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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纪元,自盘古开天辟地之时。
天地分为四界,人、鬼、神、灵。
古说,神界一日人界一年,人界一日鬼界一年,人界一日灵界一日,实质天差地异,多多少少,随云而行也有分差之说。
万物生灵,乃弱肉强食本性,可归根究底,众所共知之处,心照不宣,乃四界皆为平等。
初始归为静、物、人、鬼、灵、道、佛、神、仙、祖、尊。
人为平等起源,若度穷生,莫有造化,续死成鬼。若得修行,便更上一层,称神之名。
灵为神之奴物,为人修神不成,堕落自甘,便以灵相称。
虽说灵为神奴,可族界却不归神管,只得令其奉奴,服而侍之。通而言,灵族须必年逐千余神奴,奉归神界,奴则听命即从,万顺无否。
而除此之外,天不管四界伦族之性之说,如人鬼之交,乃为堕。
人神之交,乃为甘。
人灵之交,乃为亚。
神鬼之交,乃为恶。
鬼灵之交,乃为怜。
即神灵之交,乃为畜。
此类之物,是为丑陋之说,亦则黑暗之意。
——穴允。
何为穴允?从古至今,名不见经传一神兽,三足六臂,凤凰之身,麒麟之颅,此神兽皆通人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化身变术,无法无天,入得梦,巧惑人,知天理,晓地义,下入鬼界踏得神殿,闯天闹海,再言何难?
万物由自而生,穴允乃由念而生,集结人、鬼、神、灵之精晶造化而成,生于人界千药百农林之炼药台,或是开天辟地之时,巧幸留落尊卵,过至千亿年间,此而孵化,恕不服四界归辖,常年闲游人界,有呼风唤雨本领,移山闭天之术,必事莫事,救善改恶,积民广收威信。
传言穴允肚中有片世界,也称传说“无忧五界”。这片世界万物皆会化为穴允的力量,以做仙力。
穴允威武倜傥,一保四面平安,或至兽友乃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虽说如此,可兽友多少畏惧穴允几分,以姐辈相称,毕竟实力相差甚远。
穴允生出之时,玉帝亲自向佛祖秘告,道,“万物生精髓,千年之乱,是我一劫,可否有治也?或是逃也、躲也、让也?”
那佛祖道:“顺其自然即可,神母在我之上,自会定义。”
玉帝不识他言外之意,追问道:“可有后顾之忧?”
佛祖道:“无忧,无忧。”
一次,穴允因太白金星邀请,前往人界南面修仙台,说设穴允为五大判官之一。其余四位为大地尊神憋凡、银河圣者茂啬、大海之霸渔灮、地府冥王三十七代祸悹,加上第五位判官便是四界精华穴允。
修仙台设立在云雾之上,呈八卦阵盘,均分五角,五位判官坐观其辩,你知那修仙台怎生华丽?但见那:云海缭绕阔,仙鹤四处飞。
有诗曰为证:
云海缭绕阔无边,仙鹤四处飞来过。
嚎嚎烈风稍做响,清清空气入鼻欣。
考场中内八卦阵,八卦阵中五行星。
金有龙腾傲立飞,木有棵棵森林木。
水有黄河或长江,火有落陨和天星。
最是亮得大地土,唯有五行摆自开。
五位判官考判的有人、灵、鬼三等物种修神矣。
人修神境界均等三分:开光、疏心、精通。
灵修神境界均等三分:退流、疏心、精通。
鬼修神境界均等三分:聚精、疏心、精通。
前来修神者,有人有鬼亦有灵。
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穴允看中三灵精通者,便告知通过,可祸悹及茂啬不许,最终不过,无一者得神之称。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可其他判官却否,筛选最后,七万七千四百六十考神者,只过五十七枚,其中有上千者达到精通水平,可却一一加以被否决,考判结束。
虽说穴允知天理晓地意,可却不懂些神规暗律,于是便问在座的四位判官,道:“许多人才,为何在座各位要九层否决咧?修神而已,为何如此之难?”
四位判官闻言,无一不是呵呵一笑,渔灮坦然相告道:“穴允小辈有所不知,天下生灵浩浩荡荡,无一不是渴望修神,神界挤挤,难也。”
祸悹不识穴允尊威,讥笑问道:“穴允母兽,你可察觉,通过之人有何共同之处?”
穴允蹙眉摇头道:“不知,不知。”
憋凡欠身接答道:“穴允母尊,那些皆为修得长生辈辈,晋神之后,方可省去天朝那长生丸矣。”
说不了,茂啬接话道:“穴允后辈不知,实际之上,好称,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坏称,弱肉强食群群纷争,全然一个道理。”
话毕,穴允有所明了,点头抱拳谢言。
那祸悹看向穴允,问道:“穴允母兽,你且被邀请设为修神判官,既如此,那在天庭为何神也?”
穴允呵呵一笑,反问道:“你看我样,似几等官也?”
祸悹鄙夷道:“顶多天兵之上,半神半兽,管制妖兽也?是否?”
穴允坦然摇头,道:“祸悹冥王言重,我可没那等本事,无神之称,只为兽也。”
茂啬睥睨笑道:“也是,也是,我与你想法相同。”
须臾,二场。
转移场地,至天下西面广草山原,五大判官接连而去。
二场考者前百,多为人或灵,均为达到疏心矣,而后,过之人数者,相当之多。
考者后千,均有人鬼灵,许多修神境界精通者,穴允看上,其他判官也同,筛选最后,四万二千三百三十考神者,通过两万五千一百二十七枚,其中有一万余者达到精通水平,少部分疏心者,可过,考判结束。
穴允不解,追问四位判官,何故如此简单,而四位判官皆为笑而不语,没做答复。
事后,憋凡盛请穴允至地宫作客,美女、美姬起舞摆影,虽说没那般广寒宫女魅力动人,却也亭亭玉立。酒席桌台之上,仙果圣桃、龙肝凤髓、大鱼大肉、美味佳肴,各式各样应有尽有,好比得那蟠桃盛宴。
大厅之中,舞女人群之内,憋凡侄儿,为作欢而卖弄剑术武艺,坐席穴允见此,指鼻笑曰:“小小后辈,修行不足,修行不足咧,还以奋进。”
侄儿放下手里威剑,当众人之面,抱拳笑道,“穴允祖母,莫看小辈无用,歹说我也是个神称之人,有修神考试通过的金牌神令,足矣,足矣。”
穴允疑惑,问道:“我瞅你修行,最多只是疏心,何以称神之名?再言,那金牌神令?乃为甚物?”
那侄儿笑道:“金牌神令是真神的象征,最低权利可聘天兵,不过我自感以满,生幸有个好叔叔,从小教我道理,颇为幸福。”
穴允试眼憋凡,骤然开窍,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我懂,我懂,还真是个儿好叔叔,好叔叔……”
憋凡羞愧笑道:“望穴允母尊笑容,我等莫过于此、莫过于此咧,小尊也只是随波逐流,那地府冥王更为过也。”
穴允皱眉,问道:“怎生说,有何过?”
