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扶着我点!”老校长看了一眼石飞,没好气的说道。
石飞疾走两步,手搭在了老校长的筋脉上。脉象应该是不太乐观,石飞脸上皱起了眉头。
“你小子还懂这些?老头子活这么大岁数,今天还是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这些话,不过啊,我感觉我呆不多久了,那一家子护短护得厉害。”老校长很不放心的看着石飞,生怕石飞再闯祸。
“老校长刚刚演技真是如火纯清啊。要不是事先收到老校长的信息我怕是心里都没底了。”石飞转移着话题,显然他知道老校长在担心他,而且看老校长的表情,那一家子真的不简单。
“哪里哪里,倒是你这表演惊才绝艳,老夫自叹弗如。”老校长作为华夏大学的一校之长又那里会不明白石飞的意思。
“那里,老校长的演技才叫做天下无双,比起演艺圈的那些当家花旦强了不知道几何啊。”
“彼此彼此啊!”
“哈哈哈哈……”四目相对,尽显狡诈。可这狡诈的笑声里却包含着包括华夏大学在内的附属各个学校的大换血,教师队伍的大清查。
老校长稳坐华夏大学首位,这点魄力还是有的,真想动他的人也是有的,就看对方够硬还是老校长之流的好学上进者教师队伍更硬。
“你跟我来,上次叔夜找我帮忙的东西找到了。”老校长收起了玩笑的话,带着石飞往校长办公室走去。
石飞坐在沙发上,面色沉重,手里的档案袋贴着封条,下边写着档案的有关内容:第七监狱。保密级别:七星绝密。
石飞用老校长办公桌上的小刀轻轻的隔开这份沉甸甸的档案袋,抽出里边薄薄的四五页纸,认真的看着,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自己对术修界的了解简直是九牛一毛。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干的是什么事,但凡有用得着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尽管开口。”老校长给石飞倒了一杯茶,对石飞手里的档案看都没看一眼。
石飞听了老校长的话,面色更加的凝重了。看来,改革的事情已经很多人都猜到了苗头,那也就意味着在东山省试点的张叔夜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而且回想自己来京城之后遭到的屡次袭击,石飞手里的文件甚至有些握不住了,这条路不好走,但是必须走下去。
一条充满鲜血的路,老校长在走,张叔夜在走,还有很多的政治人士都在希望这条路能够变成康庄大道,可是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石飞肯定手里档案上记载的东西都是这条路上的小石子,这路上塌方的地方到底是谁?到底在哪儿?
“老校长,麻烦您一件事,我想调动一下宿舍,搬到任宏超的宿舍,而且希望校长能够帮忙将任佳萱安排到我女朋友的宿舍,我可能闯大祸了。”石飞将文件用打火机点燃,面色沉重的说道。
“这点小事你就放心吧。以后在学校里我给你开绿灯!”老校长知道石飞所图甚大,但是老校长真的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博弈了,只能在外围喊喊口号。
但这已经足够了,老有所养,如果老人还在为了这个社会拼搏,那年轻的人就都该去死了。
“还有,学校所有成员,晚上十点必须回宿舍。”
“好!”
