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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宁闷声说:“不是。”说了一句话之后,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觉得心里头烦的厉害。
王祈亮仔细盯着陶安宁的表情,在确定她没撒谎隐瞒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倒也不急着追问了,只是悄悄伸手把陶安宁半圈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事就好,安宁,你记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你都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凡事有我呢,我能罩着你,也能罩住你,知道么?”
陶安宁垂着视线,浓密的睫毛在夜色下微微颤动,王祈亮盯着看了两眼,忍不住拿手指捏了一把陶安宁的脸,没有暧昧的意味,就是突然觉得这个样子她,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让人稀罕心疼。
陶安宁突然说道:“一会儿回去时,到超市买点啤酒吧?。。。。。。你陪我喝点。”
王祈亮:“。。。。。。”
他蓦的愣住,都忘了答应。
陶安宁居然主动找他陪酒,今晚这月亮是从他兜里升起来的吧?
去超市时,陶安宁拿了四瓶罐装雪花啤酒,王祈亮跟在后面转了一圈,直接从后面堆货的架子上,搬起一整箱。
陶安宁正准备去收银台付账,回头一看,惊着了:“你干嘛呢?”
王祈亮一脸的淡然自若:“你不是想喝酒么,正好我也想喝,我酒量太好,少了不过瘾。”
陶安宁:“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酒鬼。”
王祈亮笑的特得意:“那倒算不上,就是稍微有点量。”
回到家时,陶康康已经睡下了。
陶安宁给他测完体温,确定温度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随手关上房门。
王祈亮坐在沙发上,把从超市里买回来的花生米,卤鸡翅鸡爪子等一堆熟食从袋子里掏出来放到茶几上,听到动静,压着声音回头问道:“量完体温了?”
陶安宁点了点头,走过来,挨着他坐下:“温度正常。”
王祈亮掏出一罐啤酒,刚要打开,被陶安宁拦住了:“别在客厅喝了,再把康康吵醒了。”
王祈亮闻言,眼角带勾,瞄着陶安宁的卧室,心里头控制不住蹿涌起几丝儿不怎么正经的念头,觉得自己今晚弄不好有登堂入室的机会。
他这头正满脑子旖旎春光呢,就听着陶安宁有些犹豫的商量:“要不咱们去阳台?就是晚上降温太冷了。”
阳台?
王祈亮一双漆黑的眼瞬间瞪大,完全出乎意料。
陶安宁又建议:“要不还是去厨房吧,关上门还隔音,我去搬两个凳子,康康的学习凳,嗯,还有我洗衣服用的小方凳。”
陶安宁说完,起身奔着陶康康卧室过去,轻手轻脚开门进屋,没一会儿,就搬着椅子出来了。
王祈亮:“。。。。。。”得,在厨房就在厨房吧,好歹没真去阳台吹冷风。
王祈亮看着陶安宁蚂蚁搬家似的把东西往厨房捣鼓,赶忙跟着站起身,把一箱啤酒连带一兜子吃的东西,全都拎了过去。
厨房里有些窄小,两人只能把凳子并排摆着,啤酒箱子扔地上,啤酒罐和吃的东西堆在厨台上。
陶安宁忙忙碌碌把吃的东西都分别盛在盘子里,王祈亮把啤酒罐打开两个,分别摆在两人面前。
陶安宁把椅子让给王祈亮:“你坐椅子,你个高,弯着腿不舒服。”
王祈亮瞄了眼两个椅子的身高差,毫不犹豫一屁股坐在小方凳上:“我还是坐这个吧,我原本就比你高,再坐个高凳子,等你想瞅我时,不得仰视啊?”
陶安宁啐他:“谁想瞅你啊!”
王祈亮嘿嘿笑,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白牙:“我,我想瞅你来着,是我想和你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陶安宁哼了一声,挨着他坐下。
超市里卖的熟食都是从大市场进货的,鸡翅鸡爪子卤的味道还不错,香肠肉签子切成薄片,吃着倒也不觉得太咸,陶安宁又从冰箱里翻出昨天剩下的一小碗老虎菜,香菜尖椒泡在汤汁里,颜色都发黑了,味道却是越发浓郁爽口,酸辣开胃。
陶安宁闷不哼声嚼着鸡翅,口舌灵活的剔着骨头,视线微微低垂定在某一个点上,琢磨着自己那点自我怜惜心疼的小心思。
王祈亮慢条斯理的用手撵着花生皮,品着眼前默默无言温存静好的人。
两人一罐接一罐的开着啤酒,喝得很痛快,谁也没刻意找话题聊天,酒却越喝越多,原本满腹心事的肚子,被酒精一点点冲泡的鼓胀起来,烦恼仿若忽悠间也开始慢慢散去。
陶安宁白净的一张脸上,慢慢染上红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在白织灯的照耀下,似有水光隐隐浮动。
陶安宁突然抬起头,侧身看向王祈亮,她坐的高,转过头,就对视上了王祈亮凝望过来的视线。
两人目光相绞,陶安宁定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亮哥,你当初刚进去那会儿,想过以后会怎么样么?我是说,等到你出来之后,想干些什么,打算怎么生活,这些事情,你当时想过么?”
王祈亮说:“那会儿,我一门心思都是想找到你和康康,再多的事就没想了。当时关在里面,想再多也百搭。”
陶安宁问:“那你出来之后要是没找到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王祈亮说:“没找到就继续找,实在不行,就守着你哥服刑的监狱,天天蹲坑,你早晚都会过去探望他。”
陶安宁点了点头,眼神黑幽幽的,深不见底:“也是,做什么事情,总要先定个目标,只要下定决心做什么事情,最后总会想到办法达成心意的。”
王祈亮眯眼瞄着陶安宁,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问道:“安宁,你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会馆里出什么事了?”
这事在王祈亮脑子里转悠一晚上了,不问个明白,他今天晚上都甭想睡个安生觉。
他自己闷头琢磨,陶安宁临上班给自己打电话那会儿,听声音,情绪还挺正常的,就上了这么两个小时的班,整个人就蔫了,要说不是有人欺负她,她遇到什么不好解决的事,那就肯定是会馆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