那憋凡又道:“其实,三十七代冥王乃是三十六代冥王之嗣,而那三十七代冥王祸悹,修神境界之可为开光,如今却可稳坐冥王之称,高神之称百头,自感极为不公。嘿嘿——穴允祖母,我乃玩笑之话,可莫扬是我而言,定求讳之。”
穴允点头点头,生发疑问,问道:“世间之大,些人有本事上天,为何不封神名?难道天庭真为人才挤挤?”
那憋凡执意点头道:“是哩,真为人才挤挤……”
……
天庭办公批文阁。
满间众神上奏的祸、罚、罪、乱、告状文卷,各种小报告满天飞,使其玉帝头痛难堪,小小陪书女童陪在身旁,见玉帝难堪,便道:“陛下,文卷众多,别累着身子,小童给您去盛杯琼浆玉液如何?”
玉帝趴桌,摆手道,“不必,饶是这文卷稀少,也根本改变不了现状。”
小童不解,反问:“文卷稀少,批治即刻,为何改变不了现状?”
玉帝心累一笑,道:“大大小小之事,皆来上文,要治?难辨是非,不治?被怪懒散;轻治?无效无果,重治?滋生小人。小童可懂?”
小童蹙眉点头道:“我懂,我懂。”
玉帝大怒,陡然起身,大眼直瞪小童,退后一步,问道:“你姓名叫甚?”
小童见玉帝恼怒,吓得连连磕头告错道:“小童知错小童知错,小童叫张大卵。”
玉帝上前一步,将这大卵女童拉至办公桌前,随后玉帝坐到她那小位上,怒道:“来、大卵玉帝,你说你懂,我这帝名之位让你来坐,那些文卷文案,你来批。”
好女童,当即吓尿,溅了一裤,赶紧蹬至玉帝跟前,跪下连连十三个响头,边磕边道:“小童知错,小童知错,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响头磕完,双手自扇巴掌,啪啪作响,哭道,“小童嘴欠,小童嘴欠,求陛下饶恕,求陛下饶恕。”
玉帝柳眉倒竖,哼哧一声径直离去。
……
何年一日,玉帝之淡宠,七尊狻猊,性情待外桀骜不驯。终究偷渡下凡,找自天星岭称王为霸,众岭群妖传得此闻,纷纷寻来殷勤相献,既而百年过去,狻猊争为人界兽族之王,其本事有一手遮天之术、九十九般地煞变化、金刚不坏之身、眨一眨神眼,可随风而去四万两千里,随身的迷魂笛,也乃太上老君的仙器,如此厉害之兽,何不为王?
未几,穴允来袭,狻猊率而轻敌,便被穴允一口吞之,饱进腹中。
后而,玉帝寻宠,闻之此事大怒不已,令派托塔天王及哪吒三太子率兵下界讨伐。穴允自修而成神通广大,与敌在南海天空大战上百回合,吞其数万天兵饱入腹中,甚连三太子险入巨口,躲其穴允之口,哪吒双指相立,嘴吐焱燚火炎,烧得那穴允连连唏嘘,讥腹大笑,想方设法,终而无用,你瞧他们打斗如何?但见这个挥爪挠抓,那个东躲西藏,这个呼风唤雨,那个走石飞沙,这个吼声虺虺,那个孩童哇哇。
李靖睹其神兽穴允凶悍,高举玲珑宝塔,期望收而入内,可却莫曾料想,宝塔化高百丈,神兽彪高千里,头贯苍穹破云直挺,奈得那宝塔免而疫之,无法收入其中。天王羞怕,抹袖掏宝,亮得那照妖镜照啊照,好神兽,终然,天王见此胆寒,令儿休战偃旗息鼓撤而归之。
回至天庭,蹬入堂前,当其众神之面,跪而赎败,惊曰:“讨伐穴允无果,败损上万天兵,兽乃本领浩大,外磷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亦是宝器也奈它无何,小神愿军法处置。”
众神闻怕,面面相觑,想其法,讨其无功,担责任之事,怕也,怕也。
玉帝大笑抓须,朝群神问道:“此兽为罪,众神谁有治它之法?”
言落许久,没人回答。
玉帝尴尬,令道:“望众设法,如无妙计,必是强擒矣,四大天王、四大天师、四大元帅、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将、五斗星、六星君,金吒、木吒、哪吒、杨戬,四大龙王、八海水怪,众神在否。”
众神名被点道,站出群神,称是附和。
玉帝蹙眉追问道:“令你等下界捉拿妖兽,可否有意异之论?”
皆众无一不低头无视,唯有东海龙王站出,抱拳告道:“玉帝可忘托塔天王、武德星君、翊圣真君、大力鬼王、赤脚大仙、天蓬元帅、枫暴战圣,他等皆为战斗之神,何不带上?”
玉帝道:“他等掌权兵力单薄,不必。”
说不了,西海龙王站出,抱拳告道:“那穴允区区小怪,不必兴师动众,玉帝可否太小题大做矣?”
南海龙王附和道:“穴允乃不值一提等小厮,只怕托塔天王和他之子有所失误,玉帝可想,那穴允无名无姓,只叫得个穴允,并无造化,这会儿天军齐伐,着实有些小题大做。”
那玉帝闻言大怒,道:“七尊狻猊,本领在你等之上,却被那穴允一口吞噬,你告诉我可否太小题大做?不然,就你等四海龙王去讨伐,不成,军法处置。”
旁观众神沉默无语,似笑非笑。
值得庆幸的是,今儿顺请南海观音、地府地藏。
故听此事,谛听斗胆上诉玉帝,告道:“穴允乃万物灵气,非人、非鬼、非神、更非灵。自开天辟地起,衍生四种界类,穴允皆为集体,自带真义,无恶之说。容我直言,玉帝之宠有错在先,偷渡下凡归魔称霸,逞凶化恶,虽说两兽极同,可到底也是一龙一猪,终于穴允之口,有何之过?有过也只是犯天之过,治治便可。”
玉帝闻此,试眼观音,观音无言,试眼地藏,忙而乱以,玉帝淡然道:“汝等有理,可有制徒之道?”
地藏菩萨拉扯谛听脖上之链,容色难看。
那神兽谛听抱拳垂头告知:“无道。”
玉帝默晌片刻,举杯饮之,道:“罢也,罢也,此事就此为止。”
隔年数月。
北土干城,政权疏松,贺王离奇驾崩,本田枯菜涩米,失去当年草叶茂盛蓁蓁,民传是天神作怪。后而常年匪劫,民则饥之渴之疲之,苦苦无诉,耐而远走他乡另寻生活。
不久,穴允便偶路此城,见此惨状,发动怜悲之心,怒做口水之术,雷雨绵绵,润而田土,民则大欣,供而穴允真神奉养不提。
后而,天宫朝晨上诉,玉帝金碧龙床当坐。
北海龙王提奏告知道:“北土贱民,抵神反之,毁庙刨地,断奉贡信,背而罪也。”
玉帝疑惑,问道:“为何?”
