跳，那种感觉好像是有什么想要得到的事物要来临了，但又必须要伤害到自己朋友的那种感觉……

“婷婷，你觉得，这是喜欢吗？”杜彦航说着，直接抓起了徐婷婷的手，“我觉得是，虽然不像当时对她们三个的那种感情一样强烈，但是这种淡淡的感觉反而让我更加割舍不下，让我更加想要守护这一切。婷婷，你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我吗？”

徐婷婷感觉自己的大脑直接沸腾了，俏脸瞬间变得通红，脑海中的天使恶魔开始打架了，一直分不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