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不了,就悄悄打开门,趸到北边的小房间里,跟焦晶晶说。
焦晶晶说:“我也隐隐约约听到,如果是这种声音,他就是个大流氓,我们怎么能跟流氓住在一起?”
她们悄悄开门出来,蹑手蹑脚趸过去偷听。
“啪,啪,啪......”似是而非的声音。
焦晶晶也是个懵懂的女孩,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听得脸红心跳,惊心动魄。
但她贴近门去细听,又觉得不是这种“啪啪”声,才壮起胆子干咳一声。
“咳。”
任小峰听到外面两个精怪女孩在偷听,敲病不能停下来,就只顾“啪啪”地敲着。
他狡黠地朝门看了一眼,她们以为是那种“啪啪”声,哈哈。
他有意敲得像一点,让她们惊羞。
其实,他自已也没有“啪啪”的经验。
“咳,里面是什么声音啊?”焦晶晶在门外喊。
任小峰对着门说:“是敲人的啪啪声,怎么啦?”
两个女孩轻声“啊”出来。
敲人的啪啪声?怎么是敲的呢?她们惊讶得面面相觑。
小高站起来,把门打开,见是两个漂亮女孩,就对她们说:“他在给我爸敲病?”
“敲病?”两个女孩惊得目瞪口呆,愣了一会,才走过来看。
见任小峰像敲木鱼一样,“啪啪”地敲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后颈,嘴巴都张得能塞进一个苹果。
“你是医生?”焦晶晶在门口问。
任小峰说:“我不是医生。”
“那,这是。”两个女孩越发好奇。
小高说;“他不是医生,但比医生还神。我爸在医院里看了一个多月,都看不好,他给我爸一敲,就能敲好。”
“这是真的吗?不是骗钱的吧?”焦晶晶走进去,快言快语地说,“哪有敲病的?我听都没有听到过。”
陆小玉不敢走进去,站在门口嘟哝:“怪不得那么神秘的,原来是个骗子。”
任小峰笑着说:“我给他敲病,又不收钱的,怎么是骗子?我骗什么了?”
“你不收钱?”焦晶晶又不理解了,“那你这么大的房子,怎么租得起啊?真搞不懂,你怎么越来越神秘了?”
小高对任小峰说:“任神医,不管我爸有没有效果,我们都要付些钱,你现在搬出豪门来住,也有开销的。”
“搬出豪门?”两个女孩更加惊讶。
焦晶晶追问:“他原来在豪门?”
小高对说:“你们以为他是谁?他可是豪门女婿。”
“真的?”焦晶晶惊叫起来,不认识似地打量着他,“不会吧?豪门女婿,怎么会租到这里来住?”
任小峰朝小高摇摇头。
“哼,还豪门女婿呢?我看是个邪门骗子差不多。”陆小玉还是不相信地嘀咕。
任小峰和小高父子都禁不住笑起来。
“十八分钟到了。”小高看着手机说。
任小峰止敲,收了达摩棍,放下道医酒,对老高说:“你坐一会,感觉一下,看头晕肩酸的情况是不是好一些?”
老高像他丈母娘一样,也是摇摇头,耸耸肩。他看着任小峰说:“真的好多了,头里很清爽,肩膀很轻松,真是太神奇了。”
“这治的是什么病?”焦晶晶有些相信他了。
小高见两个女生很漂亮,就想跟她们说话:“我爸是颈椎病,医院里治不好,他一敲,就好了。”
“是吗?”焦晶晶眼睛锐亮起来,看着任小峰说:“我也是颈椎病,也头晕,肩酸,你能帮我敲一下好吗?”
“你不是不相信吗?还要我敲什么?”任小峰边说边观察着她,善意地说,“你的颈椎病不重,不用敲,是在电脑前坐得太长引起的。以后,不要坐得太长,坐一会,站起来走一下。另外,你的身材比较高,电脑屏幕要垫高一点,这对你的颈椎有好处。”
“你说得很有道理。”焦晶晶对这个有些神秘的合租客刮目相看起来,“我也去医院看过一次,配了几百元的药,吃完,一点效果也没有。”
“你照我说的做,我再教你一个用手甩打肩膀的动作。”任小峰给她做了一个示范动作,“你这样打打,很快就会好的。”。
焦晶晶很感激,对任小峰解除了怀疑和警惕。
但多疑敏感的陆小玉还是不相信他,她用眼睛把焦晶晶招出来,关进自已的房间说:“你不要轻易相信他,我怀疑,他们是在演戏,可能要骗我们。”
“他又不收钱,骗我们什么呢?”焦晶晶不解。
“现在不收钱,到后面就收了,骗钱都是慢慢来的。吸引人相信他,上钩后再骗。”陆小玉压低声,神秘坐兮兮地说。
焦晶晶直爽,头脑也简单:“我没钱,不像你,家里有钱。我只租这朝北的小屋,八百元一个月,哪有钱被骗啊?你租在他隔壁,一个月一千六, 他以为你有钱,要骗也是骗你,你倒要当心点。”
陆小玉说:“你没钱,他会骗你色。这个人绝对是个下流痞。说他是豪门女婿,鬼才相信他。”
“骗我色?哧,他敢!”焦晶晶温婉中有英武之气,“他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打爆他的小白脸。”
她是体校毕业的,在做健身教练。柔道,瑜珈,拳击,是她的强项。
“反正,我们都要小心。”陆小玉不放心地说,“我就住在他隔壁,他很可能会对我先动手。所以一有动静,我就喊起来,你要来帮我。我力气小,根本打不过他。”
“你放心,他敢对我们耍流氓,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焦晶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陆小玉娇柔地说。
这边房间里,小高拿出一万元钱,真心诚意地塞给任小峰。任小峰坚决不要,只收下他们买的一包水果。
父子俩千恩万谢地告辞,任小峰把他们送到楼梯口,随意问:“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高说:“我爸爸在环保系统工作,我在国土局下属一个部门做公务员。任小峰,我们父子俩虽然没权,但关系还是有一些的,你在环保和国土系统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