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峰告诉她说:“宏林置业大概因为资许链断裂,才同意出卖这个楼盘的。收购它的,就有我们林隆集团,我老婆就是林隆集团总裁。”
“真的?”陈红美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林碧祺的玉手,扶拍着说,“这么漂亮的美女总裁,太了不起了。林总裁,我的钢材款,你可要还给我啊。”
林碧祺看了任小峰一眼,才说:“这是应该要还的,而且应该支付利息。但问题是,我们打了两多亿资许给宏林置业,林宏置业突然说不卖了,然后就消失了,钱也不退给我们,所以我们才要调查这件事的。”
“啊?”陈红美惊呆了,讷讷地问,“还有这样的事?是不是被人黑了啊?”
“我们也这样怀疑,可我们是跟许氏集团联系的,没有直接跟宏林集团接触。”任小峰把真实情况告诉她说,“许氏集团说,他们也上了宏林置业的当,收购款已经打给他们,他们却突然失踪了。”
“许氏集团?”陈红美皱眉沉吟道,“我没有听到过许氏集团收购的事,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来过这个工地。从声音上判断,这个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应该是个美女。”
“哦?”任小峰眼睛猛地睁大,这是一条重要线索。他盯着陈红美,轻声追问,“那个女人是谁?”
陈红美说:“那天下午,大概三点多钟,光头大汉又来折磨我。他精力特旺,有时一天要折磨我两三次。正在折磨我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连忙从我身上翻下来,走到外面去接听。听完电话,他走进来,把我的手脚绑上,再用毛巾塞住我嘴巴。他将门反锁上,急匆匆走出去。”
任小峰和林碧祺屏住呼吸听着。
陈红美回想着,说下去:“过了半个多小时,有几个人走到四楼,好像在考虑工地。有个女人走到那间房子前,问一个男人,阿彪,这个房间上有锁,里面有什么?阿彪轻声问那个光头大汉。光头大汉有些慌张,声音却很镇静,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施工工具吧?”
任小峰记住了阿彪的名字,从这个名字看,这个阿彪也许是道上的老大。
“我屏住呼吸听着,只听阿彪对那个女人说,丘总,工地上临时弄几间房子,放工具和旧材料,是常用的事。”
“叫她丘总?你没听错吧?”任小峰问。
“应该没听错,我正要扭身呜呜地喊叫,外面的人走远了。”陈红美悲伤地说,“第二天,这个叫阿彪的混蛋,也来强暴我。他对光头大汉说,昨天他就知道里面有情况,有意把丘总支开。阿彪好像是头目,光头大汉对他唯唯诺诺。”
听到这里,任小峰明白了,对林碧祺说:“这个叫丘总的女人,是个关键。找到她,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
林碧祺看着他问:“不知道她名字,也不知道她公司的名称,怎么找得她呢?”
陈红美一头雾水,问任小峰:“怎么她是关键呢?”
任小峰说:“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清楚,有人想独吞这个楼盘,而且想通过移花接木的办法,吃掉林隆集团两个多亿的收购资许。”
“哦,是吗?”陈红美似有所悟。
“那个丘总,应该只是别人的一个挡箭牌,她很可能是哪个男人的情妇。”任小峰分析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王文明一家人,就有被杀人灭口的可能。”
“啊?那我的一千多万材料款,不就要不到了吗?”陈红美惊恐地瞪大眼睛说,“这可怎么办啊?我也欠了钢厂几百万元钢材款,再要不到钱,我也只能跳楼自杀。”
“千万不要自杀,有我在,就还有希望。”任小峰安慰他说,“我估计,王文明还没有被他们杀掉,只是被他们赶走,或者软禁在哪里。因为他们办手续,还需要他们配合。所以我们要加紧时间找到他们,才能弄清真实情况,保住他们的生命。”
陈红美不解地问:“那到底谁要杀我呢?”
“肯定是那个叫阿彪的人。”任小峰沉吟着说,“警察没有抓到他,说明他很有势力,里面有人,他还会反扑。”
“好害怕哦。”陈红美吓得两手颤抖。
“今天上午,你再挂两瓶盐水,就出院到警署去做笔录。做完笔录,我就送你到高铁站。你先回去,等找到王文明,处理这个楼盘时,再通知你过来。”
陈红美恨不得下床给他下跪,但见他老婆也在这里,她不敢。
林碧祺要去上班,安慰了她几句,就站起来告辞。
任小峰把她送到门外说:“碧祺,你有空,就在网络上,或者通过熟人,查一下许氏集团里有没有叫丘总的女人。主要查许氏集团开发部,下属置业公司。如果没有,就说明,有人躲在背后操作这个楼盘,只是请她出面注册置业公司,再收购这个楼盘。”
“嗯,我知道了。”林碧祺的脸色还是没有表情。
她要转身走时,突然想起什么,看着他轻声说:“她也是一个美女,对你充满感激,你要注意点。”
任小峰笑着说:“要注意的是你,你是美女总裁,追的人太多。不过现在,你只要不跟许少成联系就行。”
“你。”林碧祺瞪起眼睛。
任小峰摇摇手说:“好了,你就放心走吧,这里没事的。但我调查楼盘的事,你不能让许少成知道。”
“嗯。”林碧祺嗯了一声,转身亭亭玉立地走了。
真的被林碧祺猜到,任小峰一走进病房,陈红美就不顾门开着,两眼盯着任小峰说:“任先生,你不仅二次救了我的命,还要替我要回一千多万的材料款。你是我大恩人,大救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为好。”
她说着就撩开被子,要给他下跪。任小峰连忙上前按住她被子说:“快不要这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能下床?”
陈红美感激得无以复加,就不顾一切地抓住他手,怕他跑了似地紧紧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