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跪在地上一脸恐色的李柔曼,白子叶没有想到今日一出门就遇见了他们三个。
“并不知道这套饰品是王爷所定制,还望王爷赎罪,柔曼也是不知情,才会冒犯了王爷的人。”
殷沐晴走到皇甫俊辰身边对他又行了一礼,说道。
余光扫了皇甫俊辰身边站着的女子一眼,和白子叶好像,帝都早就传遍了,辰王身边多了一个侍女,那女子叫做白子叶。
或许白子叶自己都没有想过,她的名声何时这么大,这都得归功于那场狩猎,让她名声大噪,也让荆璇儿和殷沐晴的名声受损,让殷沐晴恨她入骨。
后来听说白子叶昏迷不醒,而人也失踪了,她派人四处去寻找打听,还是没有找到,倒不是她关心白子叶,而是想静悄悄地将她除掉。
殷沐晴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直到白子叶出现,一次一次地败在她手里,那日狩猎还受到如此侮辱,而且皇甫俊辰已经注意到她了。她若不除掉白子叶,如何接近皇甫俊辰,如何成为烁后。
殷沐晴或许是少许知道皇甫俊辰是辰烁的人,皇甫俊辰自己都不知道,他抹去所有记忆,来到人间,而殷沐晴却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然而白子叶却不清楚,她面前这个男子和辰烁的面貌一模一样,在她记忆中却是模糊的,她总是想他不是他,其实是辰烁打碎了她的记忆,她又如何认得他。
“殷小姐严重了,听说殷小姐看上了本王定制的这套饰品,只怕本王不能成人之美了,这套饰品是本王要送人的,过几天是她的生辰。”
殷沐晴脸色有点发白,他要送人?能够让他如此惦记的会是谁?还特意为她准备礼物。
“王爷言重了,沐晴虽很喜欢这套饰品,但也不会夺了王爷为他人的此番心意。”
皇甫俊辰忽然向金玉阁的贵宾室走去,坐了下来,“把你这里最新出的首饰全拿上来。”
“是,是!”金老板听到皇甫俊辰这句话,激动地吩咐人去拿饰品出来。
不一会儿皇甫俊辰面前摆满了一排美丽新颖的饰品,本不喜欢这些东西,忽然放这么多,皇甫俊辰看起来觉得很无聊。
“你去挑几款你觉得好看的首饰出来。”
皇甫俊辰揉了揉眉心,端起茶,对白子叶说道。
白子叶看了看桌子上摆满的饰品,从头到脚一样不落下,而且旁边站着的十几人手里都拿有几样。
对着皇甫俊辰说了句“是”,白子叶眼睛落在那些饰品上,说真的,白子叶对这些东西没多大兴趣,戴着太繁琐。
一圈走下来,白子叶都没有找到皇甫俊辰口中所说的,自己觉得好看的饰品,这些在她眼里都差不多,太过华丽,而且她不喜欢,那么什么叫做好看?
见白子叶走到自己面前,手里一件饰品也没拿,“你难道觉得这些都不好看?”
“不知道王爷喜欢什么样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
听到这句话,白子叶皱了皱眉头,她喜欢的,没有她喜欢的,这如何说。
见白子叶不说话,皇甫俊辰对着金老板说道:“看来你们金玉阁,做的东西越来越差了,连我的侍女都看不上眼。”
“这……”金老板听到皇甫俊辰这句话,心开始慌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皇甫俊辰要动怒了。
“罢了,既然不喜欢,就走吧。”
皇甫俊辰见金老板一脸紧张,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了出去,而没有看殷沐晴她们一眼。
白子叶路过殷沐晴身边时,与殷沐晴四目相对,她见到了殷沐晴眼里的恨意,见她恨恨地看着自己,白子叶一笑,她没想到殷沐晴会有这一面的表情,然后与殷沐晴擦肩走过。
“三妹!”
见到皇甫俊辰离开,殷沐洁松了一口气,见殷沐晴气得脸色苍白,一直看着皇甫俊辰离开的背影。
“王爷,那套饰品送给别人的礼物,过几天生日。”殷沐洁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喜道:“过几天不就是三妹的生辰,爹邀请了很多人,还请了辰王。”
“你说什么?”
殷沐晴知道过几天是自己的生日,殷昊穹请了很多人,但是没有想到还请了皇甫俊辰,而皇上也一定会来,他真的是为自己备了那套饰品做礼物?想到这里,殷沐晴心里开始欢喜起来。
“肯定是,爹请了辰王,他肯定要备礼物的,那套饰品肯定是为三妹你准备的。”
殷沐晴的心情在听到这件事后变好了,而且还期待着那日早点到来。
“外面好多花呀!”
殷沐晴和殷沐洁在说生日那天,该怎么装扮,就见外面人群吵杂,金玉阁里的人都看热闹地跑了出去。
好奇的殷沐晴三人见门外那满天飞舞的花瓣,也不由得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俊辰,你看,美吗?”
荆璇儿随着那些飞舞的花瓣,从空中降落下来,如同落入凡间的花仙子一般,立在皇甫俊辰面前,笑得天真无邪。
“……”
皇甫俊辰微眯着眼,看着这漫天的花瓣雨,和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笑得如此灿烂的荆璇儿,其实他并不是讨厌她,他有时候也很佩服她的勇气,只是他却不可能喜欢她。
皇甫俊辰没有为之所动,就要离开,荆璇儿拉住皇甫俊辰:“我喜欢你那么久了,我用了我所有的尊严来爱你,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皇甫俊辰没有说话,荆璇儿走到皇甫俊辰面前,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白子叶,忽然冷笑起来:“你喜欢那个女人是吗,所以她死了,你都要找个如她一样的傀儡在身边,还叫她白子叶。”
“本王如何,都与公主无关。”
“与我无关?皇甫俊辰我喜欢你,难道我还不如那个冷冰得如同死人一样的白子叶吗……”
皇甫俊辰忽然抓住荆璇儿的手腕儿,疼得荆璇儿脸抽了抽,随即又冷笑道:“看看,你何时为人动过怒,我才说起她,你就如此对我,但是我告诉你,若是你敢喜欢谁,我就让谁死,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
白子叶眼色微沉,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爱得那么大胆,爱得那么自私。她该羡慕她的大胆还是畏寒她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