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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宁:“你。。。。。。”
王祈亮被彻底晾在一边,傻不愣登的看着,他从陶安宁的神态上辨认出几分尴尬无措,从易向荣的语气里分明听出了满满的压抑着的恼羞成怒!
楼下易向荣眼睛牢牢锁住陶安宁,喊完话,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扭头就一溜小跑的离开了,把陶安宁到嘴的一句拒绝直接堵在了嗓子眼,只能瞪着他的背影,有些难为情的缩回脑袋。
陶安宁下意识的看了王祈亮一眼,透漏出那么一丝儿窘迫和尴尬,却又说不出来。
王祈亮也不用陶安宁解释什么,这都明摆着的,易向荣急三火四奔到楼下,扯嗓子色厉内茬一顿叫嚣,陶安宁表情懊恼无措,这两人一瞅就是闹掰了,而且看情况还是陶安宁单方面划清界限。
王祈亮虽然灌了一肚子老陈醋没地方消耗,但是好歹也是正经见过世面,懂得人情世故的,这种情势下再磨磨唧唧,不抓住机会趁虚而入,除非他脑子被驴给踢了。
王祈亮随手就把阳台门给关上了,转过身,挤到陶安宁面前,伸手撑住门框,刚好把下意识后退一步的陶安宁给圈在了臂弯里。
两人映在墙壁上的影子,随着这个亲密重叠的动作,而一瞬间严丝合缝的贴合,半明半暗的线条叠摞嵌合的丝毫不差,片刻的惊讶之后是一阵神智恍惚。四目相对的瞬间,连心跳的动静都仿佛是一致的。
陶安宁下意识的想要推开王祈亮:“你干嘛啊。。。。。。”
王祈亮撑着胳膊故意用力绷起肌肉暗中用力,任由陶安宁推搡两下,愣是纹丝未动。
他原本只是心里酸意上涌,醋劲儿与满腹渴望表达的深情混合成一锅粥,急需发泄,这才伸手把陶安宁困在臂弯里,让自己在气势上压住对方,想要先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再趁机问清楚陶安宁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想要彻底问明白,这人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和易向荣斩断情丝,而不是一时冲动,随时还准备着死灰复燃。
可是当他真正把陶安宁往自己身前一困,之前所预想的一切,就全变了。
他盼着能跟陶安宁好好亲近亲近,盼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这人突然就被困在了他身前,王祈亮脑子里一热,所有理智尽数灰飞烟灭,他一声没吭,原本撑着墙壁的大手突然改握住陶安宁的肩膀,伸过胳膊,用力一拽,一把将陶安宁搂在了怀里。
王祈亮铁一样的手臂把陶安宁勒在胸前,抱得紧紧的,坚实挺拔的胸膛里挤进一道柔软纤细的身体,湿润的汗搅和着胸口的皮肤契合在一起。
王祈亮当时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咬牙切齿的念头,惦记了这么多日子,眼下可算是把人抱在怀里了,这滋味,啧!管陶安宁乐意不乐意呢,反正老子死活不撒手,非一次性抱回本了不可,这软香在怀的滋味可是真的太舒服了!
陶安宁推了两下没推开,竟然也没发火骂人,她胀红着脸,手掌贴在王祈亮肌肉紧实的腰间,顿了顿,才压着声音说道:“行了,你这是干嘛呀?不热啊?一会儿康康该过来了!快点松开我!”
王祈亮充血导致一脑袋浆糊的思维,在听到康康两个字时,慢慢清醒过来,他低下头,脸贴着陶安宁的耳朵,眼底闪过一片混乱彷徨的目光,干巴巴舔了舔嘴唇,知道自己一时冲动,怕是要坏事。
陶安宁见王祈亮还死抱着自己不撒手,只得伸手又拍了拍王祈亮的腰:“亮哥,你不用这样,真的,我没事。”
王祈亮身子猛然一僵,眼珠转了转,缓缓松开手,不错眼盯着陶安宁的表情,试探着问道:“真的没事?”
陶安宁明显是误会了王祈亮占便宜的行为,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真没事。”
王祈亮只顾着手忙脚乱掩饰自己一时间的情难自禁,没看到陶安宁眼底的一片兵荒马乱。
陶安宁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那么精明,看别人时总带着提防和戒备,在会馆里的几年经历,让她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格外敏感和警觉,像是出于某种根深蒂固的行为习惯,只要在她身边出现的人,尤其是男人,她总会下意识的竖起自己潜意识里的雷达,但凡对方有点风吹草动,她总会第一时间察觉。
陶安宁隐隐感觉得到王祈亮对自己的态度明显产生了变化,只是一时之间她又有些不太敢确定,毕竟这种事情空口无凭,除非对方主动挑明,否则就成了当事人的自作多情。
可偏偏王祈亮什么也没说过,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过分露骨的表达,他只是挖空心思利用一切机会帮助她,对她好。
王祈亮的所作所为,陶安宁全部看在眼里,她心里头一直对王祈亮有种难以言喻的夹杂着感激,感动,动容,等种种复杂的感情,这种感情不同于在面对易向荣时的那种为难纠结,而是一种温暖的,让她毫无压力,可以欣然接受的存在。
所以只要王祈亮不说,陶安宁当然更不会说。
王祈亮只要一天不挑明,陶安宁绝对不会主动揪着这人去质问。
王祈亮小心翼翼揣摩着陶安宁的表情。
“安宁。”
“嗯?”
“安宁。。。。。。”
陶安宁抬眼看着王祈亮。
王祈亮轻咳一声,问:“安宁,你和易警官,你们这是吵架了?”
“算不上是吵架。”
王祈亮又问:“你把易警官给甩了?”
陶安宁皱了皱眉:“我就没和他谈过恋爱,什么甩不甩的,没有的事。”
王祈亮哪能被她就这么给含糊过去,追着问:“那你以后都不搭理他了?你们这事就算是翻篇了?”
陶安宁心里已经乱成一团了,现在被王祈亮这么咄咄逼人的质问,不禁有点恼羞成怒,她秀眉跳动,语音儿里透着不善:“怎么着?我搭理不搭理他,你也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