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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爹家里住了好几天,这几天村子里面很太平,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身体一点点恢复,我能走动的时候试着走出房门寻找小倩,从那天晚上之后,小倩就不见了,我问大爹,大爹什么也不说。
问狗剩,狗剩什么都不知道。
倒是大爹却很关心我爹的下落,每天外出打牌回来都会问上一句。
我也只能告诉他不知道,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自从我爹那天晚上消失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他不能变成一堆水草和尸蚂蟥就这样死了。
我坚定他还活着,有时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
大爹将堂屋里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那些纸扎的人,还有那个奇怪的神像。
他越藏,我越觉得那些东西有秘密,好奇心驱使着我在大爹家发现被他隐藏起来的那些秘密。
我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过每到了深夜,大爹家里总会出现女人的声音。
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娘很早就死了,大爹一个人单身,狗剩又没娶婆娘,怎么会有女人的生意呢?
那声音一次又一次出现后,我确定在大爹家里真的有女人存在。
又特别是晚上,那声音越听越瘆人,仿佛就是我卧室里的那些纸扎闹鬼了。
后来我特意留了个心眼,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点点寻找,终于确定女人的声音是从狗剩的房间传过来的,可能是由于土墙遮挡,声音微弱含糊不清了。
狗剩的房间里面有女人的声音,这让人匪夷所思,狗剩可是傻子,而且没娶媳妇。
他房间的女人是谁?
乘着大爹去村口的赌馆打牌了,我蹑手蹑脚来到隔着的那堵墙,将耳朵贴在那堵墙上偷听者狗剩房间的声音。
能听到女人的声音,不过听不到女人和狗剩在房间里讲什么。
我在房间里找了一截铁棍,将铁棍插在土墙上不停搓着,差不多快半夜的时候土墙已经被我戳了一个洞。
当我将土墙戳穿之后才发现这个小洞居然被狗剩房间里的家具挡着,虽然看不到房间里面的情况,不过从那个小洞里能听到对面狗剩和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我将耳朵凑到那个小洞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对面的女人和狗剩并没有说话,床咯吱咯吱剧烈响着,女人的声音混合在里面,狗剩只是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能听得出来,狗剩很兴奋。
我虽然和小倩在姑娘坟里有了夫妻之实,不过那天晚上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男女的那些事情也算是一知半解。
不过从叔伯口里听到的荤段子里能判断,狗剩在和一个女人在隔壁的房间里做着那事情。
难道真的如狗剩所说的,他娶了了媳妇,可是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也没有听村里人提起过。
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狗剩在和别人偷情。
也许是村里的某个寂寞的姑娘,也许是村里某个男人的婆娘。
这事我不该掺和的,我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可是那些声音从那个小洞飘飘荡荡的传了过来,让人心烦意乱,不过听了一会儿我立马从床上坐立了起来。
从隔壁传来的那个声音和女人的娇喘声音有些不同,这个声音空洞幽灵,仿佛是飘荡在空中的,经久不能落地。
难道对面的女人不是人。
我再一次从床上下了地,重新来到那个小洞旁边,那些声音在我的耳朵边仿佛是一团棉花糖一样抚摸着我的耳根,就快要将我融化。
我再一次记拿起了那个铁棍,不停的搓着,这一次我估计好位置努力钻着。
当我打通土墙后,将眼睛凑到那个小洞上,目不转睛盯着对面房间的情况。
狗剩的房间点着两支惨白的蜡烛,那两根蜡烛背后有一张相框,而且相框上面还盖着黑布。狗剩难道在家里祭拜着谁?
