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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没有中断,伤情就不会结束。
辐射人那颗脑袋眼睛扭转过来,居然不规则的扭曲的动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人类能够做出的动作,至少人类的头颅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夸张的扭曲动作。
然而,那另外两颗头颅并没有再生,那一条失掉的手臂也没重新生长出来。
看来有些部位重生愈合还是挺费力气,辐射人看起来相当疲累,脸色已经变得极为惨白,密合的肌肉速度已经有能用肉眼观察到的变得缓慢了不少。
只是,这种速度的伤害下,双方都是铤而走险。
只看哪一方突然支持不下去,另一方都可以轻松的处理对方。
弗雷这一边状况明显也不加,只是没有旁人都跟上他的速度,就算眼里力再好,也只是捕风捉影,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想到速度能够增幅的这么快。
但弗雷的反射神经却还是不能够及时作出刹车,或者还是会撞上不该撞上的东西,像现在腹部已经被尖锐的岩石刺中了,鲜血被暂时用手掌捂着,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血腥味倒是能被追踪到。
辐射人靠的是敏锐的洞察力,谨小细微的一丝细节都不放过。
更何况还只是那最不易隐藏的血迹,血腥味对辐射人而言就像家常便饭。
将臣感染的士兵对血腥味都有极强的贪欲,敏锐的嗅觉,即使是一滴血融入沙粒中,也能分辨出伤者离开此地去向何处。
除了血味,还有血腥当中参杂的特殊气味,这都能够让辐射人在同一时间反应过来。
也正是瞅准了这一点,辐射人的头才扭曲的如此夸张,但并非是他刻意这么做。
而这一次面对的对手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已经失去两只脑袋,这说什么也不能再失去最后一颗头颅。
虽然他的眼力极为敏锐,但也捕捉不到那股快速移动的身影。
它的视野当中能察觉到的也只有一丝残影快速流过,宛如空中凋零的流星匆匆划过天幕那般迅速。
这么做的用意已经不止是用眼睛去观察,而是用更加犀利的鼻子去嗅觉味道来源。
“呼~~”
辨别的方向还有些迟疑,不过,它比刚才起已经更加准确。
速度虽然快,可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的速度却越发浓烈。
残影在他身边四处窜动,就会让空气产生流动。
这不过都是些虚招,它也只是关心流动的空气中血腥味的方向。
洞悉了这一切,它的跟进攻击就会变得无比致命。
那种强势的速度绝不可能对身体毫无影响,更不可能强行刹住车,只可能是横冲直撞,身体明显没有那么强的能力。
“嘿嘿,我已经发现你了,现身吧,不用这么玩了。”辐射人笑了一声,显得很鬼魅。
“切,被发现了吗?”弗雷暗说一声。
但要说别人叫他返回,就立刻现身岂不是太没面子。
速度没有丝毫慢下的意图,手中的黑色铁器已经亮出,眼神中顿时涌现凶光。
“发现了也没办法了。”
没有办法的办法,那就只有一个字,干它!
