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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
曹景昀笑吟吟地走到大厅之中,十分得意,也十分机警,只管站在阳虎臣的身后,让他挡着自己的身影。
“嗯嗯!”李纯风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也没什么意外的~!”曹景昀分明是在卖乖,“如你所见,请了一些帮手,一起来埋伏你而已~!”
“可是......”李纯风指了指身后的张有业,又指了指曹景昀身旁一直冷着脸默然无语的王俊峰和柴子义。
曹景昀哈哈一笑:“不理解帮手为什么是他们?”
当然了!昨天你们两帮人还打生打死不共戴天的,今天却站在了一起联手合作,这比翻书还快的变脸,谁TMD能够理解啊?
“很简单!”曹景昀轻佻地笑道,“那是因为,李公子,你太强了啊!一个照面便撂倒了虎臣,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潜进了迎凤阁留下了字条——哇喔,可吓死我了~!当时我就省得,对付你这样的神人,必须请帮手,还一定要请够份量的帮手!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王兄和柴兄手下的这位张有业张大侠,谁让刚好昨晚他给我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呢?”
“也许你会好奇我是如何换取他们两位的帮助的,毕竟昨晚我们才闹得不太愉快......”曹景昀耸了耸肩,“也没什么特别的,给足价钱而已~!我这人——你说的嘛!无耻之徒!最不要脸了!为达目的,也不在乎拉下颜面。所以啊,我是对这两位死对头又是送大礼又是低头赔罪,破天荒地认了一回怂,把他们哄得眉飞色舞的,才终于答应帮我一起对付你......”
王俊辅忍不住扭头一哂:“哧!德性!”
曹景昀毫不在意,继续说:“不值得?当然值得!和向对头认怂相比,我更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受辱!”他一把拥过了已是满脸迷醉的幽娘,另一只手直指李纯风,怒目大喝:“敢欺我幽娘?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好威风!好硬气!好爷们!男友力MAX!但......你这狠话也未免搁得太......业余了吧?
“怎么又是打断狗腿?”李纯风不由纳闷,“没有其他话了吗?”
管他呢!反正是被设计了,反正是被包围住,不过李纯风并没有愤怒,也没有紧张,他只感到烦恼:“师父!这混蛋太狡猾了!”
立刻便得到了李尔的回应,不过好像有点跑题:“是啊!太狡猾了!嗨,我都有点佩服这个混球了!一天之内便能想到并落实了一整个靠谱的反击计划,好心计!好能力!干得漂亮!哎哎,你还别说,这个混球啊,英明果决,胆大心细,脸厚心黑,装得了高调,拉得下颜面,为达目的能够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委屈求助于刚刚结下的仇敌,啧啧啧,这心胸!这狠劲!英杰啊!枭雄啊!噢,还有他对女人的霸气回护!TMD简直就是经典款的龙傲天!我越来越欣赏这个混球了!都想收他为徒传承我的衣钵......”
能忍么?不能忍。
李纯风不满地嚷道:“师父!都这种状况了,您还有心情为对手唱赞歌?”
李尔一哼:“你也知道都这种状况了,那么还纠结个甚?除了打一架打出去,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呃......不,不是这个!”李纯风颇显无奈,“我纠结的是武举推荐!那个狡猾的混蛋已经把王俊辅和柴子义给抢先拉走啦!我们才打好的算盘就被破坏掉喽!这下我们还怎么去弄武举推荐?”
“呃......”李尔窒住了,继而大怒,“啊啊啊!可恶!最烦这种搞破坏的人啦!”
李纯风猛翻白眼:您刚才还对他大赞特赞来着......
“不管了!给我打!狠狠地打!教训他们!勒索他们!——对,勒索!本来就准备勒索的嘛!勒索一个是勒索,勒索三个也是勒索!干脆把他们全给勒索了!不错,就是这样!快给我上!打断他们的狗腿!”
嗯?又要打断狗腿?就不能换个别的么?
