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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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李牧缓缓睁开眼睛，却是吃了一惊。

他的前面有一个门，而这个门的形状和地铁车门形状一模一样，门的旁边果然是地铁专用座，上面坐着一些人，有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也有背着书包的高中女生。

“我怎么会出现在地铁上？难道我在做梦？”李牧想到。

而且让他有些在意的是这些人的身体看起来略有些“高大”，或者他的视线变得有些矮了。

“真是奇怪，看来肯定是做梦，要不要捏一下大腿试试看。”李牧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等等！？

爪子！！！

李牧一低头，刚好看到了白色的兽爪，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爪子！你妹啊！”李牧忍不住大叫。

汪汪！

耳边传来的却是狗叫声。

“我不会变成狗了吧？”李牧心中一颤，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猛地看向地铁门上的玻璃，上面隐隐倒映出一只土黄色小狗的模样，和一般的土狗颇为相似，但毛色还算纯，模样也很可爱。

“……哈哈，肯定是在做梦。”李牧转身，用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地铁门。

哐哐。

“这只小狗怎么回事？难道疯了？”

“是啊，也不知道主人是谁，脖子上没有项圈，估计是野狗吧。”

“它是怎么进的地铁？太奇怪了。”

地铁上的人们开始讨论起来。

李牧只好停下了撞头的动作，不论如何思考，他变成狗的可能性非常大。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李牧到处看着。

刚好他前面的中年大叔正在看一份早报，上面恰好写着日期：“2017年5月26日，星期五。”

“……原来是第二天了，我昨天明明在宿舍睡觉，怎么会这样？”李牧思考着自己变成狗的契机。

可惜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任何的头绪。

“难道是昨天吃的麻婆豆腐让我变成了狗？不可能啊，那只是普通的豆腐而已，或者是看的那部电影？”李牧思来想去，依旧没有想出什么。

这时各种气味扑鼻而来，变成狗后，他鼻子的灵敏度似乎极限上升，那些气味甚至转化成了视觉符号。

比如说三天三夜被狂殴的大便味、跳舞的兔子味道，各种神奇的味道，像是强盗一样肆虐着他的鼻腔。

就在这时，一道极为怪异的味道涌入鼻腔。

“好香的味道，简直像冰川上起舞的精灵，冷而灵动。”李牧蓦然转头，朝那个香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身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极为古怪的女孩。

女孩的模样看起来十五六岁，扎着一对麻花辫，眉眼清秀，皮肤苍白，透出一股冷意，上身穿着一件纯黑色T恤，上面用白色的中文写着：“法克犹。”

下身是一件浅白色的超短牛仔裤，两条腿纤细笔直，穿着黑色帆布鞋的左脚腕上系着红线穿过的青铜铃铛。

青铜铃铛上印刻着狰狞的鬼面之图，隐隐透出一股战场上狂热的死亡气味。

“色狗，看什么？”清冷而稚嫩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少女用那对浅绿色的瞳眸盯着李牧，薄薄的唇瓣微微抿起，嘴角上翘，仿佛在嘲笑，又像是在鄙视。

“你才是狗，老子是人！”李牧大叫。

汪汪！

可惜又变成了狗叫声。

“人？明明是一只又色又贱的狗。”少女冰冷的声音，直接在脑海中响起。

“咦？”李牧微微吃惊。

他这才发现少女似乎能够听懂他的话，而且她的嘴唇明明没有动，声音却在他脑海中响起，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色狗，你要是再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珠挖掉。”

“……你能听懂我说话？”李牧为了防止眼珠被挖掉，立刻转开了视线。

“不错，色狗，我能够听懂你说话。”少女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牧。

“你难道是妖精？还有你戴的是绿色美瞳吗？”李牧好奇道。

“我不是妖精，我是鬼，我的眼瞳本来就是绿色。”少女不屑地说道。

“鬼？那你已经死了？”李牧大吃一惊。

“笨狗，我和你说的鬼不一样，我们是有正常形体的鬼族，我是一个夜叉。”夜叉少女冷冷地说道。

“母夜叉！？”李牧张大了嘴。

他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为什么他会在星期五清晨的地铁上变成一只狗，然后和一个自称夜叉的毒舌冷面少女相遇？

“对，我就是母夜叉，怎么？你难道怕了？色狗！”

“你才是狗！老子是人！”李牧忍不住大叫。

“不怕我吃掉你？色狗，你的胆子还真大啊。”夜叉少女伸出手抓住李牧的脖子。

“我的肉很臭，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洗澡了，而且狗肉一点都不好吃。”李牧急忙说道，

“哦，真是个胆小的色狗。”

“……能不能放开我，我的脖子好疼。”李牧苦笑。

夜叉少女提着他的脖颈，以至于他悬在空中，脖颈也颇为难受。

“不可以，我很喜欢你难受的样子，色狗，你是怎么变成色狗的？”夜叉少女翘起嘴角。

“……我也不知道，还有，你的胸真的很小。”李牧扫一眼夜叉少女像旺仔小馒头一样的胸，脱口而出。

“看来你真的很想死。”夜叉少女目光一冷。

嘎吱嘎吱。

她纤细的拳头对准李牧的脑袋就是一阵揉，剧痛传来，李牧忍不住大叫起来。

夜叉少女的力量简直太可怕了，看起来瘦弱的拳头，就像铁球一样坚硬，这一招揉头之术，简直要命。

“不敢了，老大，我说错了，原谅我吧！”李牧一阵求饶。

“哼，不过你这色狗的灵魂和这只狗的身体融合之后，相当于开启了灵智，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妖力。”夜叉少女抓住李牧的下巴，四目相对。

“妖力？”李牧吃惊。

妖力是什么东西？

他难道还能修炼成狗妖不成？

“我要找那个东西，刚好需要一只狗，你这只色狗虽然很色，但好歹能听懂我的话，应该有点用处。”夜叉少女用手揉捏着李牧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