新的校规下来了,老校长也是雷厉风行,第一天晚上十点就坐在了通往宿舍楼的道路上,学生会的成员在维持着秩序并记录着晚归的学生。
连续三天,石飞新宿舍里的三个人都是彻夜未归,第四天石飞带着校长给的条子找到了自己的辅导员。辅导员是个腼腆的大男孩,人有些内向,但是心肠很好。对于石飞迟迟不来上课虽然颇有微辞但还是叮嘱石飞要以学业为重。
这一天借着照顾同学在医院聊天打屁的胖子和任宏超同时收到了辅导员的信息。如果再夜不归宿二人将被清出华夏大学。
胖子不敢,因为他的家里花了很多的钱才把他送进来,如果被开除,回家不被打死也要瘦上几十斤。
任宏超更不敢,他怕自己被开除,让自己在年轻人的圈子里抬不起头来,更怕被家里的那位知道,做为家里本就无足轻重的一个人,离开了那个家族,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之所以现在能锦衣玉食的过着舒坦日子,那是因为自己是那个家族的十公子,一个可有可无的公子,而丢了家族的面子,那自己这公子当不成是肯定的,至于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家里那位的心情。
任宏超不敢想下去了,自己四哥的经历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四哥祸害了一个学生,结果被一个路过的记者给记录了下来,他的四哥被家里的老爷子用一把小锤子一点点的敲碎了全身的骨头疼痛而死。
当天晚上九点半,任宏超托着满身酒气的身子和胖子相互帮扶着艰难的回到了宿舍,他们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哟,二位,我是新搬来的,根据新校规规定饮酒者记大过一次,叫家长!”看似幼稚的条文让这两位靠拼家世才能来华夏大学的纨绔酒醒了。
“我们没喝酒!”胖子大着舌头说道。
“不好意思,现在每个宿舍长都配备了一台记录仪,好巧不巧的二位的德行都被记录了下来,既然二位说没喝那我明天就把记录交给学风纠察队。”石飞晃动着手里一台稀奇古怪但摄像头特别明显的设备。
“你到底要怎么样?”任宏超怒气反笑,一双并不大的双眼怒视着石飞,却忍不住又发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笑声。
石飞并不介意发怒的任宏超,人越是愤怒,越能透露出一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和我打一架或者给我送点礼。”石飞笑吟吟的看着任宏超说道。
“呵呵,敲诈敲到老子头上来了,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任宏超也笑了,在他看来石飞不过是身手了得,想要和自己对抗恐怕还不够自己动动手指的。
胖子已经做出了攻击的架势,却被任宏超拦下了。
“一人五百,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信不信我明就交上去!”石飞在赌,赌任宏超不敢怎么把自己怎么样,但是他又期待任宏超出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撬开任宏超的嘴巴。
任宏超心中也开始计较起得失来,他不敢保证石飞手里的设备是不是实时传输的设备,万一自己出手杀了石飞,那自己就成了那个家族的弃子。别说回家了,估计家里都不会承认他这个十公子。
“拿钱吧!”任宏超终究不敢拿自己的前程来赌,只能掏钱办事。
石飞一遍一遍的数着手里的钞票,随手把设备往垃圾堆里丢了过去,好像这东西根本不值钱。
胖子将石飞丢掉的设备拿了起来,这那里是什么设备,就是一个行车记录仪的摄像头和一个发光二极管,想打石飞一通,却被任宏超拦了下来。
“别不服气,哥用个假的是因为货还没运到,现在还没有全部普及下来,辅导员说了,明天全部到位。”石飞刚给了二人一点希望,随即又打破了。
“石飞,你我无仇无怨,我劝你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任宏超说完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床铺。
“我的手表呢?超哥,见我手表了吗?”胖子也在整理着自己的床铺。
“一块破手表,我的戒指都没了。”任宏超同样憋屈的说道。
石飞从上铺探下脑袋,伸出一只手晃了晃,道:“你们说的是不是这两个?我觉得挺好看,就先带着了。”
“你还我。我攒了一年的零花才买的。”胖子怒了,回想着自己凌乱的床铺,看来这个后来的家伙肯定是把自己的宿舍已经洗劫了,可这个宿舍就他们两个和在医院住着的耗子三个人。
“哎呀,不好意思。”石飞手一松,手表直奔地面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任宏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手表,可是石飞怎么会这么轻移的松手呢,看似无力自由落体的手表被石飞用上了四两拨千斤的手法,下落的手表彷如重达千斤。
任宏超整个人被手表带着砸向了地面,手已经血肉模糊了。
“走,这次我们认栽!”任宏超将手表丢给胖子,捂着血肉模糊的手向医务室走去。
“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人情味,不过这小子也够能忍的,我这么刺激他,他竟然还不出手。难道术修者对俗人动手的这条红线真的这么严吗?”石飞暗自思量着,也想不起个究竟来。
女生宿舍里,任佳萱正在抱着手机和罗郎说着情话,目光却随意的四周扫视着。
“这都四五天了,也没什么危险啊,飞哥是不是太紧张了?”任佳萱心想,却不敢有丝毫放松。她知道石飞的逆鳞之王出现了,谁敢动秦倩倩,石飞怕是不打死他也要把他打出翔来。
“有动静吗?”石飞在微信上给任佳萱发了一条信息。
“没有,等等,有情况。”任佳萱的回话让石飞一个激灵,石飞从敞开的窗口跳了下去,当然这是二楼,要不然石飞也不敢这么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