北海龙王苦曰:“穴允之兽,蛊惑人性,窜信得神之称,被以供奉。”
闻故,玉帝试眼谛听笑道:“地藏菩萨,你可愿陪北海龙王一行?能收则好,尽力而为可否也?”
地藏无言点头答应,却求其二郎真君同以随行。
玉帝不解问道,“众神诸多,为何菩萨偏偏要选二郎真君随以同行?”
那地藏又道,“那穴允神兽,乃是天地生产仙物,若使法宝,估计托塔天王早将收回,故此我想,二郎真君可是武斗圣士,因此所以。”
玉帝闻言此话,笑而许诺道:“方可、方可!”看向北海龙王,再道,“方才北海龙王之言有理,我便赐你一件上古仙器,捆妖绳也,但愿你等如期而成。”
龙王收宝谢之。
便后,几仙腾云驾雾寻下凡间,来得穴允神庙,位于南面大周国边境,郊区之中,你见那穴允神庙怎生稀疏?怎生氤氤氲氲?但见那:
周遭绿茵叠叠花,鸟鸣动物喜颜欢。
带到万丛一台庙,不古不旧香火长。
神庙正堂一扇门,门旁各立两扇窗。
石阶角落都是炉,炉中自由焚香插。
料他风经雨打不怕刮,恐得人为妒呱呱。
云雾醉是缭绕缭缭绕,氤氲氤氤氲氤氤。
话说三神到此,那真君施法封那神庙,穴允感知大怒,跳出石像化身成人,雌性之身,冲出庙内,咆哮阻止,怒曰:“来者何人?胆敢无礼先兵?”
龙王摸袖抽宝,手举神剑亮出,笑道:“吾等奉玉帝之令,来此将你收服,有眼识趣便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休怪上将二郎真君,以暴制暴!”
穴允闻知,环胸一笑道:“你厮口言,真为无礼之徒,我乃无非无错,何以屈服?”
龙王大步迈出,跟前一站,昂首挺胸,双指直指面堂,怒道:“区区小怪,以厮称神?占神之位,作恶多端,再言无罪?可乃屁话也?”
穴允不解,反问:“我其有何等作恶多端?你乃含血喷人,溅我一脸,莫要我猜,你可心存些害人勾当?竟是妄语之乐?不当人子。”
那龙王理亏,颜面难堪,拿出了袖中的讨伐令,怒道:“你这泼兽,死皮厚脸,装傻赖罪?无需口舌多言,玉帝之令,为旨前来捉拿于你,可否认也。”
穴允想了一想,宽手敞开,笑道:“认也,认也,敢问众神如何捉拿于我?绑之?困之?囚之?或是杀之?”
龙王再怒,道:“你这泼兽化身青娥,当吾等善骗?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言落,穴允宽衣解带,全身光裸,躺于石梯之间,笑道:“并非当上仙尊说罢,好好好,原形原形,我身何如?”
真君尬也,甩头非礼勿视,而地藏菩萨则是姗姗走去,双掌合并,点头念道:“罪过、罪过。”
穴允见此,穿上衣裳,笑道:“此是一劫?”
地藏菩萨再念:“罪过、罪过。”
穴允明了,摇身一变,化作惊天骇兽,一掌挥去,地藏菩萨反应迟钝,未做回避,被拍出老远,撞树吃痛,皱眉连连吐血。
穴允动手,二郎神也没再袖手旁观,一声,“大胆妖孽。”挥手高举三尖两刃神锋,直戳而上,随即便是那哮天犬化身高丈巨狗,辅主助之。
真君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可武斗起身,却威风不以,纵身一跃,跳而起身,凤眼睁瞪,推手就是神刃刺去,穴允未躲,伸爪拦攻。打斗之间,穴允变回少女,拾起一旁竹棍,瞎打瞎闹,击得那二郎真君满头是汗,一个慌神,连吃穴允三棍,抽在脸上,生疼不以,赞道,“好你个小小泼兽,可倒真有点能耐。”
美娥穴允持棍笑道,“你且快快退去,我便不再与你计较,否则休怪我伤你小命,一个大男人哦,啧啧啧,莫让我教你颜面难堪。”
话毕。
哮天犬大嘴一张,将穴允吞入腹中,真君暗叫不好,随后便果真如此,穴允破肚而出,痛得那小狗连连惨叫,倒地不起。
龙王捻诀喷嚏一声,指按鼻尖,唿喇喇,口吐洪水,虾兵蟹将随河涌出,手握大械大器,耀武扬威,齐声壮胆。
好穴允,惦着咒,摇身一变化作巨兽,大嘴一张,吞它个饱餐海鲜,吃他那上万虾兵蟹将、鱼龙小卒。
北海龙王见此,唬得脚软筋麻,连连后退,只得个叫好生厉害的姑奶奶。
穴允心底念咒,化身青娥,你瞧她眉清目秀,相貌艳美,拾起地上枝丫叉叉,与敌等嬉戏上百回合,打着笑着玩着闹着,并不使真,怠慢慵懒如泥,战得那二郎真君力竭精疲满头大汗,手麻脚酸慌慌乱乱,哮天犬则是倒地不起,其他虾兵蟹将等,皆被她唇红樱桃小嘴一张,吞吐腹中。
最终龙王使宝,用那玉帝借赐的捆妖绳,将其穴允牢牢捆住。
穴允被捆。
见此,二郎神使刀勾穿了她那琵琶骨,料她不得变化逃窜,再用龙角桎梏锁她双腕,使她不得使力挣脱,就便如此以保万一。
二郎神戟往地上一插,累得坐倒在地,大口吸气,喘着粗气,双指直指穴允道,“你这泼兽,念你是女流之辈,我且不较真动手伤你,不然教你做人,跪下苦求叫爷爷。”
被捆穴允笑道,“莫妄言语,快快带我上天受审,我倒是想知道那玉帝老儿究竟想玩些甚儿。”
二郎神笑而不语,将哮天犬抱入怀中。
返天之时,地藏悄而离去,返往西方极乐世界。
顷刻间。
龙王与二郎真君回到天庭,可见龙王绑了个瑟瑟少女登入殿内,随手一推,将穴允丢至堂前,抱拳禀报玉帝,道,“罪恶泼兽逮而归到,还望玉帝如何治罪。”
玉帝赏酒,瞅见那化身少女的穴允,一身朴灰简服,发饰凌乱。不由为之脸色铁青,问道:“此为何人?”
龙王理直气壮,抱拳回道:“此为穴允。”
玉帝点名托塔天王,天王掏出照妖之镜,照啊照,愣是照不出个真身所以,众神惧怕,面面相觑,讨而论以。
那穴允则是陡然笑道:“我这等并非变身术咧,而是化身,化身。”
玉帝后颈缩缩,蹙起了眉头,伸手指脸,愤道:“你这小兽,法力可大?可却胡作非为,你可晓罪?认也?”
