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开心农场的困境

不管是有人质疑也好，有人不屑也好，蠢萌的妖怪体操在网上成了现象级事件，短短几天时间就火爆整个网络，甚至蔓延到线下，最擅长蹭热度的范彬彬同学在一档节目就现场了跳了一段妖怪体操，节目播出当天范彬彬跳魔性舞蹈上了热搜。

无聊的网民热议之后发现第一个跳妖怪体操舞蹈的是一个叫汤姆在哪里的YY主播，软萌可爱的汤姆在哪里，也就是张文敏立刻就火了。

张文敏也没有想到她在直播间里跳的妖怪体操居然就以飓风之势席卷了网络，本来在YY直播间人气就很不错的她这几天人气突飞猛进，在范彬彬上热搜那天晚上，直播间人数超越顾灿灿和司雪琪的记录，居然创造了YY直播间在线人数的新纪录。在这个事件里，YY完全就是躺赢，莫名其妙访问量上了一个台阶，名气扩散，付费推广都没有这么给力。那几天张文敏的超管说话带笑，干活有劲，月底奖金翻番。

“你还是一名高三学生？那你做直播不会影响学习吗？”穿着端庄的腾讯娱乐主持人正拿着话筒在采访张文敏。

张文敏显得有些拘谨，对着摄像头她可以放得开，单独面对镜头还是第一次。她不自然的顺顺头发，借此小动作舒缓下紧张的心情，对主持人说：“说实话我学习成绩一直不太好，可能是以前底子没有打好的原因。我的梦想是考入舞蹈学院，舞蹈院校对于文化课的成绩要求不太高，我现在的成绩还能达到舞蹈院校的要求。”

主持人：“这样啊，据我说知舞蹈院校也不是那么好考的，你对自己的舞蹈功底有信心吗？”

张文敏：“我从小就学习舞蹈，感觉自己舞蹈功底还可以吧，平时除了直播，我在其他时间也有努力练习。”

主持人：“总所周知，最近因为妖怪体操你在网上火了，成为网络红人，感觉怎么样？”

张文敏笑笑说道：“我这个也全是凭运气的。最近确实好多人都知道了我，走在路上，时不时还有人过来搭话，有点不太习惯。”

主持人：“据我所知，妖怪体操不是你自己的作品是吧？说实话谁都知道这么一首歌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在很多人看来，任何人得到这个歌曲和舞蹈，应该都能成名。对方为什么要将这么有价值的歌舞交给你，或者说，你付出了什么？”

皱皱眉头，张文敏不太喜欢主持人说的内容，她想了想，慢慢的对着镜头说：“这首歌是我一个好朋友的作品，她是天才型的人，这首歌以及舞蹈都是她教给我的。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居然就凭这个在网上火了，并且得到这么多的赞誉。就像您说的，现在看来，这首歌以及舞蹈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都没有想到居然会风靡网络，如果早知道这个结果，我是不会接受，至少不会第一个在网上表演这个舞蹈的。至于说付出什么，我们并没有什么私底下的交易，只能说，我付出的是友谊吧。”

主持人：“如今你凭这首歌以及舞蹈成名，你的朋友怎么看？方便透露她的信息吗？”

想起认识不久但是好像非常亲密的顾灿灿，张文敏温暖的笑了，她对主持人说道：“我跟她其实认识没多长时间，但是感觉却像是多年的老友，可能这就是缘分。之前我已经跟她联系过了，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么一首歌居然就这么突然火了，我的朋友其实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呢，可以说是天才也不为过。她的身份其实跟我一样，也是YY上的主播，而且人气非常的高，她的网名叫小猫种鱼，是今年YY新人王。”

主持人显然做过功课，居然知道小猫种鱼，而且可能从别的渠道知道一些信息，因此也不怎么惊讶，说道：“真的是小猫种鱼？”

“对！”张文敏点头应道：“是她。她真的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才十四岁，比我还小几岁，就已经有了好几首原创歌曲。著名歌星祖北的那首《贝加尔湖畔》就是她的作品，她还有好几首歌，都是非常优秀的，建议大家有时间去听听她的歌。”

