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面前少年谄媚的笑意,和那不言而喻的诡秘眼神,顿感不妙,灵魂瞬息升空,直至古殿上空十余丈,方才停住,眼眸之中流露出微妙之情。
“你小子,看什么看,还看…好看!”
老者言语中,衣袖轻拂,俨然被少年的笑意,激发的有着些许喜极败坏的味道,如此,让得下方闫灵儿些许啼笑皆非,不知如何言语。
自己只不过想问些事由,自然要谄媚些,但哪知,现如今,居然引得老者这般大的情绪波动。
无奈的摇了摇头,谄媚笑意收敛,转而化为正常的韵味,笑着说道:“看也看了,问也问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言语间,闫灵儿的眉头轻佻。
“啥事?不知道,我哪知道?”
看着闫灵儿神情,老者面色惆怅,接连拒绝,言语间,未曾提问,居然直接规避起来,明眼皆知老者已然知晓闫灵儿想要问的事究竟是什么。
看着老者这般神态,闫灵儿微微一笑,后者之举,无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然,对于这样的老狐狸,多少要动些心思。
“现如今的状态,不舒服吧?”
“舒服,舒服的很,就是你们这些小淘气别来烦我就行!”老者再次对闫灵儿堵塞,一副理直气壮模样。
见状,闫灵儿知晓,眼前老者,怕是曾经也受过叨扰之人,只是结果,不得而知,如此,闫灵儿也是无奈再次摇了摇头,下一幕,一道弥漫着浓郁的炎灵灵植,出现在宫殿之中。
此刻,闫灵儿未曾多言,满是笑意的看向虚空老者。
只是,第一眼看见灵植的老者,瞬息灵魂静止,下一秒,飞速而下,直奔灵植而去,然,就在灵魂距离灵植只有咫尺之距时,灵植下一秒凭空消失。
“呀…呀…别收起来啊,那是…那是…还没有看清呢!”
看着老者如此,闫灵儿微微一笑,手指轻巧纳戒,笑意逐渐扩大:“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吗?”
“说?说什么?”
闫灵儿看着装糊涂的老者灵魂,微微一笑,未曾多言,手指依旧轻巧纳戒,缓缓闭上眼眸,不再理会老者,其状态,犹如进入冥想一般。
老者灵魂故作淡定,其后,双眸余光看向闫灵儿方向,后者一副事不关己,怡然自得模样,让得他脸庞些许别扭,几分纠结,泛着白眼,似乎也是在等待一番。
只是,这般等待,没有几分钟,老者便按耐不住,缓缓再次飘向闫灵儿面前。
“我说小友,你刚才…”
“嗯?”
“你刚才那是…”
“不是!”
“不是七品…”
“不是!就不是!”
老者看着闭目的少年,言语中有着几分试探,但其后得到的便只是闫灵儿冷漠的回答,老者看着这般,面色去有着几分尴尬,但还是强忍着一抹笑意。
“小友…”
“你刚才拿出来的,不是七品…”
“不是…”
“小友,你就别逗我了,刚刚我明明看见是那…”
“不是,不是,您看错了!”
老者谄媚之间,眼眸还是死死盯着闫灵儿的纳戒,多烦试探,哪知,闫灵儿油盐不进,让得老者则是更加别扭。
置于背后,几分尴尬。
终于,老者犹如下定决心般,咬牙道:“小友,你有什么问题,不妨直接问吧,不过,你那灵植能不能给我再看看?”
老者言语之间,已然放低了姿态。
见状,闫灵儿知晓,目的已经达到,不过,现在这般情况,还怕是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于是乎,手掌之中,灵植下次浮现,深黄色的莲花,在这古老的宫殿中显得格外耀眼,其散发的浓郁炎灵,在这已然连炎灵都极为匮乏的荒芜秘境,显得格外高贵。
“七品灵植,黄泉尊莲!”
闫灵儿看着面前灵植,朝着灵魂老者扬了扬头,些许挑衅的说道,只是,他的言语,在老者听来,带着些许颤抖,灵魂不由自主的,已是朝着灵植靠近。
再次行至触手可及之地,闫灵儿手掌微动,直接再次在身体之后。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将其收了起来,而是将让其远离老者,但又在可视的范围内,笑道:“这里是哪里?”
言归正卷,闫灵儿笑着问道。
远远看着灵植,老者满面馋意,但又无法直接动手,带着一抹疑问,道:“小友,这真的是七品灵植,黄泉尊莲?”
看着来着,闫灵儿轻轻点头,应许其答案,笑道:“这个老者应该比我还清楚吧?还这般试探、询问,是否有着不妥?”
闻言,老者尴尬的摸了摸灵魂得后脑勺,些许尴尬笑道:“哈哈哈…是老夫多虑了,没有想到在这等荒芜之地,居然还能看见七品灵植,当真罕见。”
“哦,对了,你问这是哪里?”