穴允不服,大叫:“何治于我之罪?我有甚罪?天地四界,皆为平等,并非当上仙尊说罢!不甘,不甘!”
玉帝闻言无语,垂眸沉吟片刻,沉吟片刻,当堂众神,责道:“天地一物,地为天管,群神告你有罪,占神之名,你乃并非神也,可知有罪?”
穴允道:“此为是罪?可那罪帽是你等想扣就扣?也罢,那得问问你等想治我何罪!”
那玉帝大怒,摆手呵斥道:“你乃孽畜!休得无礼,天兵天将,将这孽畜投入灵界,让它永世成奴!”
话音落下,穴允是可忍孰不可忍,大吼,“士可杀,不可辱。”深吸口气,骤然之间胀破仙器捆妖绳,化作巨兽,高它万丈大它百里,可见那是三足六臂、凤凰之身麒麟之颅,身披白银鳞甲坚不可摧。
先是搅毁凌霄宝殿,同与众神周旋瞎闹。再而大破玉虚宫,打伤十二金仙吞其上百弟子。杀至八景宮夷为平地,击退太上老君毫无奈何。穴允战累,飞至瑶池一口吃干仙水。
这一闹可谓是:
一手撞翻遣云宫、大口吹垮毗沙宫、挥拳捶塌五明宫、蓄力拳推兜率宫、怒气脚踢弥罗宫、趴倒滚扁光明宫、跳起手拍妙岩宫、弯腰屁震太阳宫、抬脚强踩化乐宫、乱奔直跺云罗宫、施法炸毁乌浩宫、口吐水淹彤华宫、烈眼火烧广寒宫、拍掌冰冻琼花宫、吐岩烫塌紫霄宫、举石愤砸斗牛宫。
随后便是。
搅毁朝会殿、胀破凌虚殿、砸碎宝光殿、推翻通明殿、怒捶天王殿。
经斗好一番闹腾,天庭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最后,穴允嚼碎南天门石墙,与那百万天兵天将日夜撕杀,群云皆为神,张罗旗鼓,前扑后续,大刀大枪,终而无果,全然被穴允一口吞之,饱入腹中。玉帝无奈,重赏令下,只得派兵四面求援。
西方极乐世界大雷音寺。
天兵报到,佛殿之前,跪而求援,祸事相告。
众佛听闻面面相笑,你言我语讨而论道。
那斗战胜佛听说,从莲坛跳起,笑曰:“此乃神兽有我当年雄风。厉害,厉害!”
龙尊王佛调侃笑道:“胜佛,胜佛,当年你可算是瞎闹,而那穴允才是真之砸场子,玉帝抓你派十万天兵天将,如今抓那穴允,百万天兵天将都不及对手。”
水王佛又附和道:“胜佛莫自夸,你那是罪过,不值得回首,再说,闹天宫这事,你有定海神针,而那穴允则是赤手空拳,所以不比,不比。”
而那上席佛祖则是婵若未动,看向斗战胜佛,道:“斗战胜佛,你且勿笑它也,若是找她与你一战,你也未必及它对手。”
斗战胜佛一听这话,热血沸腾,即刻掏出耳中之针,晃一晃,碗来粗细,挥舞道:“玉帝求助,何不帮也?待我去去就回,收拿妖兽!”
佛祖闭眼点头,未做表态。
观音其旁,笑而不语。
之后,斗战胜佛手握神棍,便随那天兵匆匆而去。
到此南天门,可见巨兽明目张胆,躺于大门跟前,憨憨大睡,周遭天兵天将,扬声威壮,击鼓进击,愤愤恺恺,大刀大枪砍劈刺扎,愣是伤不了巨兽分毫。即便如此,士气浩荡,久战沙场身心聚累,却保有战胜之期。
而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二郎真君,武神元帅,大地尊神,天河圣士,枫暴战圣等众将布下天罗地网,使出各种宝器,即便如此,在兽而言,皆为徒劳无功。
九龙之尊化身巨兽,率领大海奇怪、虾兵蟹将、龙子龙孙、龙母龙爷其其来战,云雾水化浩浩冲击,斗转星移天砸落陨,火烧敌鳞冰冻寒刺,万剑飞冲,当当作响。
北路七英,南方四雄,西至群佛,东来妖鬼,来路分明各显神通,费足舍生忘死本领,却无法奈何非四种类界之自生之兽。
好穴允,那场面叫得个:
蝼蚁推石,飞鱼斗龙,死功破不为动。
大山一躺,南天大门,无人料她大睡。
天兵神将,掏宝变法,小竹子怼大树。
憨憨呼声,目中无人,敌穴允奈她何?
你瞧那好个穴允大山,那斗战胜佛观景,笑曰:“好神兽,好神兽,既来之则安之,料见我等,休且一走,吃俺老孙一棒。”
话音即落,大棒举起,参与混沌一战,神棒挥之而去,怕是下了杀手,铁鳞碰撞之声,轰当响起,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四面八方,浩响传至人界,大树颤动、海水涟漪。观也,巨兽依旧纹丝未动、丝毫未损,慵懒如泥、躺而大睡。
少顷,斗战胜佛双手打麻,焦急退去,站云之上,抓耳挠腮,哆的一声,急使个火眼金睛,双眸泛起灿灿仙光,原本想着瞧她元灵有甚大本事,可没个儿猜到,竟看不出一丝分毫,好穴允,法力颇大。未几,太白金星前来告知,问道,“斗战胜佛哩,你是佛祖派来的救兵吗?”
猴子晃晃手中棒,点了点头,问道,“那是甚物?为何如此坚硬?我的如意金箍棒一棍下去,怎可纹丝不动?”
太白金星笑道:“哈哈哈!莫说你,就连那天庭最强武神都奈它不何,二郎神的斩魔剑、托塔天王的玲珑宝塔、哪吒的乾坤圈,亦是那玉帝的捆妖绳,众宝众器,就是伤不了它分毫。”
猴子紧皱眉,暗暗掂量,道,“这泼兽,准是哪地儿神仙放出来惹事的家伙,这会儿真个是嫌命长,惊动天庭扰了佛祖,有甚阴谋哩?”这般想着,猴子眺眼相望,问道,“此母兽如此凶悍,那可怎生是好?任它放纵自由,岂不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咯?”
那太白金星闻言,即刻掏出袖中仙桃,拱手递去,笑问:“佛祖怎说?”
猴子见状,眼珠子愣是打个儿转转,嘶的一声,推去仙桃,笑道:“佛说这厮泼兽在我之上,不曾料想,果真如此,哎嗨,还果真如此哩,我原想着打她个数棍便罢,你可晓得,她那皮鳞似个金钟套般,不好打,不好打。”
僵持百日,穴允梦中困醒,起身打算下凡,轻易冲破群群天将布设的百日层层屏障大网,哈切一声,懒懒离去。
群神睹之,胆寒心惊,真君羞言道,“此只母兽,何等法力无边?乃是我神等所能驾驭之物?”