主持人：“我知道她，事实上，她在网上的人气也挺高的。挺羡慕你们的友谊，希望你的友谊长存。”

……

顾灿灿也有点头疼的面对着一个长相可爱漂亮的女人。

也不知道黄美蓉是怎么找到顾灿灿的电话和地址的，居然千里迢迢的找到了顾灿灿。

黄美蓉经历过低谷之后，智商仿佛突然觉醒了。张振刚让她看看张文敏的妖怪体操舞蹈视频，她看了之后，第一时间就被背景音乐俘虏，觉得这首歌曲简直就像是健康歌第二，曲调欢快朗朗上口，绝对有大火的潜质，能做出这种水平词曲的人如果给她打造一只这样质量的单曲，她有信心可以凭一首高质量的歌重新回到巅峰。

张文敏并没有刻意隐瞒妖怪体操的作者是顾灿灿，当她发现有些网媒报道妖怪体操歌曲和舞蹈是她的原创，立刻站出来澄清，在直播间里说明，并在博客里主动发声说明真正作者是顾灿灿，她只是运气好乘了这股东风。

事实证明她这种诚实的品质并没有损伤她的人气，大家对于这个可爱软萌的诚实小女生更加喜欢了。

黄美蓉正是从这些线索中得知了妖怪体操作者的消息，再更加细致的了解，才赫然发现顾灿灿居然还有好几首原创歌曲，她挨个听后整个人都震惊了，贝加尔湖畔，半壶纱，权御天下，九九八十一，每一首都可以说是经典，而且每首歌的风格都不尽相同，天啊。这种天才级别的作曲作词人居然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生！

黄美蓉了解消息后不禁怅然半天，天赋这种东西真的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一个十四岁的高一学生就能做出如此优秀的歌曲，她也是正规音乐学院毕业的，却只能四处求歌，这种天赋的碾压真是的让人绝望啊。

顾灿灿看着对面的黄美蓉，其实内心并不像她表面看起来的云淡风轻，黄美蓉一开始联系她，她就查了黄美蓉的信息，赫然发现黄美蓉这个人根本没有在她原来的记忆里出现过，在她穿越之前，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歌手。

她想这应该不是她造成的，因为黄美蓉成名的时候是2000年，她那时候根本还没有穿越过来，这个时空大势不变，但细节上还是有了略微的不同。

顾灿灿想看看这个黄美蓉，所以才同意了两人的见面。果然，见面后顾灿灿确信了上一世确实没有这么个歌星，此时听到黄美蓉的请求，也是无奈。

黄美蓉是来求歌的。她一开始以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生还不好搞定吗，尤其是当她见到顾灿灿发现没有大人陪同，心中更是惊喜，认为可以凭着她的魅力和名气让小女生乖乖的给她歌曲，结果顾灿灿油盐不进。

确认了一些事情，顾灿灿心意阑珊，她的歌存货已经不太多了，肯定是不能再给黄美蓉，只好坚定的拒绝。

黄美蓉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心中不免对顾灿灿产生了些许愤恨。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这种现象，当一个人去请求可以帮助他的人，结果对方拒绝了，从此就怨恨成仇，殊不知，人家本来就没有帮助你的义务。人心啊。

对此顾灿灿自然是无所知，即使知道她也不在乎。不过新的好友突然因为自己的缘故火了，成了网络红人，顾灿灿只觉得造化弄人，谁知道一个原时空不太出名的音乐以及宅舞，居然在这里造成了如此巨大的轰动。她的目标是成为网络红人，结果一首歌阴差阳错的成就了张文敏。