因为光线昏暗,我根本看不清楚那张照片上面是谁。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终于看到了床上的情景,狗剩躺在床上,一个女人坐在狗剩的身上,床上下摇晃的时候那女人的身体就像是在狗剩的身上飘了起来。
有重量的身体绝对不会这样轻飘飘的。
小洞的位置低矮,根本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能看到脖子以下的地方。
她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很诡异,衣服上面居然有棱角,普通的棉质或者纤维的衣服不会这样生出明显的棱角。
而且能看得出来,那些衣服很薄。
我转身盯着房间里面那些扎纸的时候忽然明白了,狗剩并不是在和女人做那事,而是在和纸扎的女人。
我越看身体越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狗剩嘴巴里说的媳妇是纸人,也不知道这事情大爹知不知道,不过我很好奇到底那纸人长什么样子。
我不敢再用铁棒捅土墙了,要是被弄成马蜂窝的话,偷窥狗剩的行迹被发现有口也难说清楚。
我将那两个小洞塞了一些泥土,然后堵上了,原本凹凸不平的墙面两个小洞不容易被发现的。当我再一次躺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面全是狗剩身上的那个纸人。
这个纸人到底是狗剩撞鬼了,还是大爹给狗剩娶的新娘。
越想脑袋越乱,下班夜的时候声音停止了,整个世界一片寂静。窗子上的月光冷清,微风从窗户上吹进来的时候很冷,仓库里的那字纸扎人在风里摇晃。
在床上躺了几天了,全无睡意。
下半夜的时候窗户上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影,月影模糊,只能看到她隐隐绰绰的身形。
那身形棱角分明,看得出来她不是人,而是纸扎人。
难道是狗剩房间里的那东西知道我在偷窥,现在站在窗户前面来警告我了,她并没有发出声音,就那么愣愣的站在窗户前面。
我在被窝里盯着她,愈发感觉到了房间的温度急剧下降。
不过我很清楚,她并没有要进来吓我的意思,或者她站在窗子前面,只是想要给我一个善意的警告而已。
她站了差不多十多分钟,她身后突然亮光四射,是手电筒晃动的光线。
这个点应该是大爹搞赌回来了,她在院子里面唱着小曲儿,听着曲儿的调调铁定今夜是赢了钱,不然不会喝那么多酒。
那手电光唰的一下就移动到了窗户上,手电光照耀下一个纸扎的女人在窗户上特别耀眼,光线从她的身体上穿过来。
我看得很清楚,那个纸扎人竟然和小倩有几分神似,毕竟是纸扎的,我也不敢确定那张惨白的脸到底是不是小倩。
大爹的脚步声咯噔咯噔的朝着纸人走了过来,他来到窗前,拿着手电光向仓库里照了照。
我干净闭眼,装睡觉。
刺眼的手电光打在我的脸上,几秒后大爹将手电光移开。
“儿媳妇,你大半夜的站在人家窗户上看什么,外面风大,我把你抱回狗娃的房间。”
我半眯着眼睛瞅见大爹将那纸人慢慢抱走。
“我们家狗剩虽然傻,不过既然你进了我们家门就必须得对我们家狗剩持三从四德,大半夜的跑到别的男人窗子前面站着,就是不守妇道。”
大爹一边走,一边大声骂着。
大爹的话我听得冷汗直冒,大爹没有给狗剩娶普通的女人,而是给他配了个纸人婚。
等到一切都安静之后,我再一次捅开那个小洞,凑到小洞里朝着狗剩的房间里瞅去,狗剩已经睡着了,他的呼噜声一波接一波,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大战一场后,看来是累了。
我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着那个纸人的踪影,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无非就是想要看看纸人的脸,毕竟刚刚一晃而过,没准是看错了,那纸人怎么可能和小倩长得一模一样。
我的神经全都投入到了偷窥的那双眼睛上,当我聚精会神的寻找时,一双眼睛突然出现在了那个小洞的洞口。
那双眼睛很大,平整,中间的黑瞳很黑。
是一双纸眼,中间的黑瞳是用毛笔点上去的,那双眼和我对视着。
我吓得连忙从那个小洞旁边移开,身体险些摔倒碰到木床,我扶着木床慢慢站立了起来。
我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刚那一吓,让我失魂落魄。
“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你一个大老爷们打个小洞偷窥,你好意思嘛?”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窗口飘来。
是大爹,他提着酒瓶子站在窗子口一边喝着酒,一边小声说着,他的语气很严肃。
“狗剩的老婆是一个纸人,不是人?”
大爹在窗子前面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吼着:“我知道我儿媳妇不是人,不过我把儿媳妇的魂魄放到了纸人的身体里面,在我狗娃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人鬼结合,难道你就不怕狗剩的精魄被吸干吗?”
大爹将头靠在窗子的铁棍上面,笑了两声。
“你爹都不怕,我难道会害怕吗?狗剩这一辈子遭了不少罪,快三十了,连一个婆娘都没有讨上,是我对不起他。”
大爹说完后,站在窗子前面不停啜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