那猴子大笑道:“当年抓我,苦了老孙,最终不慎落败,二郎爷爷,这会儿你等再敢开口,生擒那兽么?且不说将她擒拿,能保自身安危,足矣,足矣。”
真君笑笑,未做答复。
话说那穴允回至人界上百供奉神庙之一,闻得各个神庙由有大小妖、魔、鬼、怪、神、灵、人、兽、龙、恶前来道喜,跪之磕头。
穴允疑惑不解,问他等何故,有的说,穴允神母法力无边,不归属神王老子管,可是一代新王;有的说,穴允乃大慈大善,是为母性之王;还有的说,穴允自天地四界精华之造,与天共存。
对此,穴允闻之,心底淡然涟漪,统统无视,她知,此事全然并非如此。
而后。
四大神兽拥带三万灵奴前来慰问,四大神兽其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穴允将他等请入神庙,沏茶相迎。
厅中,围桌相坐。
青龙惊道:“穴允姐姐,我就不墨迹寒语,开门见山相问你事,敢问姐姐大搅天宫过后,曾顾虑后患之隐?”
穴允坐于神坛之上,细细品茶,眨眼时间思考,脱口而出道:“顾虑,顾虑,只是对错分明,皆为平等,怕他作甚?”
那白虎道:“你这等事,惊动四面八方,大到群首相闻,小到众怪皆知,就连佛祖也有所耳听,接下去,你要何去何从?”
穴允又道:“天地之大,自有留物之主,我身并非飞扬跋扈,苟且偷生之名,不背,难。”
朱雀问道:“姐姐言理有佳,可顶着那万物公敌之罪,难受不难受咧?”
穴允再道:“万物并非有眼无心,脑子健在,何怕他说?况且我为永生之物,不打紧,不打紧。”
玄武闭口不言、无话可说。
穴允细细抿茶,试眼玄武,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四位平安,应该不止为我大闹天宫之事而来吧?有事直言,拖拖拉拉碍事成错。”
朱雀羽翼煽动,憨憨解释道:“姐姐厉害,姐姐厉害。实不相瞒,前些年日,大地尊神与我等相告,盘古逝后,天地动荡,极可能再过些年,天地相合,并为一同。而后询问根本,大地尊神差遣我等来求助于你。”
那穴允闻故,相问,“我能何助?”
白虎说道:“姐姐该知,远古五大神器有:盘古之斧、神农之剑、大海之囊、女娲神石、万兽军令。那大地尊神让我等来求你,需寻神农之剑,交至盘古嗣息之手,待那天地合一之时,再次一分为二。”
穴允沉思,未做答复,劝其四兽离去,收下他等带来的三万灵奴,一口吞吃,饱入腹中。
后而,穴允又因被太白金星邀请,前往人界南面修仙台,设为五大判官之一,其余四位为大地尊神憋凡、银河圣者茂啬、大海之霸渔灮、地府冥王三十七代祸悹,加上第五位判官便是四界精华穴允。
其他四位判官闻见穴允,无一不惊恐万状,闻风丧胆,礼而相待。
修仙台处,未考开始之前。
宝坐相相两两入位。
那渔灮抱拳鞠躬,笑道:“穴允大尊,今日能再次相见,幸会,幸会。”
出于礼貌,穴允也笑道,“幸会,幸会。”
茂啬战兢兢道:“穴允母尊,小辈内心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只怕讲出惹怒母尊。”
穴允摇头,道,“有话直言,不必客气。”
那茂啬又道:“母尊法力无边,大闹天宫之事,我们有眼目睹,实在是厉害,厉害,可小辈不明,为何穴允母尊要吞玉帝之宠,七尊狻猊。”
穴允笑道,“它乃是恶,为何不可吞也?你若似它,我也照吞不误。”
茂啬抹去一把冷汗,赔笑道,“母尊饶命,我可不敢从恶,我可不敢从恶。”
穴允摆手,道,“玩笑话矣,玩笑话矣。”
祸悹笑问,“穴允母尊,您灯如此强悍,乃是正义之派,为何不上至天庭,申以封官也?”
穴允反问道,“如何上至天庭?申以封官?不懂流程,不懂流程,再说,就我这样,可以几等官也?”
那祸悹又笑道:“像您这样,最少半帝也,大家说,不是吗?”
渔灮点头附和,“就是,就是,半帝也半帝也。”
茂啬附和,“母尊,您乃是真义的存在,不上庭做官,可惜,可惜。”
憋凡叹气道,“不过现在做官已晚,母尊大闹天庭,不知那玉帝可否饶恕。”
穴允笑而不语,话题便以告此道终。
两场考判,一场,四万二千七百考者,通过三万七千三十枚,二场,三万六千一百考者,通过三万一千三百二十枚。
穴允纳闷此刻考神为何如此宽松,怕是心以有所思量,必于自身相关拉系。
后而某日。
穴允神庙内。
斗战胜佛奉命有备打来,可见那:身披白晃银河坚甲,脚踏黄皮乌丝铁靴,裤吊鲜红振奋腰带,头戴两根羽龙傲须,猴子这会儿来,而不同往日的是,未使得棒棒,只拔得一剑,在那庙外张狂叫阵,骂厮带贼,各种激言挑衅。
穴允姑娘寻出,怒问何事。
那猴子讥笑抓腮,直指鼻头,扬言叫道,“你这胡搅蛮缠,佛祖要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得,超嗷嗷嗷嗷嗷——度于你!”
话毕,穴允大怒,拾起地上枝条,化为戒尺,道,“废话少说,就此开战。”
言毕,猴子便与那穴允打而斗起,你来我往,前突后逃,站得难解难分,大战千百回合,猴子战疲,捻着诀,摇身一变,变成傲鹰,挥挥翅膀三万四千里,一展雄威;穴允紧追而上,摇身一变,变成凤凰,挥挥翅膀十九万五千里,大盖其雁,猴子生怕,摇身一变,变成小鱼,钻入云海,窃笑奈何;穴允随后,摇身一变,变成巨网,抛洒捕捞。
猴子一路丢盔卸甲,拼命逃窜,结果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撕至神农群山,而那斗战胜佛不忍惨败,连连窜退,好几次险些栽于穴允之口。
猴子被打落群山,穴允化作巨大身躯,想来个泰山压顶,灭了那泼猴,就在千军一发之际,天际惊现佛头,张嘴吹雪,乌云笼罩百里,大雪纷飞,寒冰骤然袭来。
片刻时分,可见神农群山盖上一片冰霜,穴允回头看望佛头之时,猴子腾云摔个跟头,趁机逃之夭夭。
那神农群山,可是穴允出生之地,这会儿被佛祖冻僵一片,岂能甘休?
穴允恼怒,自感被耍,后脚一跺,化成巨兽,转眼瞬间便杀向西方极乐世界。
穴允来到佛殿,可观周遭地面升起云雾,众佛坐于殿中,左右两侧万佛向望,穴允不客不气,直奔佛祖之面,群佛拦也,攻而无果,一一皆被打回,佛祖稍稍摆手,挥退众佛,淡然问道:“来者何物?”
