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友最不想跟两个人交手,一个是张大牛,黄友的各种伎俩对他丝毫没用,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以堂堂正正的实力赢他。
而另一个令黄友厌烦的就是王守义,王守义的作风像狼,既有耐心,又有狠心,所谓耐心,就是任他如何迷惑都不为所动,所谓狠心就是只要对手出现破绽,那个一击必杀,哪怕自己付出代价也不在乎。
至于齐国胜,他的个人实力一般,最多只中上,他最擅长的是沟通,这一百多人聚在一块儿,必然会有矛盾,每逢有人情绪不稳定,齐国胜都能很好的安抚调解,因此大多数家丁都很给他面子,这王少辅眼中,这就是标准的政工人才啊,而且此人说话做事都是以王家和王少辅为重,丝毫没像宋江那样,一个劲的笼络人心。
古往今来将领无数,为什么名将就那么几个,归根到底,一般将领都听命行事,按部就班,而名将是有自己个人的风格和理念,他们这四个人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只要后面不断培养,想来独当一面不成问题。
就在众人思绪闪过的一瞬间,韩纯的长枪已经刺到王守义的胸口,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王守义的身子猛的撞向韩纯的枪头,同时手里的长枪猛力刺出。
这一下大出韩纯的意外,只是双方速度太快,韩纯根本闪避不及,就这样二人几乎同时刺中对方,看到这一幕,大多数家丁都是莫名奇妙,唯一少数人若有所思,尤其是黄友撇了撇嘴。
“当。”
蒋霄敲响了铜锣。
韩纯收起长枪,揉了揉腹部,心里憋屈的不要不要的,这小子不安套路出牌啊,怎么一上来就同归于尽呢,自己也是太大意了,怎么倒在这么低级的战术上呢。
“大哥,这局不算,这小子一上来就同归于尽,那有这样比武的。”
韩纯还是没忍住,大声叫屈。
王少辅不动声色,淡淡的问道:“韩纯,你认为这是同归于尽。”
韩纯委屈的说道:“当然了,二人同是中枪当然是同归于尽了。”
王少辅不置可否,又对着王守义问道:“王守义,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王守义面不改色的回答:“这局应该是小的胜出。”
韩纯一听怒了,大叫道:“你这小子也忒不要脸,你我同时中枪,凭什么你胜出。”台下的一众家丁也是疑惑不解,虽然他们希望王守义胜出,但是也得令人心服口服不是。
“王守义,既然你认为自己胜出,可有理由。”
“回老爷,当初老爷曾经说过,人的胸口有个地方叫横膈膜,宽约数寸,此处没有腑胀,就算被刺穿,只要及时救治,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刚刚韩公子刺中的地方正是横膈膜,而小的刺中的地方乃是韩公子的脾胀,脾胀重创,一般情况下必死无疑,最终的结果就是敌死我伤。”
王守义指了指自己中枪的地方,有条不紊的解释了一通,具体内容韩纯没怎么听懂,但是最后一句听懂了,那就是王守义以受伤为代价,将自己一击刺杀。
韩纯不是输不起的人,他相信王守义不会信口开河,对王守义的决绝和果断也十分钦佩,只是有些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随口反驳了一句,“要是再来,我肯定不会给你同归于尽的机会。”
王守义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小的的确不如韩公子,唯有出此下策才能取胜。”
还没等韩纯回话,王少辅说话了:“韩纯,要是将来你有机会统兵出征,你能保证了解每一个对手,又或者所有对手都会给你从来一次的机会。”
王少辅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是驳了韩纯的面子,不是他失误,这其实是对韩纯的一次试探,二人的关系发展的太快,彼此之间的了解却是极少,王少辅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么削他的脸面,韩纯会不会恼羞成怒,若是他确实恼羞成怒,那说明此人恐怕不能深交,若是他能够虚心接受,那自己将其收为心腹也未尝不可。
还好事情向王少辅期望的方向发展,韩纯并没有任何不满,相反听到这话如遭雷击,的确,不是每一次失败都会有从来一次的机会。
韩纯连忙抱拳道:“多谢大哥教诲,小弟知错。”
至此,韩纯算是真的心服口服,若是将忠诚度量化,恐怕已经达到七八十。
后面的训练,韩纯也要去参加,王少辅没有丝毫犹豫就表示同意,甚至任命他为暂代第一队队长,反正蒋霄现在要管理暗影,基本上已经半脱离训练。
现在的训练强度远远超过刚开始,韩纯一个公子哥自然觉得苦不堪言,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傲骨,丝毫没有退缩,一众家丁对其也是暗自钦佩,直到傍晚训练结束才恋恋不舍的离去,若不是害怕父母担心,他甚至都不想回去。
夜幕降临,又是说书时间,不,现在应该叫做晚课时间,至少王少辅是这么认为,因为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讲故事,而是这讲故事的同时教习文字,这么长时间的教授,一些资质比较好的家丁,已经记住了四五十个字。
。。。。。。
现代时空。
王少辅推开大门,昨天晚课结束就回到现代时空,毕竟自己还是要偶尔露露脸,显示一下存在感,没想到这里也是深夜,自然要好好感受一下久违的席梦思。
外面已是日上三竿,王少辅正准备出去逛逛,差不多一个月没回来了,感受到现代文明的气息,不由的产生时间的错位感。
“老爷,老爷,那个人来电话了。。。”
王少辅拿起久违的电话,刚刚接通,就听到那边有人大呼小叫。
“少辅,你小子跑哪儿去了,昨天一整天电话都打不通。”这是赵刚的声音,自从卖了金笸箩给他之后,少辅又卖了几件,金银器和玉器给他,两人一来二往,关系处的不错。
王少辅翻了个白眼,老子昨天还在明朝,怎么接你电话,还好七星门善解人意,否则你一个月都找不着我,不过这事肯定不能实话实说,没办法还是编吧,真不知道将来怎么教育孩子。
“昨天有事,手机忘带了。。。。。。”
王少辅的理由才遍了一半,赵刚却已经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赶紧到集贤阁来,哥等着呢?”
