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轩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有些古风古韵民族特色的曲子用西洋乐器演奏总感觉很奇怪。
几人边走边聊,不一会儿就到了张少阳家里。张少阳家是一楼,外带一个小院子。进到张少阳家里,顾灿灿才发现他家是复式结构,空间很大。
硕大的客厅里一个少女正瘫在沙发上手抓着零食看电视,见一行人进门,坐起来愉快的对张少阳说:“哥,人都齐了?”
顾灿灿看眼前的少女,年级跟她差不多,也是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高跟王笑潇差不多,看上去不到一米六,瓜子脸小眼睛,两颊微微有几颗雀斑,不过无损她的容颜反而显得更加生动,细长的丹凤眼里闪着灵动的光芒。她好奇的眼光在顾灿灿王笑潇以及张一如身上转来转去。
顾灿灿心想这应该就是张少阳提起过的他的表妹吧?看着对方穿着淡青色毛衣只有微微曲线的身材,同病相怜,顾灿灿觉得莫名有好感……
张少阳对顾灿灿三人介绍说:“这是我的表妹,她叫唐佳宁。”
“你们好。”唐佳宁落落大方的向三人摆手,笑着说:“你们就是我哥找来的高手吧?我猜猜,”
她指着陈一如说:“你应该是弹古筝。”很明显啊,陈一如身旁长长的琴包一看就是装古筝的。
唐佳宁看到顾灿灿突然眼睛一亮,审视的目光由上到下扫视顾灿灿,看的顾灿灿内心惴惴不安,你这两眼放光的眼神是闹哪样?
没等顾灿灿说什么,唐佳宁对顾灿灿说:“你抱着的应该是琵琶吧?”
顾灿灿点头应是。王笑潇见唐佳宁疑惑的看她,也笑着说:“我可不是高手,喏,”她拉拉顾灿灿的衣袖说:“我是她的家属。”
唐佳宁脑袋上冒出一串疑问号,顾灿灿说:“他是我好朋友,跟着来玩的。”
“哦哦,欢迎欢迎呀。哥还不快把你的零食都奉献出来。”唐佳宁走到几人面前欢快的说,凑到顾灿灿身边说:“来来到沙发上坐下。”自来熟拉着顾灿灿,咦,为什么对顾灿灿这么有好感,同类相吸的原因?
张少阳对几人说你们先坐休息休息,然后转身去别的屋里。
聂荣轩大马金刀的做到沙发上,还不忘给美女留个好印象,坐的笔直有范。
陈一如也坐下,略有拘谨。
顾灿灿将琵琶琴盒立到一旁,和王笑潇一起坐下。
唐佳宁在顾灿灿身边坐下,亲热的对顾灿灿说:“刚刚只介绍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顾灿灿对这个热情的小女生印象也还不错,说道:“我叫顾灿灿,这是我好朋友王笑潇,那是陈一如。”
唐佳宁对王笑潇和陈一如点点头打招呼,然后笑眯眯的对顾灿灿说:“我觉得对你一见如故,这就是眼缘吧。”
顾灿灿心想也许是平胸之间的惺惺相惜,嘴里说道:“呵呵,这就是缘分吧。”
唐佳宁问道:“你今年多大呀?”
“我九零年的,今天十四。”
唐佳宁惊喜:“我也是九零年的,你哪个月生日啊?”
顾灿灿回应说:“我三月份的生日。”
“哦,我是十二月四号,你比我大呀,我喊你灿灿姐吧。”
顾灿灿被她的热情弄得有点无所适从,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热情啊亲?
“哈哈,可以啊。”顾灿灿强笑着回应道。
王笑潇在一旁竖直耳朵听二人的交谈,也觉得唐佳宁对顾灿灿热情的过分,就好像有什么企图的样子。
聂荣轩在一旁听的郁闷,想搭讪顾灿灿都没有机会。
唐佳宁总算意识到这屋里还有三个人呢,聂荣轩可以忽略不计,其他二人第一次见面她作为半个主人也不能太失礼了呢。
她随手摸起放到桌子上的橘子,边拨皮边说:“我哥这个人啊,从小就学二胡,拉的都有点走火入魔了。他这段时间又迷上了中国风的音乐,想组一只纯古典乐器的乐队,能找到你们加入,也是他的运气。”
陈一如在旁边说道:“我觉得挺好的,其实我国的乐器是非常有魅力的,只不过现代人都不了解,平时也接触不到,反而是国外的乐器如钢琴小提琴国人学的非常多,总觉得学习外国乐器有格调。”
“是啊,”顾灿灿也忍不住感慨道:“我觉得这个现象主要是媒体影响的,你看电视上那些弹钢琴的,都是什么音乐家钢琴家,很高大上的样子,父母都喜欢小孩子当什么家什么家,你说中华历史里边,吹笛子弹古筝的,大多都是戏班子,那是低阶百姓的谋生手段,什么音乐大师倒是很少,街头拉个二胡都觉得比不过拉小提琴的,这样就给人一种错觉,觉得中国乐器比不上外国,觉得外国的更艺术。毕竟,它们蕴含的意味就有些不一样吧,西方的乐器本身很多都是绅士和浪漫的代表,是表现自我,注重个性。而中国的更多体现在人对人生的感悟,那种悠闲自在,是对自然的体会,注重含蓄。不过现在喜欢中国古典乐器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中国风的歌曲越来越受欢迎了。”
“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张少阳此时走了过来,手里托着一个托盘,里面是水果以及各种零食。他将托盘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惊喜的看着顾灿灿说:“我也是这个观点,其实我国古典乐器真的非常有魅力,像二胡跟小提琴,很多人觉得二胡土,觉得小提琴高雅,”说着瞥了聂荣轩一眼,聂荣轩故意的“咳咳”两声,张少阳懒得理他,继续说道:“二胡的表现力,二胡的清丽婉转悠扬绝对不输小提琴,而二胡的张力、表现力以及多变远远超乎民众的想象。比如说《风居住的街道》,二胡多情缠绵充满哀怨,此时里面的钢琴只是陪衬,跳跃的琴键是无法淋漓尽致的述说这种哀愁,只有琴弓亲吻琴弦,才能刻画出这种痛彻心扉万籁缱绻的思念,可惜,如此优秀的作品是来自东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