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所谓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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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一直以来都比较平淡的眼神忽然有些猛烈的跳动着，过了好一会抬起头说道：“实际上对于海贼，我倒是比较认同赤犬大将完全剿灭的观念。”

“嗯？？？？”泽法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答案，至少在他的认知中这个弟子绝对不是赤犬那种有着极端性格的存在。

“不过完全剿灭，需要建立在一定的准则上。”赛特话锋一转，又这么说了一句。

“哦？准则？”泽法来了兴趣，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赛特可不是海贼世界里随处可见的单细胞生物，即便在地球也算不上什么好人，虽然他做传销也有着其他原因和苦衷，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但至少过去他的工作目标都不会放在普通人身上。

对于海贼的世界，他做过太多的分析和谋划，关于这个时代的混乱，这个世界的人们有些认为是世界政府、是贵族、是天龙人，有些认为是罗杰、是那些该死的海贼。

但实际上，海贼世界的混乱源头，来源地理环境和随处可见的奴隶制社会。

从四海到伟大航路前段再到新世界，大大小小岛屿成百上千，单是国家就不知道多少。

无论是文化、制度、社会形态上，都存在不少的差别，地理坏境造就了世界的不统一，这个世界实际上差的只是……

“法律。”

“法律？”

看着泽法好奇的眼神，赛特忽然沉默了，而他的心里也是在天人交战。

这个时代有许多大海贼开始对未来进行规划和赌博，比如香克斯赌中的天命之子。

最恶时代超新星那些船上有实力的船员们，无疑都是将未来寄托给了一个人。

赛特没有料到泽法会问他这个问题，但沉寂了三年的他，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或许自己的答案会让卡普睡觉、会让战国感到危险，但对于相当守法的泽法来说，却可能成为他对于未来寄托。

赛特考虑的，只是是否应该在这时候展露出自己真正的一面……

“怎么了？”泽法有些疑惑，并不明白此刻赛特内心的纠结。

“呼！”

半响后，赛特长长的吐了口气，而后眼神锐利的说道：“要想改变这个动乱的时代只有一个办法，立法和维法。”

“通过世界政府对世界各国、岛屿进行全面性的立法，将善恶标准、犯罪刑律、量刑全面性的植入到人们的生活当中，这是能够改变世界的第一步。”

“但这是一个强者的时代，力量、权力、阶级凌驾于一切之上，即便世界政府真的进行立法，但地理格局限制了法律的公正和权威，权力不可能真的集中在一处，所以立法之后必须维护它，让它真正的执行下去。”

“这或许会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百年的斗争，但……我觉得这一天在当今的时局下却永远都不会到来。”

轰！！

泽法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看向赛特的眼神无比震惊，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看似颓废的弟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认知。

“你对革命军怎么看？”忽然泽法又开口问道。

“永远成不了气候的跳梁小丑。”

赛特言简意赅的回答了泽法，要改变这个世界就如同他所说的，即便世界政府真的下定决心，也很难做到这一切。

至于在世界各地煽动人民起义的革命军，也仅仅是让方寸之地得以解脱，而这样的解脱在真实的世界中能维持多久呢？

谁又能确定，新的领导人不会被世界政府用各种手段收买？甚至为了保护国家而加入世界政府同盟国之中呢？

“地域、文化、信仰的不同，造就了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特殊性，要想平定乱世，需要的是站在阳光下行走的力量，只有这样才可能让全世界的人们都感受到未来、希望。”

“而革命军做不到这一点……”

“这世界现在唯一能够让人平凡有所期待、让平凡人能够感到希望、让平凡人能够稍微相信一点的……”

“只有海军！！！”

泽法和赛特异口同声的说道，两人都看向对方眼中仿佛有着什么炙热的火光跳动。

这就是赛特的观念，革命军或许会成为一股强大的势力，但是却不可能变成为世界带来光明的组织。

无论原著中是否会有作者挂，但来到这个世界，赛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哈哈哈！！！！！！”

泽法忽然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竟然连眼泪也落了下来，或许是海贼中太多脑回路新奇的人类了。

“你的话，还真是让我看到了希望。”

赛特撇了撇嘴，收起了表情，又恢复了那副平淡的样子。不过看起来是成功了，泽法眼睛里仿佛迸射出了一种光芒、一种力量。

“所谓的希望……”

“不过人生最大的骗局之一。”

赛特在心中一声轻叹，或许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习惯了用力量来解决一切纷争，哪怕是战国这位智将，所有的谋划也都是建立在力量基础之上。

无论将道路刻画得多么清晰，这世界终究是靠力量说话。

“如果我能成为海军元帅……”

摇了摇头，赛特对着泽法叫道：“泽法老师，我们差不多先刷本吧，还有一个月就是结业考试了，说实话我还真不想背着史上最弱的名头毕业或者……无法毕业。”

泽法整理了一下心情脸上露出了豪爽的笑容说道：“好吧，那就让我来见识下，你的果实能力到底有多么的特别吧。”

赛特点了点头，内心终于又燃起了一些激动之情，终于……抱到大粗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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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艾德、菲儿、特艾娜……”

“救我、救救我……”

“艾恩，救我……”

“我不想死，不想死……”

一道血光从天而降，带着无边的杀意向着艾恩袭来，那到血光之中有着好多熟悉的人脸正对着她嘶吼、咆哮着。

他们的脸庞扭曲着，手脚疯狂的游动，像是要逃离那道血光，但所有的一切就是徒劳。

艾恩惊恐的看着血光快速降落，不知不觉中眼泪已经落了下来，眼前的世界也在下一刻完全染红。

“啊！！！！”

……

“呼、呼、呼……”

月满繁星，转过头看着窗户外的星空，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艾恩已经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