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心中其实已然动心了,这诺大的陈家被陈玉生交给他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若真的不接受这林云所说的事情,你让他死了之后如何有颜面去见玉公子?
这般想着,那陈老头脸上也是出现了点点的无奈,只见他看着那林云缓缓地叹了口气,之后才说道“林公子,实不相瞒,老头真的不相拖累你们,这陈家,虽说大多数的产业都在,但那些掌柜的欺负我们老的老,小的小,收租的时候总是拖欠着,这才沦落到现如今的样子”
林云皱眉,总是拖欠着?难不成,这陈家其实没有表面上这么惨兮兮的?他心中有些困惑,但依旧抬起头来,看着那陈老头说道“陈老伯,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年玉公子留下来的产业,还都留着,只是那些人不上交租子?”
陈老头脸上愁云更深了,那本就苍老的脸庞,在这个时候,更是苍老了几分,一阵风吹过,破旧的门呼啦啦的响。
林云这才有心观察者这四周的环境,这陈老头和那陈小公子虽说有点面黄肌瘦的样子,但,还算建康,这诺大的陈府虽说有些许的破败,但依旧是那般的恢弘,顶多有些许的破旧,那房檐上的瓦片,有新有旧,一看就是有新换的。
总得来说,陈家败落了,但,却没有那么的败落。想通这一点的林云脸上放松了许多,只要不是彻底的败落到需要力挽狂澜的境界,他就有信心做到重振陈家,这陈家现如今的状况,不过是那些个商人欺负陈家没有顶事的人罢了,这种时候,只要有一个高手,那么,那些欺软怕硬的商人,一定不敢在说什么事情。
他扭过头,看着那陈老头说道“陈老伯,具体是怎么回事,您可是能够与我说一说?”
陈老头脸上带着点点的萧瑟,看起来很是伤心,也不怪他伤心,自从玉公子走了之后,这陈家的产业便是交给了他,整个陈家原本就只有三个人,一个小公子,一个玉公子,一个他,这诺大的陈家,真的是人丁凋零。
他却没有完成玉公子的嘱托,让陈家败落至此,他如何不伤心!
陈老头抬起头,看着那林云缓缓地开口说道“林公子,这事情却是要从三年前玉公子逝世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玉公子不幸逝世,陈家的产业却交给了老头子,一开始还好好的,但后来,那些人不知受了谁的蛊惑,竟然一直拖着,也真是因为如此,收不上来租子,陈家便是慢慢的败落了,若不是有当年受了公子大恩的人一直暗中帮助我们主仆二人,只怕真的要饿死在这陈府之中了!”
听到这里,林云已经大概知道了些许情况,他看着那陈老头说道“陈老伯,这事情倒是好说,只是,这地契、当年写下来的契约可还在您这里?”
陈老头听了这话,连忙点头,之后便是走到一个破旧的木柜子旁边,之后从那里面拿出来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那林云之后才说道“林公子,这便是那些个铺子的地契,以及当年那些个人签订的契约了”
林云拿过去一张张的仔细看过去,这的确是地契,并且还不少,从这地契之中倒可以看出来,这陈家当年可真的是名震一时,至少,这陈平县里,将近一半的铺子都是他们陈家的。
只是,这时候陈家竟然收不了租金,这可真的让人无可奈何了。
他抬起头,看着那一旁的陈老伯说道“陈老伯,您看看这些铺子里面,那些人是帮助过你们的,那些人是中立的,那些人是欺负你们欺负的最恨的,你一一都是挑出来,挑出来之后,我一个个的去找他们,也好对症下药不是?”
陈老头点了点头,之后便拿着那地契开始一个个的找了起来。
林云这时候却站了起来,看着那陈老头,之后从怀里拿出来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之后瞧着那陈老头事多奥“老伯,我现如今先去找一找这陈平县的县令,你先拿着这银子,当做是我们的伙食费了,等中午回来吃过饭,下午我们就过去,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个商人敢不敢赖我的租子!”
陈老头脸色激动的看着那林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瞧着那林云,脸上带着感激的说道“多谢林公子,多谢林公子!”
林云摇了摇头,并没有在意,只是拉着那纪凌波出门了。
纪凌波看着那林云说道“你当真要籣下来这个事情??”
林云笑了一声,之后说道“凌波,你糊涂,老师当年既然留下来了这承诺,我们自当尽力,再者说,这陈家现如今只剩下一老一小,我等替他拿回来了又能够怎么样?若没有我们的庇护,他们能安心?这恐怕也是老师的意思吧?往生涧,独木难支啊”
长叹一声后,林云却不再说这些,那纪凌波天生聪慧,怎能不知道这话里面的意思?当即也跟着那林云前去那县令府中了。
两人轻飘飘的翻过墙,落在那陈平县令的府邸之中,之后找着那陈平县令所在。
只见一个屋子里,那肥胖的陈平县令正躺在床上,白花花的身体压着一个纤细的美人,正白日淫宣,林云见了皱了皱眉,转过头对着那纪凌波说道“凌波,不然你在这里先等我?”
纪凌波冷哼一声说“不必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些个官员能够昏庸到什么地步!”说到这里,她扭过头看着那林云说道“要知道,对付这种人,蛊毒是最有效果的,莫非,夫君还打算以德服人?”
最后四个字,带着笑意,林云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陈平县令正趴在那新来的美人身上作妖,却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他转身一看,却只见那窗户边上站着两个人!
他当即便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冲着那两人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