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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宁笑笑,埋头认真吃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饿了,这次吃着感觉格外香。
陶安宁闷头吃东西的功夫,李梦从位置上站起来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等着休息室大门关合上,包子小声骂道:“就是一卖屁·股的,有什么好装的!还真拿自己当个腕儿了!我呸!”
陶安宁嘴里含着东西,含糊不清问:“妖精好点没?”
包子凑到陶安宁身边,压着声音说:“还那样,一天到晚没精打采的,嘴里全烂了,这事搁谁都得憋火,多缺德啊!之前经理都找妖精敲定好让她进黄金场顶坑了,结果当天都快要上场了,李梦把位置给抢了,太特妈缺德了!哪有这么干的啊!”
抢场子这种事情,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包子这也就是因为跟妖精两人一个是唱歌的,一个是跳舞的,压根就不存在竞争关系,平时关系处得好,这才替自己姐妹打抱不平。
陶安宁能理解包子的心情,不过并没有跟着她一起背后吐槽的打算,她在会馆这么多年,一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一心只顾着自己的黄金场位置,其他什么都不管不问。
不过陶安宁搭不搭腔,明显对于包子并没有什么影响,她神秘兮兮跟陶安宁说:“嗳,安宁姐,你听说没,原来李梦傍上的人根本不是赵云松,而是他哥赵云崇。”
陶安宁这回是真有点惊讶了,在会馆里混了这么多年,对于经常过来的客人,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个赵云松是会馆里的常客,经常拿钱砸新人给自己当傍家。
最开始那会儿赵云松还骚扰过陶安宁,不过后来被于大海给解了围,可能也是因为她化完妆后,模样实在有些欠佳,少了舞台灯光的照射,明显货不对板,赵云松乍见之下失了兴趣,才会卖于大海这个面子卖的格外痛快,以后自然也就再没什么交集了。
赵云松有个亲哥叫赵云崇,提起赵云松或许出了会馆也就没什么人知道了,但是这个赵云崇就不一样了,在本市,但凡是有点门路关系的,就没人不认识他,这人是当地响当当的大富豪。
赵云崇平时为人其实挺低调的,但是碍不住有个惹是生非,口头禅是“我哥是赵云崇”,这么样的一个草包亲弟弟。
李梦居然搭上了赵云崇,这可是个大新闻,陶安宁来了兴趣,问道:“真的啊?”
包子赶忙说道:“真的,听说李梦就是这次被赵云松给弄了之后,才遇到的赵云崇,要不然她能报警后又撤案么!这两天她晚上下班都是坐着一辆保时捷小跑走的,前台的露露亲眼看见保时捷里坐着的人是赵云崇。”
李梦要是真成了赵云崇的傍家,那她能突然挤进黄金场,自然是轻而易举的,而且要是真跟住了赵云崇,估计她在会馆呆的日子应该也就到头了,毕竟赵云崇那么有钱的一个大老板,相中个女人放在身边包养着也不是什么难事。
陶安宁就着李梦的八卦吃完整张饼夹里脊,怕吃的太饱了,一会儿跳舞时岔气,没敢再继续坐着,她站起身沿着休息室的空地一圈圈缓慢打转。
包子打趣:“安宁姐,像你们跳舞的真麻烦,又要节食控制体重,又要勤练基本功,我看着都累。”
陶安宁笑了笑,其实她并没怎么忌口过,可能是年纪还小,平时既要洗衣服做饭收拾屋子,又要劳心劳力操持生活,费心费脑体力消耗大,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怎么长胖过。
她刚要开口说话,包子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哎呦,我该上场了,我走了啊!”
陶安宁摆了摆手,目送着包子离开,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前台正是忙碌的时候,领班们没时间休息,陶安宁乐得一个人占用整间休息室,空出来的地方刚好适合她上台前做热身准备活动。
晚上下班,陶安宁从后门出去,惊讶发现向来等在对街墙边的王祈亮居然没在。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王祈亮是真的没有过来等她,这才赶忙奔着前门的停车场过去。
陶安宁走得很急,她有点担心,这么长时间了,每天无论她下班早晚王祈亮都会等在后门,今天突然这人没来,她就开始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陶安宁开始还是快走,走着走着就变成跑了。
她一路小跑着冲出后街的小路,穿过马路奔向正门的停车场时,突然一辆汽车迎面从停车场里开了出来,那辆车开得很快,陶安宁吓了一跳,惊呼一声,赶忙避让开。
那车也没刹车,打着明晃晃刺目的车灯,一个转向驶入车流当中。
擦身而过时,陶安宁看着车尾上炫目的保时捷标志,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是包子之前说过的赵云崇的座驾就是辆保时捷。
陶安宁又伸头看了一眼,这才惊魂未定的伸手拍了拍胸口,小声骂道:“傻必!会不会开车?赶着投胎啊!”
王祈亮的出租车停在老地方,因为过来会馆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开得的一水高档名牌车,王祈亮每次都会自觉把出租车停靠在角落里,不耽误别人进出车,也不容易引起争端。
陶安宁走过去时,王祈亮正趴在车窗上闷头抽烟,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
“怎么了?”陶安宁弯下身子,一手扶住车门问道。
王祈亮抬头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伸手一拍脑袋:“你下班了?哎呦,可不到时间了么!我,我刚才临时有点事儿,耽误了时间。”
陶安宁以为他是出车才回来,也没多想,伸手敲了敲车门:“没事,这么近的距离,我自己过来一样。”
王祈亮伸头帮着她把副架势车门打开,等着陶安宁坐进来,才说道:“那可不行,以后还是我去后门接你,你别自己绕到前门来,这里太乱,我不放心。”
陶安宁不以为意:“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又不是没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