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人之剑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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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剑式？”景风思索道，可他还是看不清光碑上的人影，一片模糊。

“当年选择传承的时候，萧寒和你一样都是被荒殿选中，同样的没有在里面获得传承，并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根本没有去追寻，估计你也差不多。”祁老浑浊的双眼此时也是清明了一些，陷入了沉思。

“荒殿里的壁画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接近不朽，但很少有人能够获得，那些没有从荒殿里面获得传承的人都是在一味的追寻这种不朽的力量，连传承都不想要了。”

景风静静的听着，眼中的讶色毫不遮掩，原来每一个进入荒殿里的人都是有所察觉那种神奇的力量，但这力量居然接近不朽，让人啧啧称奇，一般的元力哪怕再精纯，一旦离体都是会缓缓消散。

“可惜啊，这种接近不朽的力量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触的，很多人都能感受到，却是无法引导和吸收，千年之内，也就只有萧寒和你能把它引入了体内，并加以运用。”

“这力量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景风问道，他被击碎的小腿骨不到片刻便是被修复完好，让人心惊。

“除了具有不朽的特性外，我也不得而知，萧寒也从未向他人提起，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种力量可以极速的增加个人修为，这也是萧寒不到百年便能封神的根本所在，如果单纯的修炼元力，百年只是刚刚起步。”

祁老神情一黯，正常修元达到神临境界的人，寿元可达上万年，而萧寒走了捷径，最终落得只有区区几百年的寿命，想要续命，只能寻求长生，可那种禁忌，似乎神临强者也不敢轻易触碰，否则会沾染天大的因果，不祥而终。

“而且这种力量增加的修为常人无法感应，容易造就一副没有修为的假象。”景风补充了一句，接着力透指尖，虚空刻画，留下道道纹络，这是运用了那不朽力量的结果，最终，一个个古字排列于空中，缓缓漂浮，正是荒殿里的那些，问道。“祁老认不认得这些古字。”

“认得，可这些古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些署名罢了，荒殿真正的精髓全在那些壁画上。”

景风大失所望，问道，“那么壁画上记载了什么？”

祁老微微摇头，“真正的荒殿早已被毁去，宗内现存的那座是被古人寻到的一些残骸重新构建而成的，壁画残缺不全，谁也无法辨别。”

见景风神色有异，笑道。“别管这些了，只有强大的力量才有追寻这些事物的资本。而且，萧寒说过这种力量可塑性很强，每一个掌握它的人都能走出自己的道路，这才是它强大的根本，所以我也希望你能够走出自己道，从来没有谁能够只靠传承就能登临绝顶的。”

“我明白了，我想在这感悟一下。”景风点点头，他明白了很多，世上还存在着许多未知的东西，实力不济根本没有接触的资格。

祁老点点头，身形缓缓消失于这方狭小的世界之内。这里是他们师徒共通的起点，他们或许会走上相同的道路，又或许不会。

他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因为，剑神的传承早已被抹去，事出不祥……，这事只有宗主和他知道。

景风盘坐于虚无的地面，这方世界规则不全，很多东西都很简陋，只是框架够了，便足以成为一方独立的世界。

三块光碑每一块都足有十来丈之高和数丈之宽，景风只是看向了那块有着模糊人影的那块。

似是人影，却又不像，又好似一片剑光，人与剑想混淆，让人分不清楚，景风闭目，细细体会与感悟。

这方小世界之外的院落，祁老也在闭目盘坐，等待着景风感悟的结果，他虽也能指导一二，但是全让景风去感悟，岂不是更好。

光碑中的事物在不断变化，似人似剑，又在变小，成了众多细线，然而一切都是模糊的，此时景风的双眼竟然发出了神光，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可随着他用尽全力，哪些影像反而越来越虚无，最终消失不见。

过犹不及，急火攻心，景风一口鲜血喷出，被自己伤到了。

“剑，无剑。”景风突然想起在荒殿里师父留下的只言片语。

“剑非剑，人非人，天之大道，万物同出而异名，矛盾相生，生死共存，我又何必执着于形，存与不存，皆在吾心。”

景风闭目盘坐，尤入无我之境，一层淡淡的荧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脆弱的空间波动出一片涟漪，那是在接引无穷无尽的天地能量。

此时他体内神奇的能量好似一颗种子，在吸收无尽的养分，不断壮大己身，生根发芽。

时间缓缓流淌，与外界无异，已经过去了三天，景风就保持着这么一个坐姿，一动不动，如同老僧落定，只是他身上的荧光越来越鲜明，最开始的时候荧光有如萤火，三天之后，便是成为了皓月，空间波动越来越剧烈，有如受到了牵引。

“哗啦……”

脆弱的空间有如琉璃般碎裂，景风凭空跌落，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个凌空翻身，安稳着陆。

祁老一直在关注着景风，知道他会无恙，也就没有出手相帮，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把那方小世界给毁了。

如果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景风，他还是以前的他，但在祁老的眼中，他已经大为不同，如果说他之前只是如同刚进入修行之门的元力学徒一般，那现在就与一个正式入门的元能者无二了，通向强者的大道开始被他踏足，仅仅三天就完成了别人几年才能做到的事情，让人心惊。

“这方世界……”景风不好意思的说道，里面的东西他还没有摸清，就被他毁了，这事完全无法预料，只能怪这方世界太过脆弱。

“看来你已经感悟到了什么，那这方世界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毁了就毁了。”祁老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景风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真的感悟到了不存在的剑式，那只是萧寒的一个想法而已，他自己都没有去尝试。

“确是有所感悟，我领悟了人之一式。”景风笑道，这个名字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路是他走出来的，名字也该由他来命名才对。

“人之一式，难道还有人之二式不成？”祁老颇为震惊，没想到这小子就这么走出自己的道不成。

“不止二式呢，我有着五式的想法，我将它命名为人之剑境。”景风笑的很灿烂，他感觉很不错。

“哦，你这人之一式就有了元能者的实力，那你所谓的二式和三式，不会有着凝形和百络的实力吧。”祁老叹道，凝形和百络分别是元力修为的第二个和第三个修为等级。

“可能吧，等我修成之后对比一下便知。”景风也是不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