残影快速接近,黑色军刺横身刺入。
在那同时,军刺快速突入的同时,一道障碍出现在他眼前。
军刺狠狠贯穿了进去,并没有丝毫的阻塞感。
黑血喷溅,那同时残影的速度骤然下降,已经能看见真身。
原来是辐射人两条手臂护住身前,其余手臂也是各护着心脉、要害等部位。
军刺没入了手臂,那条手臂的血管直接被废弃,血管中迅速喷溅鲜血。
但这并不致命,很快结痂,但那条手臂已伤入精髓,无法正常活动。
“终于见到你了,别想逃!”辐射人坏笑一声。
弗雷仓皇想要躲避,手腕灵巧一番,没入的军刺用力一扭,一条手臂迅疾切落。
但那并不想辐射人的出手速度,因为那条手臂早已废弃,已经干涸,甚至在切落的时候也没有血液流出,落到地上已经成了一堆腐朽的固化纤维肌肉。
那是一种与假肢外观差不多的克隆肌肉,只不过,现在这面前的手臂,是细胞分裂再生的一条真正的手臂。
与科学合成的纤维肌肉,简称的异肢说上去差不多,但其实还是有本质区别。
虽说异肢组装到残疾人身上也很方便,但其实在复建过程中还是特别麻烦。
首先要等到血液流过异肢血管,产生了筋脉贯穿的原理,冲过疼痛难忍的三焦玄关。
也要耗费极长的一段时间,复建就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很麻烦,更容易出现从头再来的风险。
只要是从人身上长出来的手,那就完全健康,冲过三焦玄关也是天生具来的。
但异肢就必须先完善这一步,之后,异肢才可能完全融合到体内。
除非日后再有损失,否则一辈子都融入体内,永远的被挤在身体内。
直到身体机能彻底衰竭,人死去,这时,也不会被拿下来重新使用,一块儿与使用者焚烧致骨灰。
这一刻,即使是后撤也为时已晚。
只在那倏忽之间,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我抓到你了。”辐射人笑道。
剩余的手臂快速落向前去,死死的化为拳锋,轰向面前的真身。
此时在那同时,握着军刺的手臂已经被一条手臂死死抓着,翻刀去刺也已经来不及,胸口又连续中上两拳。
整个人顿时被打得前仰后合,胸口的气一下被暴打出来。
那一刻,他感觉到天灵盖都有些漏气了,天旋地转。
这样的状态如果在持续久一点,可能就真的会被打蒙。
他知道不能够在继续这样下去,弗雷增幅再度持续发力。
那条手臂的控制力也算极强,但力量终究有底线,快不过六倍增幅后的速度,军刺夹杂跑动后的冲击力,使得这一刀刀的后劲尤为恐怖。
辐射人应接不暇,只敢晃动可移动的上半身躯躲闪。
虽然下身连接着白色大虫的躯壳,那躯壳已像一滩死肉,却在蚕食他的精力,也正是如此,就连他被爆掉的两颗脑袋和手臂都没能再生出来。
密合的速度比想象的要慢,但只要能够治愈完全。
刚才的攻击再来多少次,它也能完全不惧怕。
只是,现在还不行。
那速度实在不是现在的状态能够招架的住,纵然,对方已经连受重创。
速度在眼下,始终没有降下。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是他忽略了什么。
这种想法一直在脑海当中徘徊,仅仅是迟疑了一秒,那也注定了他的结局。
黑色的军刺再度霸气回闪,如同黑龙降世,剿灭一切的阻碍。
这一刻,背部连受一道,止不住的血液从嘴里喷溅而出。
肺液似乎漏了。
辐射人虽然已经被将臣这个号称完美生命体感染,成为超越人类极限的生命个体。
但现在的身体结构还是接近于人类,肺部已经重创,嘴里的血一滴也不漏咽下去后还会再度涌上来。
没完没了,自愈效果已经来不及。
僵死的白色大虫恢复过来也来不及,本体如果死了,白色大虫的分身也会土崩瓦解,那毕竟也是连接身体增殖出来的存在。
“呜~”
脑袋转过头,那道残影一晃再度消失。
黑色的弧光如同匹练的闪电一般快速划动,空气颤抖。
“刷刷~”
辐射人全身肌肤都开始受到重创,一点点的寸寸崩裂,这都是军刺造成的戳伤,看起来甚是恐怖。
“啊啊啊~~~”辐射人忍无可忍,暴跳如雷的怒吼一声。
身躯一紧,肌肉硬如寒铁。
金铁交击的一声迅速响起,弗雷手臂一麻,好在并没有将手头的军刺摔落,那肌肉突然硬了少许。
不过,肌肉上还是留下一小段凹下的痕迹。
“怎么回事,突然间...”