巨兽穴允气急败坏,怒道:“好你个挺能装傻之佛,把我引至此处,究竟为何?莫说含蓄之话,本尊愚钝,告此为何!”
佛祖闭眼睁眼,直言道:“好生言语,切勿口粗无遮,天宫之事,上百上万生灵、或是天兵天将之命、全然死于你之口,你可觉着是罪过不罪过咧?”
穴允闻言,回嗔作喜笑来消怒,摇一摇丰臀啰柚,抖变青娥,一身灰土套衣,颇有几分似那凡间女子,点点头道:“好言语,好言语,我就跟你等好好言语。你说我吞吃天兵天将之命,他等只是奉旨行事,而我是奉事于行,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比?可比?你们佛道不是常言咧?有应必有果,因果报应阿弥陀佛。天下万物皆为平等,自然之道,生死存亡并非于字词之意之罪,皆种可修而长生,但却不能免于非命,你说,可不是?”
话犹未尽,佛祖无言、试眼观音,观音道:“天下万物皆为平等言而无错,可你此番壮举乃是弱肉强食、逞能耀威,即使是那法力无边,又何尝让人信服?”
穴允拳头攥紧,蹙蹙眉宇之间那点严谨,道:“饶是我为弱肉强食之兽,你等可否让玉帝老头廉正廉清?你等可否让神人共而勉进?若否,又何故令我除武力之外,使人信服?”
观音无言,试眼普贤,普贤无言,试眼文殊,坐兽菩萨文殊,上衣精致,下身阔腿长丝白裤,摸摸脚踝金镯,道:“自开天辟地之日,天地万物命运皆以为定,乐哉、向上,哀哉、反退,德乃人定,理为人言,伤人之恶,使徒千步无偿,助人之善,使徒千步有余,你初心无罪,可愤心却已,如今你未划损丝毫,而那天宫却是伤其元气,小佛认为,你可有过!”
穴允沉默,低头酝酿言辞,转转眼球,半晌抬头,道:“有过,有过!我可确实有过,自愧之时,有曾悔思。话虽如此,可我得声明,玉帝老儿,他是罪也,而我是过,一码归一码!”
文殊试眼佛祖,佛祖道:“就此,你乃知过,我便治你一过,可否让我治矣?”
穴允不解,眼神动摇,向前一步,道,“猴子当年大闹天宫之时,终究被压了六百余年,那也是因他修道不佳,目空一切。此时,我可受治,但得闻其何治!”
佛祖道:“尔为皆通人性,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天理晓地义,下入鬼界踏得神殿。万物由自而生,你乃由念而生,集结人、鬼、神、灵之精晶造化而成,生于人界千药百农林之炼药台,恕不服四界归辖,你在凡间自行修到真意,无人能治你罪与过。你若知过,还请尊母弃其外衣,转世轮回!”
此言一出,穴允着急,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我还有使命在身,不得转世轮回,不得转世轮回。”
佛祖道:“汝等使命着实重要,不过星相属明,汝要完成使命,必将渡其十二大劫三百六十九难!你若转世轮回,此乃也是皆为一劫。”
穴允纵身一跃,跳到佛祖面前,面面半米之间,问道:“在座众佛之面,你可担保我矣?”
佛祖笑笑点头,道:“可以、可以。”
言落,穴允后退至殿中,掌拳相拥,出于礼貌,还以微笑,道:“可以、可以。”
事后,穴允灵魂出窍,肉身交于佛祖,佛祖将她魂魄封入落陨之中,随即投入凡界。
一劫:穴允寄生家猪,不到十年,宰之。
二劫:穴允寄生昆虫,不到数月,踩之。
三劫:穴允寄生小树,不到几日,砍之。
四劫之时,灵魂回到西方极乐世界,向佛祖怨道:“此为渡劫?我怎感觉是去受罪?”
佛祖笑道:“善哉、善哉,万物渡劫方为如此,神人共勉,奋进、奋进。”
穴允疑问道:“盲目渡劫,可目的却毫无眉目,求而告知,敢问路在何方?”
佛祖道:“天相以明,地点为山,场景为雪,而使命则是为神剑,方可去也。”
穴允抱拳谢言,下凡继续渡劫。
佛殿上。
南海观音问道:“天庭损兵百万,折臣大半,一时之间,文官稀少,武臣短缺,玉帝会如此行事?”
佛祖反问道:“你可认为那穴允暴戾恣睢?”
观音不得理解,摇摇头,手握净瓶抖抖杨柳,道:“不知。”
佛祖道:“送兵百万,迟早要还,解铃还须系铃人,物归根本,祸归起源。穴允之兽,非四界四类之物,法力无边,皆通天上天下万物本性,此是玉帝一劫,妙也。”
话音敲定,佛祖试眼斗战胜佛,猴子点头点头,笑道:“妙也,妙也。”
对于人界来说。
对于人类来说。
关于穴允雌雄之说,凡凡俗子众说纷纭,久而久之,穴允五花八门之传,便也是习以为常。
传闻某日,穴允化身唇红齿白年轻姑娘,起身龙女,法力浅浅,踏得暴雪、寻取神农之剑,目的为交至开神之主后代,盘古之嗣之儿,乃为日之子,后闻穴允寻得无路、葬死于神山冰雪之中,再而化为神山雪花,穴允花,也称神龙之爪、彼岸之花,而寓意则是人与剑与龙、互相思念。
千年逝去,神山因岁月流转被夷为平地,且终之留下一传说,穴允的传说。
些人流传,穴允救灾一保八方平安,乃至穴允神物,最终便是穴允村的诞生。
方谈人界。
穴允村一娃,男。
早年丧父丧母。
姓凌,名为枫杰,年过十八虚、实有十九贵庚,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冠顶黑发甚是引人注目,尤其那双炯炯有神之双眸,总透露着常人不易察觉的潇意。
话虽如此,可事实却并非这般,识得枫杰之人,必是晓得他为人处事,性子憨厚老实,办事笨拙,从不惹是生非,更不无理取闹。
村头牛大妈常言,此娃必有向福之相,只可惜大伙儿都称他为哑巴杰。
自枫杰四岁起,一场灾难性的洪水,夺去他与人交流的权利,更是毁了他幼年那破土而出的智苗。
命运惨经,即便如此,哑巴杰在村中,却不惹人嫌弃,反倒是村尾喜欢欺负人的孩子王小胖墩总护着他,不过背锅这等事,哑巴杰还是少不了推此一扛。
虽说哑巴杰憨厚老实,可却闻得孩子们炫耀偷看姑娘洗澡后,便而一发不可收拾,事后学着其他小娃,暗地里窥探人家貌美姑娘洗澡,久而久之,毛病成性,色性极强。
一次白日,一身灰素的哑巴杰,蹲在田里举锄干活,偶然之间,绿柳树旁,瞅见一枚十四五岁白发少女经过,那螓首蛾眉,小腰肥臀,着实使得哑巴杰色心大起,瞅她痴迷,放下锄头,寻思跟她而去。
未想,白发少女来至一处山沟,可见山沟之底是道小河,少女宽衣解带,打算就洗洁身,哑巴杰窥得眼冒金光,浑身是劲,舌舔上下热唇,饥渴难耐。
待少女宽身踏入小河之中,哑巴杰慢步靠近,拾起少女衣裤,大胆色闻,少女惊见,尖声破叫,哑巴杰吓破了胆,紧抱少女衣裤,转身就跑,跑到山头,大口喘气,稍稍冷静,后悔不已,寻思悔过,战战兢兢一路往返,回到小河周遭,河中少女揉戳双眼,哭得泣不成声。
哑巴杰将衣裤放至小石旁,啊啊大叫。
少女闻见,臂遮玉峰,赶紧前去夺回衣裤,而在此之间,哑巴杰目不转睛,直盯目瞅,内心泛起一丝罪意,可胆怯却使得他有其贼心没其贼胆。
少女整装勒带,完事怒瞪哑巴杰,捡石头儿猛砸,哑巴杰甚怕,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遂后,少女回往山寨,向头子亲爹哭诉,道,“爸爸,孩儿不孝,在一处小河沐浴,不慎遭一色徒惨手,我可洁身已污,这可如何是好?”
