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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
小迷心中暗叹,这位宋爷出来的时机太是时候了。
就差一点点,她就出了屋子,走到院子虽不算成功,至少有了一丝可能了!
她费尽心思说动秋玲,眼见就要成功,就差了临门一脚!偏被这姓宋的给阻了!
“赵小姐好心计!”
宋爷目光炯炯,将小迷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面无表情,言辞犀利,冷漠中透着丝寒意:“原以为只是牙尖嘴利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没想到我竟走眼,小看了你。”
小迷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并没有受他的气势影响,淡淡一笑,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我以为泱泱大国,皇子皇孙都应气度不凡,却忘了龙生九子,总有一两个不成器的,倒是我高估了你等。”
将她诳骗来,又软禁此处,想是要与赵无眠谈条件,没成之前,不会撕票。小迷自然不会客气。
“哼!自以为是!雕虫小计也敢在我面前显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天衣之术竟颇为精通。我不是她,非你三言两语能蛊惑的。”
宋爷冷漠地扫了秋玲一眼,语气平淡,戳穿了小迷之前的小把戏。
“你竟对我用了天衣之术!”
秋玲惊愕,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她平素里最是稳重不过,岂能是人三言两语就被挑拨得火冒三丈失去理智的?
竟是不知不觉间受了天衣术影响,这才沉不住气,甚至受她所刺激,要带她去找郡主当面证实!
秋玲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宋爷出现得及时!
郡主吩咐过,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出小院一步!不能让她有机会给赵世子传讯——若是自己真将人带了出去,必然坏了八皇子与郡主的大事,后果不堪设想!
再看向小迷的目光中就多了几分惊疑与提防——没想到这个她没放在眼中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心计,不知不觉间就让她着了暗算!
修行天衣功法的人不尽其数,尤以普通人居多。修者修炼,多是浅尝辄止,不会在这上面花费太多功夫。
原因很简单,这就是种鸡肋功法,入门极快,要有成就极难,若不能精通达到诱人心神的地步,只能让人生出好感,着实没多少实用价值。
故而即使在普通人中,也是行商贾之事或青楼欢场中,凡需迎来送往的行当中才最为流行,无非是为了讨个好人缘,让人心生欢喜,多做成几笔生意。至于其他的,就不要想了,随便什么人都能练到蛊惑人心,那还了得?
秋玲迅速回想着从自己进屋见了白小迷之后的所有细节,始终没想明白自己为何轻易而举就被她挑拨,不由自主就接受了她的暗示,顺着她的导向走,却一无所知,半分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行已被人控制。
好高深的功力!短短几句话之间令她失了心神,完全听命于她而不自知!
后知后怕的秋玲不由一阵心悸,好个心机狡诈的小姑娘!幸有宋爷及时道破,她才没有真正行差踏错!
小迷被所谓宋爷道破,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心虚,微微一笑道:“是我学艺不精,做不到天衣无缝。被你识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与贵主子的所作所为相比,我这倒是小巫见大巫了,说来上天不公,鸡鸣狗盗之徒的诳骗计谋都能成真,我这堂堂正正的以正克邪居然没成!说好的邪不压正呢?”
宋德山,也就是秋玲口中的宋爷闻听此言,脸色一黑,想他在霍特是响当当的人物,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称为鸡鸣狗盗之徒!
饶是他涵养好,也动了一分火气。轻哼一声,似褒实贬:“赵小姐真长了张利嘴。”
“诚蒙夸赞。”
小迷假装听不懂他的讽刺,当成赞美照单全收:“只可惜遇到阁下,心智脸面非同一般,唇枪舌箭似乎没什么用。”
乍听无碍,细品就差是直接说他心黑面皮厚,无惧言语攻击,宋德山眼神犀利了:“既知无用,还不退回屋中?”
小迷笑笑,不理他,继续四平八稳聊着天:“话说,阁下既深得八皇子倚重,可知他想从赵世子那里谋什么好处?”
说完,不待宋德山回应,又接着开口,虽自话自说却言辞恳切,颇有几分推心置腹的感觉:“我这可是为你们好,我叔叔那人,性情非同常人,能拿捏他的整个大陆也数不出几个,要说你们将我弄到这里,就笃定他能就范,是不现实的,八皇子年轻气盛,阁下不会也这般天真吧?我观阁下气质不凡,非池中之物,八皇子如此冲动行事,你就没劝劝他?”
宋德山没搭理她,怎么没劝过?他是不赞成用这种法子的,不过,等他知道时,八皇子已经与苍月兰达成共识,而且他知晓紫玉成烟对八皇子的重要性,也担心万一赵无眠不给摄政王面子或提出八皇子一时做不到的条件来搪塞,还有一点是赵无眠的行程已定,过完寿宴就要返程,而八皇子一行,因为差命在身,也必须及时回霍特复命,不可能跟着赵无眠去大夏。
况且,若回程时不能将紫玉成烟带回去,再派人去大夏找赵无眠接洽,时间已然来不及。
种种因素加诸一起,他即便不十分赞成,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勉为其难接受下来,至于这桩事完结后赵无眠的反应,只能暂且放置一边。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与白小迷交代,故而只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建议她回房间去。
“坐得久了,甚是无聊,与阁下聊聊天解解闷,挺好的。”
小迷不理他,仿佛压根没看到他隐忍的脸色,继续她所谓的聊天解闷:“他们是王府的侍卫还是你们的人?”
她随手指了指,将院中能看到的护卫一并划拉了到,摇头叹息,面露不忍:“人有旦夕祸福,不知过了今晚,这些人活着的还能有几个。”
“赵小姐休要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宋德山不想搭理她,但别的话题可以任由她自言自语,这个话题却不能放任自流,由她信口开河!
何况她声音不低,院里不管明的暗的,几乎人人听得见,虽无人开口,宋德山还是敏锐地感觉到院内气氛的微妙变化,她谈论的生死事关已身,无论有无,侍卫们不可能完全不在意。
“我哪里信口雌黄了?明明他们就是不一定能活过明天嘛!”
小迷一派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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