弗雷话还未说完,嘶吼声再度传来,咆哮的气场让他双耳发闷。
不过,他还不至于被这股噪音弄的魂不守,一击不够造成伤害,那就再多几下。
锋锐的军刺顺畅的划起,弗雷横握军刺,感觉用上顺手许多。
顺畅的军刺划出了不一般的弧度,撕扯上去就是一条血痕。
这样的伤势不够致命,弗雷却还是不断用出更大的力气。
辐射人半弓着身躯,随着攻击不断累积上去,那随之而来的颤抖也愈发强烈,那应该已经到极限了。
“还没结束呢!”
弗雷也赶忙发出一声强烈的嘶吼,双手握军刺,混入巨力,彻底压入辐射人的胸口。
硬如钢铁的胸肌,随着尖锐的军刺层层深入,终于松懈了下来。
用力一扭,“咔吧”一声,军刺整体折断在深处。
只留下一道深凹陷下去的凹痕。
不停的还有血向外涌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瘆人。
“这...这不可能。”辐射人倒在地上,身体颤抖。
好像将死的人在死亡以前都会感悟人生一般,过去的回忆,失去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似的快速萌芽觉醒。
但这已经为时已晚了。
回光返照前的一刻,辐射人笑的十分凄厉,像是咆哮的野兽发出悲鸣的嘶吼。
弗雷直到战斗完,身影才显现了出来,而血也在这一刻停止流淌。
他用棉花塞住了那一块部位,但是疼痛还是使得他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也到极限。
站在辐射人的身旁,望着他那孤独的眼睛,一点点的等待,直到辐射人生命气息全无。
它终究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在绝望的战斗中活活被杀死。
这应该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吧,比起活着,还不如去死。
被将臣玩死,还不如被自己的同伴杀死。
这样说不定还能找出这些生物的弱点,它是这么想的?
没人知道它怎么想,现在它已经死了。
“叫人挺意外,人类哟。”将臣的声音慢条不稳的在空中响起。
鬼魅般的身体浮空落回了地上,正好对立的站在弗雷身旁,一高一矮,形成鲜明对比。
双方眼神对峙一起,擦起了炙热的火花。
“你们真的想决意赴死吗?全灭了你们,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如果让你们领袖出来和我谈判,我可以选择跟你们人类共存,这是我的想法,未来我们族人和你们族人能够和睦相处,互相比较,共同进步,这该有多好,人类,你们觉得呢。”母王将臣完全无视了面前的少年,转而把话锋交转给另一边的拉塞尔。
拉塞尔捏紧了拳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他一人身上,可以说要他们死或者活命,也只是他一句话的问题。
“怎么办,这个时候没人能够帮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拉塞尔心头只是冒起这样一段话来。
现在没有人能够回应他。
巴不得这种时候不要与这个将臣的怪物正面交锋,他强的太可怕了,就只是他手底下的一条犬牙,赢得比较牵强。
在这之前,已经牺牲了一定的人数,也已经不认为还有机会能够战胜将臣。
能在大军压境之前表现的如此淡定、冷静,一定意义上说明手上还握有翻盘的底牌。
可这张底牌不在人类手中,所有人都很困惑,这么强的怪物究竟为何会出现。
又为何会成为他们的敌人,合作或者共存或许不是更好的出路?!
拉塞尔深吸一口气,盯着将臣的眼睛,这种时候不开口也已经没有退路了,连忙开口说道:“将臣,你认为人类和你们族人之间还有可能保持和平吗?还有我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我问对了吗?还是说用人这个词已经不能概括你们贪婪的野心了。”
“我们的确是人,这一点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只是一直沉睡,直到不久前苏醒过来的人,我们是进化的虫族,虫人,我是这支活过了恐龙时代唯一留下的族群,我便是这支族群的母王,还有请你们不要称呼我为将臣,我有自己的名字,请叫我艾尔德里.玛雅一世,你也可以叫我女王陛下。”
“简直岂有此理,怎么可能有这种荒唐事,”拉塞尔用很生气的语气连声质问:“你说你是进化的虫人,那那些没进化的虫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