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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寘告诉陶安宁,正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王副局潜移默化的影响,他才会在高考之后,毅然决然报考了警校,就因为这事,他妈跟他爸狠吵了一架,虽然心里头有点埋怨王副局,但是理智上清楚的知道更多的责任在于他们自己,两人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只能互相埋怨。
至于毕业之后进了刑侦科,直接参与执行潜伏任务,则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一部分是因为骨子里少年人特有的桀骜,喜欢所有具有挑战性的事物,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这次潜伏任务还涉及到之前参与行动,却因为失误而惨烈牺牲的几位老警员。
其中有一人正是之前经常跟着王副局一同回家,关系极好的兄弟,李树会。
李树会牺牲之后,王副局有很长一段时间深受打击萎靡不振,等他重新振作起来之后,就主动跟上级请示,全权负责起了整个行动组的活动。
王寘说:“李叔那人性格好,特别有意思,只要他过来我家里,总会大包小裹的去市场买菜回来,给我和我老叔做上一桌子好菜,改善伙食,我一直也是拿他当自己亲叔看待。”
陶安宁听明白了,王寘当年之所以毅然决然参与到这次既危险又不容易完成的任务中去,其实除了想为李叔报仇,更多的是想要平复他和王副局心中的那份怨怼和愤恨。
王寘低下头,把脸扭开,一双眼盯着茶几怔怔出神。
这些话,他对谁都没说起来过,只有当着陶安宁的面,他才能说出所有心里话,可以不用有任何的顾忌。
陶安宁注视着这人的表情,默默的伸出手,罩在王寘的手上。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掌心温润,仿佛带着胸口涌出来的暖流,全身的热道都集中到手心,蹭了蹭王寘的手背。
王寘没有抬头,只是手掌翻转过来,将陶安宁的手牢牢攥在掌心。
陶安宁心里头的那点委屈不满在面对着低落的王寘时,全数软化了,她现在只想好好安慰安慰他。
“赵五那伙人现在全数落网,李叔在那头也能瞑目了。亮哥,你别难过,逝者已逝,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现在一切从头开始,咱们得往前看。。。。。。而且你和老叔都挺厉害的,这么多年一直坚持了下来,要是没有你们,赵五那伙人还指不定在哪逍遥法外呢,你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王寘抬起头,看着陶安宁。
陶安宁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很柔和,眼珠漆黑,轻柔的嗓音里泛着满满的关心和疼惜。
王寘盯着陶安宁瞅了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当初没进警校走上这条路,我就不会遇到你们了。”
王寘这话意有所指,陶安宁却没听出来,自动忽略掉不在身边的陶勇,以为这句你们单指她和陶康康。
王寘故意没和陶安宁说起当年同陶勇发生的那些事儿,不愿意提及华欣的死,不愿意去回想那个寻找了多年,最后却只得知了死讯的孩子。
陶安宁被王祈亮一句话,熨贴了整个心房,情之所至,下一秒,突然抱住王祈亮的脖子,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唇。
陶安宁亲的很温柔,软软的嘴唇轻轻的摩擦着,带着满心的深情,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所有的感情。
王寘只呆愣犯傻了几秒钟,就回过味儿来,随后就让陶安宁得到了最热烈的回应。
两人紧紧的抱着,王寘恨不能直接把陶安宁填·塞进身体里,他用力的抚·摸着陶安宁的脸,手指一遍遍摩挲过弧度圆润的下巴脸颊,吻到激动处,手掌顺着衣襟边缘探进去,微凉的指尖让陶安宁蓦的抖了一下,却没有伸手去推拒。
一切进行的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陶安宁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狠狠的亲·吻眼前这个让她爱到心里发疼的男人。
眼见情况失控,王寘只是略微的磕绊,他捧着陶安宁的脸揉了揉,陶安宁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眉眼隐带着羞涩的情绪,嘴巴却凑过来吻他,含蓄内敛到极致的一个妙人,动情动心的样子,让王寘简直爱到痴狂。
这要是再能忍得住,王寘觉得自己基本上离彻底痿了也不远了。
他没等陶安宁反应过来,直接一个打横把人拦腰抱起,匆忙间拖鞋甩飞一只,也顾不上捡,直接抱着陶安宁回了卧室放在了那张他每晚都要偷摸溜过来躺上一会儿的双人大床上。
等陶安宁躺好了,他随后压了上去,双眼直勾勾盯着陶安宁,瞳仁里简直快要冒出火来,他搂过陶安宁的腰,哑着嗓子问:“安宁,我想要你。。。。。。行么?”
王寘的声音低低的,目光像狼,陶安宁被他盯得一张脸瞬间羞红到底,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王寘突然爬起身子,奔着房门走了过去。
陶安宁下意识开口唤道:“你上哪去?”
王寘回过头,瞅着她,脸上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我去取点东西,马上回来。”说完,转身奔出房间。
陶安宁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要点个头,把自己彻底献出去,结果她这头感情刚酝酿好,王寘竟然就跑了,她实在是害臊的厉害,又不好意思多问一句,只能暗暗磨牙瞪着卧室的房门,耐心等着王寘回来。
陶安宁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听见卫生间里传来淋水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王寘推开卧室的门,手上拿着个花花绿绿的小袋子,身上只套了条黑色的内·裤,寸短的头发湿漉漉的带着一身凉气重新凑回到陶安宁身边。
王寘解释:“我急着赶路,身上太脏了,得好好洗洗。”
“身上这么凉,你用的冷水啊?没有热水你就别洗了呗,感冒了怎么办?”陶安宁皱眉,有点心疼了。
王寘色眯眯的笑:“我得洗干净了,才能碰你啊。”
陶安宁白眼道:“看你要是感冒了的,以后都别想碰我。”
王寘抱着陶安宁不撒手:“那可不行,我就要碰你!你掰着手指头帮我算算,我这都憋了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