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望着踏空而来的毒瞳,冰冷的脸色终于染上几分戒备。
眼前的男子很强大,跟他不相上下。
魔王翻动着手腕接下他瞳孔投放的攻击,飞身而上,爆发出强悍的力量,欲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毒瞳眼里释放着罕见的兴奋,迅速迎了上去。
终于,毒瞳和魔王的大战拉开了序幕
那一战,触目惊心,残忍程度令人发指。
很多人连交手的过程都没看清楚,只看到天空爆发出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烟雾,伴着漫天血雾喷洒而下。
各种耀眼的爆炸的光波,一直射到很远很远,照耀的整个天空五颜六色,好似成了五彩缤纷的世界。
这一战被后人提起,不忍啧啧称奇,无一不感叹当时血肉横飞,昏天地暗的场面。
也就是因为这一战,毒瞳和魔王玉石俱焚,彻底消失在了天地间。
毒瞳和魔王的死,让天界和魔界彻底成为了世仇!
此时的乔奕晴瞠目结舌的盯着毒瞳,吓得慌了神。
他不就是不就是
天啊,他竟然是毒瞳!!!
乔奕晴受了惊吓,大叫一声,回音震荡在整个空间。
此时,画面突然凝固,一切的厮杀和血雾化为虚无。
就在乔奕晴震惊之时,脑海里的记忆潮水般涌来,一个个破碎的画面重新组合
她头痛的抱头蹲下,无数的场景无数的记忆猛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啊啊”
她仰头痛呼,挣扎了半天,疼痛终于减弱、、、、、、
曾经的一切,她和玄溟澈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相许的一切,终于拼凑完成!
一幅幅感人唯美的画面,像电影一般回放着。
初相见,她偷了辟神丹,搭上了他的马车,恐吓利用,偷香成功之后,发现他就是辟神丹的主人。
再相见,是在他的房间。她被黑衣人炸下了屋顶,落到了他的床上,喷血的画面历历在目。
第三次,是在他的王府。逃婚不成,反被他抓入了洞房,当了他的王妃。
犹记得,那日夜晚,他临空而立,漫天纷飞的银发,配着那身衬得肌肤雪白的红袍,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他弹指一挥间,打退了敌人救下了她。
还记得那日被敌人偷袭的夜晚,他好似听到了她的召唤,抛下一切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揽下一切,护她周全。
还记得,在玄溟族,他为她的假死伤心欲绝,血泪挥洒,每一声的呐喊都拼尽了生命。
那句宁负天下人也不愿负她的宣言,每每想起都让她震动不已。
那样的心动,那样的感动,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幸福
每一种感觉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心脏再次因为玄溟澈而跳动。
这是她与玄溟澈的记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美好的曾经。
就在此时,乔奕晴回忆起玄溟澈在寒宫为她受的苦,心里震撼,惊骇。
猛地一个激灵从梦中醒了过来。
“玄溟澈!!!”她大喊一声,睁开了眼,吓得守在旁边的紫竹浑身一抖。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啊,你哪不舒服?”紫竹听到乔奕晴的叫喊,惶恐的询问道。
乔奕晴看着床顶,看着帐幔,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的紫竹,这才缓过神,心有余悸的侧眼看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王府,没错。
她还在她的房间里也没错。
想着,乔奕晴重重呼了一口气,顿时放松了警惕,看着紫竹摇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做梦,被吓醒了。”
紫竹也跟着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不少:“小姐可吓坏紫竹了,幸好大夫说你只是太累了晕过去,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叫紫竹怎么办?”
乔奕晴会心一笑,安慰道:“不要担心我,你家小姐是铁打的,这么多磨难都没把我怎么样。”
紫竹不赞同:“磨难不一样,这次可是生孩子,你知道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去世吗!”
乔奕晴伸手拉住她的手:“嗯,我知道,有你陪着我放心。”
紫竹被她说得有些脸红,别扭的看她一眼,岔开话题:“小姐,老爷来了。”
“额,我爹来了吗?”乔奕晴一脸惊喜。
“是,老爷担心坏了,昨夜一直守在房间外,现在我去请他进来。”紫竹笑了笑,起身朝门口走去。
而后,只见乔靖华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乔柔彤,快步来到乔奕晴的床边。
乔奕晴好久没见到父亲,此时此刻心情有些激动:“爹!”
乔靖华面色微苦的握住乔奕晴的手,眼眶有些湿润了:“我的女儿啊,你受苦了”
乔奕晴从他哽咽的声音里听出几分颤抖。
她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爹,女儿不孝,没能侍奉在身旁。”
“不要胡说,你比所有孩子都孝顺,每个月钱老板都往府上送钱送金银首饰,家里都放不下了啊。”乔靖华拍拍她的手,一脸欣慰。
乔奕晴闻言,想起在离开东高国之前收购了一家钱庄叫钱来也,钱来也被她改造成为银行,相比效益更加好了。
之前她嘱咐了钱老板多照顾着丞相府,果然没有失信,算是个靠谱的人。
“爹,女儿不在身旁,送些钱财是应该的。”
“唉,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你大着个肚子还往外面跑,就算你不绊倒,也有人想把你扳倒啊。”乔靖华一想到乔奕晴是肚子朝下摔在地上,就止不住冒冷汗。
乔奕晴点点头,“是,女儿想到楚景宸的死有些走神,没有多加小心。”
“哼,就算你小心了,也会惨遭赵惜雪的毒手。”乔靖华怒哼一声。
此时,旁边的乔柔彤紧接着说话:“姐姐,你不要担心,赵惜雪已经被爹爹参了一本,皇上命人将她抓入大牢收押了。”
乔奕晴闻言,顿时想起这一跤是被赵惜雪扑倒的。
当时她走在前面,赵惜雪突然叫了一声,扑了过来。
想着,乔奕晴陷入深思,她记得当时自己还没有跨出门槛,赵惜雪在她后面更不会绊着门槛。
这一跤,也只能用故意伤人的理由来解释。
可是,到底是不是赵惜雪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