“什么事?这么急?”
“你来了就知道了。”赵刚说完就挂了。
王少辅一脸茫然,心道,这小子还真是急脾气,只不过,什么事让他一个纨绔大少如此着急,真是猜不透,没办法,朋友一场,还是赶紧去吧。
集贤阁就是蔡宝来大师的古玩店,赵刚还真是有恒心,有空就泡在这。
王少辅一进门,就看到几个人围着桌子坐着,蔡宝来大师坐在里边,左边是一个衣着打扮都十分严肃的女士,女士旁边是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蔡大师右边是赵刚,另外还有一人背对着门坐,看起身影应该也是个中年男子。
“少辅,快过来。”
赵刚正对门,一眼就看见王少辅,连忙招呼他过去。
“蔡老,您好。”
少辅先跟蔡大师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赵刚旁边。
“怎么回事?火急火燎的把我叫来?有什么事是你赵大少解决不了的?”
这一进门,王少辅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这会儿一看,几个人面色各异,却都不算好,其中蔡大师和那位女士脸色还算平静,另外两个人脸色就精彩了,女士旁边那个直接就是横眉怒目,而背对着大门那个人却如丧考妣。
赵刚见王少辅问话,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你小子作死?”说话的时候,眼睛剁了一下如丧考妣的那个,接下来赵刚就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原来蔡大师身边那个女士姓许,五天前许女士经她身边那位杨恒杨先生的介绍,来到背对门坐的那位袁老板店里,许女士告诉她自己要买一块名人古砚送人,她也说了自己是杨先生介绍的。
这袁老板一听就取出一方古砚交给许女士,并且信誓旦旦的说那是清朝纪晓岚用过的,因为上面还有“阅微草堂”四个字,许女士不疑有假,于是付了七十五万,买下那方古砚。
不过许女士也是聪明人,留了一个心眼,就说若是这方古砚有假,那自己肯定还会来找他,袁老板也是满口答应。
果不其然,许女士把古砚拿回去,身边的一个朋友一看就告诉她,这方古砚是假的,随后许女士又找了几位大师鉴定了一下,确实是假的。
这下许女士不乐意了,于是找上门来,这会儿袁老板可就横了,说货已出门,他概不负责,就算打了眼也是你的事,许女士也没闹,转身就走。
那袁老板还自鸣得意,没想到一会儿杨恒打电话来了,杨恒乃是金陵城有名的大企业家,以前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经常到自家店里买古玩,后来他接了父亲班,杨恒依然经常照顾他的生意,大家都是老交情。
电话里,杨恒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卖了一个假古砚给一个女士,袁老板一听就愣住了,当时财迷心窍,只以为许女士是拉虎皮做大旗,根本没在意,没想到这会儿杨恒居然真的找上门,这事情大条了,要知道能够请动杨恒,说明许女士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这个社会并不是什么人的钱都能骗的。
当然他也可以死不认账,杨恒和许女士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只不过,他如果真的这么做,以后杨恒肯定不会再照顾他的生意,那他的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这,袁老板连忙带着钱去找袁老板,表示愿意赎回假古砚,然而许女士不答应,她表示不要钱,只要古砚,并且三天之内就要。
这下轮到袁老板抓瞎了,古砚收藏本来就比较偏门,名人古砚更是稀少,这一时间到哪儿去找一块名人古砚。
最后没办法,袁老板想到来蔡大师,蔡大师是他父亲的老友,他也一直以长辈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