头子亲爹大怒,拍板吆喝,“那歹色徒是为何人,如此猖狂?”
少女道,“是穴允村一哑巴,爸爸,你可要为孩儿讨回公道啊!”
说罢,头子亲爹将娃拥入怀中,细细道,“莫怕,莫怕,爹爹准为你讨回公道。”
——方说一夜凌晨。
月色如水如亮,小户凌家小房里,万人皆睡,唯有哑巴杰噩梦惊醒,一身坐起,焦头大汗,双眸泛茫不知何故。
古村无素质之说,银月之下菜田之上,悠悠小树旁,哑巴杰拽裤尿尿,身子一抖,昂起了头,紧接着而来的,便是哗哗的流水声,一泡尿哗落、着实有些儿快活似神仙。
田尾恶狗闻响动静,猝然起身连连犬吠,哑巴杰舒服一番,便是回窝继续大睡。
当他回屋之时,骤然之间,幽黑天际,一道璀璨四亮之流星,滑落山尾,甚是引人入目,直瞅得哑巴杰双眸泛光,暗叫一声「娘亲咧」纵然迈步直奔而去。
来到山头,脚踏烂叶黄泥,周遭虫鸣鬼叫,枯树片片醉是瘆人,即便如此,也无法湮灭哑巴杰的好奇之心。
上了山,下了山,山后山屲,着眼可见,一块身躯奇高的陨石灿灿发亮,靠近观之,陨石裂开两半,宝玉浮空而闪,精美绝伦,浩然贵显美轮美奂的气焰。
这幅场景,显然是他这家徒四壁的穷憨小子,所没见过的画面,瞧得他眼冒金星大眼直瞪,那好奇心宛如洪水淹村般,一发不可收拾,小脚丫一蹬,嗖的一声窜了上去。
蹦哒闻寻至陨石跟前,如笑如痴,帅气脸庞,全然被陨石之中之宝玉所深深吸引,呆然伸手触摸。
说时迟那时快,即是刹那瞬间,凌枫杰便被那神秘宝石猝然融入体内,旋即一晃,消失不见。
次日。
炎炎正午,知了蝉鸣。
靠近村中大田的张秃头,来寻哑巴杰帮忙去拔野草,唯独惊奇的是,哑巴杰竟开口拒绝,说了个“不”字。
这茬并不单单,令人发指的亦是他那不同寻常的眼神,冰雪凌厉,杀气腾腾,配上本就冷酷俊脸,甚是颇有几分大侠气魄。
这还是以往那天真无邪的哑巴杰吗?不像,倒像久经沙场的冷血杀手。
回往穷酸撩倒的家窟,哑巴杰怒瞅青铜镜,相对翻了个白眼,暗暗自曰破骂,「寄身寄身,寄了个傻娃之身,此等俊俏,惨了那猪般的脑子,不过也好,当姐替他风流。」
哑巴杰并非口舌之哑,而是大脑之疑,昨夜至今被妖女附身,今后怕也是难逃一劫。
整日疾过。
黄昏落幕。
躺卧穷窟木床的哑巴杰陡然回神,啊啊连叫三声,愣是吐不出一个字,吓得有惊无恐,作势挥手就要煽自己耳光,不过在刹一那,他只感觉全身一酸,便没了知觉。
半晌片刻,哑巴杰全身酸痛,犹如皮肉裂开般,心胸绞痛,脸额直冒冷汗,放声嗷嗷大叫。
默看青铜镜,只见哑巴杰身躯分裂,一分为二,变为两人,另人则是女躯哑巴杰,长相与真身极同相似,不过长发飘飘,身前峰峦挺拔,再加上那小脸粉润,唇红齿白,看着甚是让人心动。
见状,哑巴杰又惊又喜,这是女性自己?心叫不错,不错。伸手想去触摸,但却像灵魂般,穿过了她的身体,而后却被告知,不是人也,而乃女妖。
一番解释,哑巴杰算是得知,她修仙不成反被打下人间之事,因肉躯之身坏死,只得寻人寄身,而哑巴杰则是第一个发现她的人,于是便成了她的宿主。
方才分裂,哑巴杰连连惨叫,这会儿引来村民上门寻查何事,女妖闻状,似火如急,窜回哑巴杰体内,自作主张,将人通通赶走。
回到破床旁,点燃油灯,哑巴杰有言难尽,于是便用木棍在沙沙土地上,细细写道,以做询问女妖问题。
当他在地上写出「名字」两字时。
女妖便操控起他的身体,开口回道,「没有」。
哑巴杰再次在地上写道,「我姓凌,名枫杰,跟我姓可否?」
女妖回应,「随意。」
枫杰写道,「那叫你凌冬樱!可否?」
女妖问曰,「因而何故?」
枫杰写道,「逝世亲妹之名字。」
女妖推辞,「我有我名。」沉吟许久,缓缓反口,「罢了,罢了。」
枫杰喜庆,写道,「我声听,欲口言,如何?」
当哑巴杰在地上写出此行看似普通,却带有沧桑的字迹时,女妖陡然从他体内窜出,摸弄下颚,眼神略有狐疑之色,望而观之。
女妖若想长久寄生,枫杰不可言语之事,必是心头之患。
之后。
女妖不厌其烦,导教一晚,枫杰便才得以开口,硬是学会两字,「好」同「不」。
时光如同日月星辰游云流转,一晃而过,些许日子逝也。
这段时间,哑巴杰在女妖冬樱细心之教导下,能够简单言语,可水平却只停留于短短几字。即便如此,但也足以能够与人正常交往,无碍度日,知足常乐是也。
一日当午。
穴允村遭山贼来犯,半日之间,全村毁于一旦,山贼颇为凶悍,烧杀辱虐强抢良家妇女,出于胆怯,枫杰躲进家中米缸,事后幸免于存。
不过当他再次出村,站在村头,只见村里一片狼藉,烧得一干二净,能存活之人也所剩无几。
罪恶的烈焰,倒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随着发自内心的拳头攥紧,可终究是无力回天。
寻到村中,瞧见牛大妈躺倒树角处,心口血红,枫杰前去,稍稍跪地,含泪扶起,忧恼恨怨人生不公。再而环顾四周,张秃头也因脖处中刀,死于井旁,孩子王胖墩全身鲜血淋漓,坐于家门门口。死的死、亡的亡,就连那昔日被枫杰偷探洗澡的姑娘们,估计这会儿也落入了畜生之手,或许惨些被折腾得生不如死,枫杰愈思愈恨,最终放声大哭,哀愁生命苦短,撕心裂肺怒怒唤天:必将修道成神、斩凶除恶。
