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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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笛声的吹奏，樱满集的瞳孔便渐渐失去了光彩，审视着竞技场，有些茫然无措。

随后陷入半疯狂，如同傻子一样，在竞技场内不停的绕圈，四处观望仿佛在寻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初章很快便演奏完毕，曲目进入了第一章，音调变转的柔软温和，拨撩着对手的内心，渐渐唤醒他的自我，挖掘出他埋藏在内心中最重要的事物。

竞技场内的樱满集，停住慌忙的脚步，终于注意到一直擦肩而过的多由也。

那到底是怎么样的眼神，清澈无邪的目光，有着慌乱紧张，还饱含着无尽的情意，又带有淡淡的忧伤，充斥着无尽的温柔以及满满的怜爱之意。

只是一眼，便看破秋水，如清泉润如心肺，让人沉醉。

恍然间，多由也都怔住了。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目光，那目光如同拨云见雾，苦尽甘来之色尽显眼前，仿佛经历过世间的苦恶，那目光绝不是年仅12岁的人，便可以拥有的。

多由也也忍不住心生羡慕，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目光，他经历了什么？

快承受不住樱满集的眼神攻势，多由也带有嫉妒的又一次转换乐章，乐调变得激厉昂扬，步步紧逼，如同千万大军席卷而来，带有君临城下之势。

乐章吹始，樱满集又开始绕着竞技场逃窜，但是无形间不断朝着多由也靠近。

……

反应迅速的侧翻，又一次堪堪躲过炮弹的追击，樱满集爬起身来，步伐踉跄的向着楪祈所在奔驰。

“逃窜的老鼠，真是可笑呢！”达利鲁·杨，放肆讥讽的嘲笑着，随后语气突转为激昂癫狂：“没用的，没用的，都给我下地狱去吧！”

灵魂机甲的喷射器冒出强力的紫光，推动巨大的钢铁身躯飞至到半空中，在达利鲁的操控下，机枪开始旋转，对着地面展开铺天盖地式的打击，如同细密的雨水般挥洒而下，无孔不入。

无差别的攻击，瞬间让樱满集慌了神，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更担心前方的楪祈，他嘶吼着喊到：“楪祈，快跑！”

楪祈如同没有听到般，待在原地看着他，樱满集知道攻击覆盖下来前，已经不及逃跑了，没时间做出多余动作，他只能竭尽全力的一仆，将楪祈护在自己身下。

楪祈蜷曲着身体，藏在樱满集身下，子弹不断射进他的身躯，他咬紧牙关承受着一切伤痛。

意识不断的消散，樱满集的身体变得千疮百孔，鲜血喷涌而出，嘴角也吐露出内脏的碎片，但是双手却一直支撑着，身体如同一间钢铁房屋般，给予她保护。

身下的楪祈开口了，急促的说道：“战斗啊，集！”

樱满集凝视祈的眼睛，抬起了右手，下定决心，在自己失去意识死亡之前，一定要将现有的危险清除干净。

……

多由也的耐心逐渐消耗殆尽，从奏起了第二章的时候，樱满集便一直在逃窜，她想看到血继限界，还有正面的招式一个都没有。

多由也再次加快了曲目的节奏，爆出了杀伐之音，想以此逼迫樱满集正面战斗。

结果却又一次出乎意料了，樱满集当即便向她猛扑而来。

多由也还以为音曲转调太快，出现破绽，被樱满集看出来了，正欲躲藏的时候，却看到他无比担忧的眼神，外加激动的嘶吼，那种可以为她奉献生命的神态。

看到这一切，多由也便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停留在了原地。

樱满集粗重的喘息，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被压倒身下的多由也，看着他额头密布的汗水，以及颤抖的身躯，知道他深陷旋律之中，此时正在为自己抵挡攻击，不，应该是幻觉中的她。

樱满集不断的吸气，表情都变得极为扭曲，但是双手一动不动，如同钢铁般撑在地面，用力支撑着愈发沉重的身躯，为她遮挡风雨。

你还要懦弱到什么时候！多由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曲子中加入几个奇异的音调，鼓舞着他要进行战斗。

在怪异的曲调中，樱满集眼神变得坚定，仿佛下定决心般，手法熟练且迅速的按到了多由也平坦的胸部上。

没有看起来的平坦，女生发育远比男生提前很多，颇为空荡的白袍忍服也大幅度隐藏了她发育的身体，所有才在寻常时候都给人错误的感觉，让人以为是一览无余的平原。

忍者因为经常修炼的缘故，身体发育也成熟较早，原本十二岁的少女，让人看起来都像是十四，五岁了。多由也也不例外，正在发育的青稚身体，已经冒出足够的嫩芽，只不过为了行动方便，里面都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外加忍袍的遮挡，于是变得若有若无了。

这一刻，多由也愣住了，两耳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忍者间的战斗，身体的接触很是常见，但是极为私密的位置，却除了她自身，还没有任何人触碰过，包括大蛇丸大人。

她虽然不介意大蛇丸，但是体术方面不行，身体缺乏锻炼，也没有奇特的血继限界，所以只能被当实验材料，实在难以入得大蛇丸法眼，成为他身体的预备品。

此方刁难，也是因为嫉妒，为了看看他是不是比自己强大，到底够不够资格做预备品。

笛声已断，樱满集的动作却没有停止，目光的对视中，他的右手浮现出类似枫叶的光影，伴随着冲天而起的蓝芒，手掌印入多由也的胸膛。

这时，他才眼神恢复清明，感到奇怪的醒悟过来，身后机甲飞舞的嘈杂音响早已消失，伴随一起离开的还有身体的痛感。

定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下的原来是多由也，此时，还因为虚空在体内被握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惊得他赶紧松开手，慌忙站立起身，离开了多由也身体。

随着松手，虚空回到了多由也的身体，但她还是因为抽取的规则，暂时性昏迷了过去。

“原来……是幻觉嘛？”樱满集心里的落寞与空寂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四周的环境变回来那个阴暗的竞技场，樱满集环视了周围，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望着昏过去的多由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无奈。

最后他将眼神锁定在了吃瓜群众中，对其投向求助的目光。

“她没事的，你们处理一下吧。”

显然没有人理解樱满集的眼神，反而觉得是一种炫耀，众人一时间都在义愤填膺的声讨他。

“无耻啊，居然装模作样，然后搞偷袭！”

“我看到了，他还趁机偷摸，占了多由也大人的便宜！”

“狡诈恶徒，他算是彻底得罪死大人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在战斗打响前，没有人认为樱满集会赢得比赛，当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之时，便会引来恶语反扑，毕竟不是靠强硬的实力赢得，而是以看起来极为取巧的方式。

就算是其中有人心生佩服，毕竟伪装表演与智力也算实力的一部分，但是在多由也做主的地盘，他们也不会表露丝毫，除非他脑袋烧坏了。

几道身影从观众席飞驰而下，进入竞技场，出现在了多由也身前，领头人正是之前身材壮硕的男子。

听到众人的声讨声，樱满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到底招谁惹谁了，说到占便宜，那就更冤枉了，他在幻觉中根本没有感觉，只是一如既往的抽取虚空而已。

眼看已经有人前来照顾多由也，他也没心情留在此地了，转身便欲离开此地。

“大胆狂徒！”巨大的呵斥声，回响在竞技场，声音粗矿狂野，带着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