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着的剑气纵横,而后猛地便是挡住了那所有的刀气,这女子,竟然也是半步圣宗师的境界,这种境界,这时候竟然是出现了这么多,真的是令人觉着惊奇,更加令人惊奇的是,这女子竟然是没有上前去帮助这孟阳。
纵横着的剑气以及那刀气在空中碰撞着,产生了巨大的碰撞以及嗡鸣声,三个人都是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颤抖,而这三个人的颤抖之中,最弱的,竟然是那白衣女子,只见那白衣女子的脸上,依旧是淡漠无比,那已经是被灿阳江水打湿了的裙子被那剑气以及刀气碰撞而产生的巨大浪花拍打着,她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那漫天的刀气以及那铺天盖地,似乎是天地灾难级别的浪花也终究是消失了,渐渐地消失在了这无边无际的天空之中。
刀气消失之后,两个人凌空而立,站在那灿阳江水之上,看起来就如同谪仙人一样。
其实并不是,他们两个的脚下,各自的站着的都有东西,那是他们唯一的支撑点,当年佛陀的弟子,那位开创了少林的达摩都是不能够凌空而立,凌空而立这种力量,只有当年的那四位破碎虚空的人物才是能够达到。
一苇渡江,便是破碎虚空之下的人,能够达到的巅峰了。
孟阳与龙光错肩而站,他们背对着对方,似乎是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睛一样,这时候的他,没有说话,什么都是没有说,只是沉默着,两个人都是沉默着。
太阳正在慢慢地移动着,不一会儿便是移动到了那正中央,看起来很是灿烈,令人欢喜,同样是令人觉着太过于炽热,怕是可能会烧伤人的心灵。
孟阳缓缓地扭过头,而后眼睛之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没有想到,终究是死了”
龙光这时候,同样是面上带着令人沉寂的无可奈何,他知道,这时候的自己,也算是报了仇,可是,他的生命,也即将是消失了,他不后悔,也不觉着令人心碎,只要是能够报仇,便是值得的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一口气一旦是松了,便是再也提不起来了。
一口艳红色的鲜血猛地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而后,龙光眼神之中带着点点的释然:“不错,你终究是死了,而我,也终究是报了仇”
他抬起头,看着啊远处的天空,这时候,明明是白日,可是,放在他的眼睛之中,却是如同那无边无际的黑夜一样,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他同样是知道,这种时候的他,已经是要死了。
龙光不恐惧,甚至是有隐隐约约的兴奋,因为,他终于是可以见到自己的父母,以及自己的家人了,对自己很严肃的爷爷,对自己很温柔刺向的奶奶,对自己十分调皮,看起来不好,但是刀子嘴,豆腐心,要是有人欺负他,第一个跳出来的哥哥。
他终究是可以去了。
龙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而后笑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笑出来,他的眼神之中,也是第一次出现了光彩。
孟阳的嘴角,也是淡淡的流淌出了点点的血迹,她没有龙光那么的灿烈,不是因为他受伤不重,而是因为,他受的伤与龙光不同,龙光是由内到外,而后,猛地爆发,所以,才是这么的恐怖,而孟阳所受的上,乃是从外及内,乃是内伤。
同样致命。
白衣女子缓缓地走到了这灿阳江边上,看着那摇摇欲坠的孟阳,眼泪已经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他轻轻地感慨了一句:“我终究是负了你”
白衣女子眼泪掉着,但是,嘴角却是勾起来一个最真诚的笑容:“不,你没有负了我,即便是死了,我们能够在一起,不就是你对我的好么?”
孟阳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连忙是提起来最后一口气,而后猛地砍向那白衣女子,之后才是说道:“不,不许你那样子做?”
白衣女子只是笑着:“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是不会任性的,但是这时候能不能够让我任性一把?我若是任性一把,那么,你也是拦不住我的,不是么?”
说着,白衣女子的嘴角同样是流淌出来点点的鲜血,那一抹鲜血覆盖了这白衣女子的纱裙,染红了那一抹洁白,令人心碎。
孟阳无可奈何,或者说,他可能就是干脆没有想要阻止这白衣女子,他心中的那一抹自私的愿望,让她看着这个女子,就这样子的沉沦,然后与他一同前往那黄泉之中。
孟阳上前去,握住了白衣女子的手,而后已笑:“黄泉路上,有了你,也不算是寂寞了”
女子一笑:“不错,你我,共走黄泉路”
说着,两人同时倒在了那灿阳江水之上。随着这流水慢慢地溜走了。
灿阳江,依旧是这么的美丽,或许,再有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到这里。
…………
汴京城
城门口,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人站在那里,他的手上,握着一把刀,那把刀有些诡异,让人看着便觉着寒冷,真是令人奇怪。
可是,这个怪人的身边,却是没有任何的人来围着,因为他的刀上染着血。
他的脚边有一具尸体,这个怪人的实力很强大,令人无法反抗的强大,或许只有等待那几个大门派的传人过来,才是能够抵挡。
这个怪人遥望着那天门的方向,轻轻地叹了一句:“这么久了,师父,我终于来为你报仇了,我不会再迟到了”
语音落,这怪人眼睛之中带着一抹光华,那是终于想通透的光华。
他已然是半步圣宗师。
天下用刀之人,至情至性,谁人能挡?
天门
林云猛地睁开眼睛,而后看向城门口的那个方向,眼神之中带着一抹犹疑,他心中有一抹不好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而这时候,纪凌波来到了他的身边,轻轻地给他披上了薄薄的披风:“夫君,怎么了?”
林云皱眉,而后说道:“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