李纯风看了眼四周,说道:“不好办啊!他们的人也太多了,不伤人的话,怕是连走出这里都难。”
“呵!呵呵!”李尔当即怪声地冷笑起来,“哎哟~!李大侠!好仁义哦!这时候还想着不要伤人,宅心仁厚~!慈悲为怀~!佩服!实在佩服!”
“咳咳,师父,您也不必说怪话,我知道该怎么做......”
众所注视之中,李纯风不紧不慢地从背上抽出了长剑:“所以,事情是不能够善了了......”随意地挽了个剑花,翩然收在身侧,“便是我实在不愿让任何一人流血,怕也由不得我......那么,就别怪李某剑下无情了!!”
李尔马上赞道:“哎!这才像话!总算装得一回好比了!早就该这样啦!整天软绵绵的,哪像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嘛!”
不过呢——哪里有装逼,哪里就会有反抗。
“哧!可笑!!”一声冷讽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响了起来,循声望去,却是此前一直只在旁观的王俊辅,“哪来的一个傻帽?说得好像想走就能走似的,难道他以为今晚还能够离开这里?曹景昀,你舍得这么多的本钱整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对付这样一个又狂又蠢的货色?你越活越回去了啊!”
曹景昀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见另一边传来了一声异议:“王衙内,此言差矣!”
是张有业。
王俊辅的脸色有点发青,他不喜欢受到反驳,尤其是来自下人的:“喔?是吗?张先生,不知有何见教?”
显然张有业一无所觉,他只管直说:“这位李公子自有其自傲的资本,其武功之高强,张某亦是深感大有不如!”
王俊辅不由讶异地望了李纯风一眼:“喔?如何见得?”
张有业一怔,答道:“没有根据,但凭感觉。”
王俊辅登时大怒:“无根无据之事你也拿来大肆扬说,你是在存心戏弄我吗?”
张有业懵了,不晓得自己哪里激怒了这位尊贵的衙内,忙道:“不!没有!...呃,喔!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王俊辅怒道:“你的保证有什么用?呵,我还保证,今晚过后,你就一定会滚回你的大员岛!”
张有业当下是完全不知所措,作为其直接雇主的柴子义倒是想替他辩解几句,然而竟是被曹景昀抢了先,“王兄,何必如此!就算你想严明规矩也不必做在外人面前,不知道的,只会以为你气量狭小刁钻苛刻啊!”
“你......”王俊辅被呛得一时气结。
喔?这是又要开始互怼的节奏吗?很好......暗暗冷笑,柴子义打消了说点什么的想法,只管静立,冷眼旁观。
没闹起来,曹景昀根本不理会王俊辅的反应。他转过头,兀自笑着对张有业说:“张先生,我相信你!”
张有业马上大表感激:“多谢曹大官人信任!”
曹景昀一摆手:“毋需多礼!有才能的人都值得我付以信任,你一定是其中一个。那么,张先生,这里的所有人,包括虎臣,便全部交给你了!请你全权指挥,替我拿下这厮!”他再度瞪向李纯风,脸带狠笑,“打断他的狗腿!”
得到所有人的指挥权?张有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还被威胁赶回大员岛,转眼就......大起大落的太快,心脏止不住一个劲地扑咚扑咚地跳,刺激极了,兴奋极了!张有业一把抽出他的短刀,「这位曹大官人却比王衙内和柴公子都要好......」,立即按下这丝已是逾越的杂念,他大声答应:“敢不从命!”
曹景昀笑说:“甚好!我便静候佳音。”
张有业又说:“还请诸位贵人先行回避!”
“嗯,我等就在高处欣赏张先生的精彩表演!在此待着,也是碍事。”语毕,曹景昀还真就带着一帮闲人先行退去,而包围圈,却因此更完整更厚实了。
张有业走到了李纯风近前,合刀施了一礼:“李公子,奉命行事,多有得罪了!”
李纯风看了他一眼,却说:“奉命行事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张有业一怔,继而苦笑:“生活所迫,不得不为之,这个理由又当如何?”
李纯风点了点头:“很好!再有力不过了!十分理解......那便来吧!张先生准备怎么来?群起围攻?”