回往穷窟,收拾包袱,挥起锄头,刨开床底,带上少许盘缠。
打算。
浪迹天涯。
周国。
初往皇城,城市如想一样,繁华艳丽。
早些年,周王大岁驾崩,逝后龙子续位,年仅十五贵庚,怀揣接父大业,一切尚好,只是那龙子爱听谗言,厚爱小人辈辈,身在宫中不知宫外如何凄惨。
皇城般般,上层官员拉拢争位,下层执事办事卖力无果,皇城之外换做他地,各种贪官欺压百姓,土匪强盗横行,料他无人问津,惨了百姓苦不堪言,最要命的还是奴隶,有家可归者,且保得一命,无家可归者,浪死街头毫无意义。
久经百日,枫杰寻到皇城,可还没进关,就被士兵拦之边外,问其何故,则士兵说要什么通关文牒,枫杰尬无此之物,只得默默离去,妖女冬樱不忍枫杰懦弱,强控其身,赤手空拳杀入皇城,随后窜入小巷,逃之夭夭。
枫杰惧怕,因胆怯追兵不敢要回其身,于是便让冬樱替他而行。
冬樱得身大喜,走在漆黑的小巷中,掏出兜兜里做为口粮的最后一点银子,眼眸微眯笑道,“傻杰听话,姐姐带你去交鸾。”
枫杰单纯,压根不懂交鸾一词,便问,“何为交鸾?”
冬樱谗言巧骗,拍拍胸膛笑道,“与姑娘赏谈人生、肌肤之触,最终结合,如等人伦美事,何乐而不为?”
枫杰至小老实巴交,毫无主见,也不知女妖此行是非得以,忐忑不安心存忧虑,再问。
“可否有损礼、道、德、尊之说?”缓口气,“长辈常言,做人要***好。”再缓口气,“枫杰忧犹,怕天理报应。”
冬樱笑而摇头回应,道,“有买有卖,我买你卖,何惧报应?再言又不是强、抢、偷、盗之说,听姐话,带你逍遥快活儿!”
一番争辩,枫杰理亏,只得拱身相让。
夜里。
太贵的地方去不起,只好寻了些隐蔽的小窟。
男儿身的女妖冬樱,行到一处家妓小院,媒婆见他英俊倜傥,不禁嬉皮笑脸油嘴滑舌,口舌之上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一阵,媒婆喜知他是童男之身,暗暗窃喜,恨不得亲自上阵。
则妖女冬樱嫌她丑陋,便没答应,让她换人。
交涉之辩,问到最后,听闻她们这近日拐了个年轻姑娘,花季初初样貌清纯,只是烦了那姑娘不受指教顽固厌人。
冬樱趣听此事,生发趣意,便告知媒婆,道,“这妞我要。”
须臾未几。
冬樱花掉了所有银子,包了间陋房,而媒婆则是托人将少女从柴房里拉出,随后丢入冬樱房内。
并不豪华的房间内。
桌旁,冬樱放下包袱,笑语相问道,“姑娘何从何来?”
姑娘耳闻,吓得呆毛一抖,惨叫一声,脚丫子跳蹬,似如猛兔,小小一团缩在墙角。
妖女冬樱见状一愣,大眼直瞅,虽说心为女妖,可身却是男儿之躯,倒也是想体验一把身为男人的强辱之乐。
来到跟前,只见少女一身邋遢,灰布破衣,披头散发,颇有几分怜香动人,若是好好梳理打扮,定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冬樱嗅嗅鼻子,喜然开口笑道,“你若告诉我名字,我便不为难于你!”
少女闻言,双眸红了眼,湿了眶,瑟瑟回道两字,“艾妮。”
“吃了饭没?”冬樱嘴角上扬,一脸笑意,乍一看,不似甚为坏而之人,还颇有几分潇俊。
少女则是默不作声,但不久,肚子便咕咕做出回应。
女妖冬樱和蔼微笑,将她稍稍扶起,故作友善般,伸手翻起包袱,随即掏出个早已凉透的大饼,嘿嘿笑道,“妮子莫怕,素人只是借宿一晚,客栈巨贵,只好寻此。”
女妖之话方可信也?笑哉?
若是平常,何不被柳眉倒竖相待。
言语之间,冬樱大饼递之,艾妮揣测无果,于是小手一伸,夺过大饼,大嘴一张,便狼吞虎咽,送入肚中。
艾妮而言,时至今日,而不曾有邂逅如此贴心之人,此时如欣如喜,潜藏在内心的小萌芽,对他滋生一抹好感,蠢蠢欲动也。
大饼入口干,冬樱给她盛水,自来熟般递去,笑容从始至终暖心不已,言曰,“慢着吃,噎着自亏,不打紧,不打紧。”
艾妮激动,小脸一红,啜泣两声,幸忍莫哭出声来,冬樱将她领至床边,稍稍坐下,询问故事。
艾妮自说,她是周王与小妾生的私生女娃,在宫里倍受耻辱,之后龙子上位,便被嬷嬷卖出了宫,如今沦为家院小妓。
不过那也只是前几天之事,冬樱问她可否寻思离开,她也倒是聪明,知道外面艰苦,留在这儿厌死赖活,还可混餐粥吃,倒不至于像奴隶一样,饿死街头。
经过一夜畅聊,艾妮对他起了好感,冬樱淡然察觉,于是便对她下了手,得见少女皮肤如牛乳白皙,想罢是个娉婷胚子,不由使得冬樱态度更是强硬,摩挲手脚同时,还诚恳答应,睡而之后,必娶,有拖无欠。
艾妮倒是拙傻,痴迷妖女谗言俊貌,一时半会儿深深迷痴,须臾俄尔,便服帖顺从,交鸾作欢一宵长去。
次日清晨,一抹橙清阳光透过布窗窜入房内,床上少女睡得格外香甜,可当她再次睁开双眸之时,却发现,床边的人儿已消失不见。
好一个白眼狼君欺耍少女初夜,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若想晓知那附身凌枫杰的女妖冬樱去处,且听下章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