成全了就成全了吧，这就是命。张文敏身上没有太多的城府与世故，顾灿灿跟她接触感觉挺舒服的，自己心之所至弄出的歌舞让好友成了名，顾灿灿真心为朋友感到高兴。况且张文敏主动宣传词曲歌舞作者是她，没有发生都市小说中的什么利欲熏心霸占歌曲的事情，顾灿灿觉得张文敏确实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事实上，外行人看个热闹，内行人早就把目光锁定在妖怪体操的作者上，毕竟这个简单而轻松的舞蹈谁都能跳，但是作出词曲舞蹈的人可真的不简单。得知作者就是作出《贝加尔湖畔》、《半壶纱》、《九九八十一》的作者之后，惊为天人，再加上顾灿灿确实非常有颜值的人，经过此次事件，顾灿灿也收获大批铁杆粉丝，她得到的好处隐藏在暗处，其实并不比张文敏得到的少。

其实对于当网红什么的，顾灿灿现在心思已经淡了，家中的危机基本已经解决，剩下的，就是努力赚钱争取在即将到来的大牛市捞上一笔，至于当网红，顾灿灿心想先现在网红经济还没有太大的基础，总不能现在让我在直播中卖肉松饼吧？

……

顾灿灿在网上也有了一定的名气，她的博客关注量已经超过二十万，全是野生粉，没有僵尸粉，可以说在博客中国，顾灿灿的关注量，至少是在前几十名里。不过现在顾灿灿已经不太关心这些，甚至直播都不是每天都播了，因为，她的《开心农场》终于开发完成。

《开心农场》怎么运营，一直是黄安国和苏晓雅心头的迷，顾灿灿仿佛并不关心，只是最近来的次数多了很多，经常下学后就来到办公室，亲自上手测试玩法，找找BUG。

现在摆在顾灿灿电脑屏幕上的，正是《开心农场》。画面与她穿越前的基本类似，玩法也一样，摆在顾灿灿面前的难题，确实是推广问题。

开始顾灿灿计划的是和前世一样，找开心网和人人网合作，结果比较尴尬，别说人人网，它的前身校内网都还没有出现。开心网也是如此。……

记得顾灿灿让黄安国去联系这两个网站，结果黄安国查找一番后，反馈回来，根本就没有这两个网站，深度怀疑自己的这个小老板处于梦游之中，看顾灿灿就跟看二傻子似的。

我去，不是专业的IT从业者真是不行，错漏百出，顾灿灿现在很庆幸能够将天黑请闭眼打包卖给了腾讯，当然貌似更多事欢乐系列创意的原因？现在问题来了，开心农场怎么办？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顾灿灿的记忆里开心农场是开心网运营起来的，全民偷菜，成为了现象级的游戏，她计划的就是等开发完成，去找开心网合作，然后和校内网合作，在她记忆里这两家在运营农场游戏上，是最成功的。然而她没有料到现在这个时间两家居然都还没有成立。这就尴尬了，直接粉碎了她的想法，这下可怎么玩？

顾灿灿愁啊，开发一款游戏，只要她提供创意，找程序猿找美工找相关人员开发运作就可以了，但是运营这块她没有一丝的经验呢。

黄安国倒是接触了一些渠道，但是估算了一下投入成本，需要三十几万的样子，顾灿灿踌躇了。

如果是和开心网校内网合作的话让顾灿灿掏这笔钱她眼睛都不带眨的，但是自己从无到有搭建渠道，顾灿灿真的很犹豫，她知道网游是个烧钱的生意，三十几万她家倒还拿的起，但是万一后续需要继续烧钱呢？家里好不容易回复了点元气，顾灿灿知道开心农场有成功的基因，但具体怎么运作她两眼一抹黑，万一失败了呢？

这就是拍脑袋就上的教训啊，只知道人家开心网将开心农场打造成明星爆款，却没有想到也没有提前调查好，开心网有没有，就花钱将游戏做出来了，这可真是，重生觉得是命运之子太过于自信自负了么……

顾灿灿深刻反省了下，然而还是要面对现实。她把黄安国和苏晓雅找来，三人商量了下，黄安国倾向于自己搭建渠道，前期可能确实投入大，但是可以为将来后续开发的游戏提供路线支持。而苏晓雅的意见和顾灿灿一致，去找腾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