“所有人!”张有业没有回答,只是扬声向包围众下令,“抵出枪棒!结成阵势!稳守位置!只管死死围着!未有命令,不得轻动!”
李纯风不由一笑:“明智。”
“张某愚钝,也只能想出此等下策了!李公子修为惊人,断然不是简单的人数堆积就能够留得住......”张有业严肃地说道,“阳壮士!便请你与我一道夹击!”
阳虎臣也不拖沓,立即闷声答应:“得令!”
还真像是一副军人风范。
“李公子,”张有业抬起了刀,“小心了!”
李纯风看了看身前身后的两人,认真地说:“只靠你们两个的话,还不够。”
“是吗?”张有业也没有露出什么意外或者不忿的神色,“但我还是要上!收人钱财,与人办事,尽力而为自是应有之义!哪怕要办的事在我的能力之外,只要我尽力了,想来主家也不会责怪,而我张某人也当无愧于心。”
“张先生是信人,李某佩服!”李纯风挽起长剑,“他日有幸定当好好聆听先生的一番教诲,但今夜,恕不奉陪啦!——我来了!”
语音落,身影动。
饶是张有业早有准备,也被这突然蹿至身前的迅疾身法吓了一跳,他连忙挥刀相迎,迎向那看起来清清楚楚平平淡淡的一剑。
叮~!一触即分。
只见张有业闪身疾退刷的后撤数大步,非是因为劲力所致,实乃张有业主动为之,没有什么具体原因,只有一个隐约但强烈的预感——再不退,就要被那清楚平淡的一剑一举吞没!
清楚?平淡?谬极!那一剑,殊不简单!
只通过这一剑,张有业便深刻地意识到,他和李纯风的差距,竟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来不及震惊了,立刻又再欺身而上,和他同时启动的阳虎臣正陷于李纯风的凌厉的压制之中,他必须伸以援手。
阳虎臣很狼狈,他的武艺本就不甚精巧,连张有业都能轻松将他压制,更别说比张有业还强上几筹的李纯风。但他倒也暂时无虞,因为他穿上了比昨晚更多的宝具,完全是以武将披挂上阵的标准来整饬的,全身包覆,裹得恁般周全,便是李纯风屡屡突破了他的防守削砍在他的身上,也始终没有制造出太好的效果。
“哧!RMB玩家还真是烦人!”
“师父,什么是RMB玩家?”
“呃,你便当作是银两玩家吧!对,银两玩家!或者银票玩家......”
“银两玩家?银票玩家?所以RMB是银两、银票的意思?可是和玩家组合起来又是什么意思?”
“RMB是你毛爷爷!臭小子,问那么多干嘛?打你的架去!瞧,那张有业又来了!矮油~!是一个大招!”
李纯风飞起双脚,将阳虎臣远远踢开,回过身来,挥剑迎上了张有业的大招。
那是如骇浪般雪亮澎湃的一道刀芒,声势浩大,似要直卷云天,挟着沿途破开的诸多杂碎,汹涌地向李纯风劈来。
那是东溟派的镇派秘传张有业的成名绝技,浪翻丛云!
李纯风不由叫道:“哇!可不好搞!”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可动作依然不紧不慢,还特别古怪——踏前一步,又后退两步,一个旋身,不知怎么搞的,便闯进了那片骇浪之中。李纯风挥剑上击,精准地点在了刀芒的某个位置,便像是按下开关一般,诸般浩大异象在一瞬之间全数消弭,唯余一刀一剑紧紧相抵。
李纯风又动了,手腕轻转,剑尖剧抖,如毒蛇般向张有业的持刀之手咬去。
才从异变中惊醒的张有业不由大骇,连忙撒手,后撤了一步,双掌却划起圆来,运足劲道向前一推——浊浪掌!偌大的两个掌影携着波涛之势向前压去,堪堪将李纯风逼退。他才快步趋前,重新抄起了掉落的短刀。
“真武七绝剑?李公子是真武派传人?”
“真武派?什么真武派?不认识!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某乃逍遥派李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