“这不是黑河城吗?城墙之外,写的清清…”
“清清楚楚”尚未言闭,闫灵儿手中黄泉尊莲便再次被炎力包裹,一副就要收起的模样,让得老者立即收回原话。
笑意收敛,继续说道:“此地原名,古河战场,乃是远古时期,人族、妖族对抗圣族,遗留下来的一座流转千载的远古战场。”
“千年前,千万人族、妖族以及圣族的强者,在这不断战斗中流血,而他们的血液,无不是流入古河之中。”
“界辰流逝,战斗时的不甘,化为怨气,在古河之中,不断沉淀,最终,导致现如今的黑河模样。”
“不仅如此,复杂多变的情况,让得黑河之中有着不合自然法则,诞生了如同尸鳖,古怪圣灵等违背自然的古怪生物。”
“不过,那也都是意志坚定的灵魂信念所化。”
“而黑河之名,便也是如此长时间积累,逐渐遗留。”
灵魂老者仰望古老的宫殿上空,回忆着往事,让得闫灵儿也是知悉,原来这黑河城是这么由来。
如此而言,却也是一段凄惨的故事。
只是,黑河之中,寻常尸鳖,原来都是这般结果。
“千年界辰,无数强者进屋秘境之中,难道就没有什么手段净化这黑河吗?”
“还有,那所谓的不合自然法则,又是什么?”
千百年来,无数天才炎者闯荡元鹿战场,这里俨然便是其一,他能发现,自然也有其他人可以发现。
不过,这些发现的人,怎么对当下这黑河城没有一番作为呢?
“不合自然法则,其实就是人族、妖族怨念,圣族的屠戮之念的杂糅,千百年来,无数人族、妖族天骄至此,无不是被圣灵屠戮,化为这黑河之中的一只尸鳖罢了!”
“这…”
闻言,闫灵儿顿感头皮发麻,这地方,居然是这般,在灵渠大陆之中,圣族式微,一直躲在四禁之地,从未出禁地,至少,他们的魔灵存在,基本不曾出四禁之地。
眼下,怎么可能千百年来,都安排诸多圣灵,至此屠戮天骄?
“圣族在外,一直式微,怎么可能屠戮天骄?”不解的闫灵儿问道,回想这些年圣族龟缩,百般不解。
“这便不得而知,每过百年,却都有圣族之灵来次,而他们,似乎在寻找,或守卫着这地方,但却不知究竟意欲何为,不过,团灭了人族、妖族天骄,倒是必行之事。”
闻言,闫灵儿心中一阵后怕,这元鹿战场本以为是人族的际遇所在,没有想到已经成为了人族天骄的葬骨之地。
原以为之时这战场的本身危险,哪知这其中,居然隐藏着圣族的手笔,此等结果,细想,当真可怕。
如此所为,无不是将人族、妖族天骄,送入火坑。
反思绪而想,灵渠大陆之上,圣族一直式微,在元鹿战场又屠戮人族、妖族,这又是为了什么?
怎么出去的炎者,对于元鹿战场发生之事,所言,又是如此的寥寥无几?这战场究竟是基于战场?
还是坟墓所在?
细想着这元鹿战场的种种,闫灵儿心中更是别扭,说不出来的不对。
细想,人族、妖族天骄的陨落,圣族屠戮,为何又没有崛起?
他们在等什么吗?
当下,将圣族进入告知人族、妖族,还达成协议,又是怎样的手笔?
九洲十三势力,在其中又是承担什么样的角色?闫灵儿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对此,他百般不解,就如同自己的重生一般?
如此,这灵渠大陆,隐约有着一道无形大手,在拨弄着棋盘一般,只是,自己在棋盘之上的角色,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不得而知。
“同为人族,你更是先辈,为何不制止?”千帆思虑,正中痛处,闫灵儿望着面前老者,有着些许怨气问道,几分甩锅。
但先辈的照抚,不应该就是要有的吗?
“制止?你太看得起我了,这七彩真殿乃是七彩之主的本命灵器,他的运转可是独立于天地之外,哪是我可以干涉的,而且,就算我有那心,也没有那力啊,如今的我不过只是一道残魂罢了!”
“你不是这里的主人?”
老者之言,让得闫灵儿更加吃惊,看着躲在冰光之中的老者灵魂,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老者便是这里的主人,当下,居然说不是?那他又是什么身份?
“我?当然不是,不对,应该说曾经算半个!”
“曾经算半个?”
越说越糊涂,让得闫灵儿眉头更是紧皱。
算是吧,曾经的我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掌控这七彩真殿,可惜,不仅未能驾驭,还遭遇七彩真殿的反嗜,被重创,之后,又被偷袭,最终陨落在这里,不过,索性,在这七彩真殿中发现藏身之地,留下这一抹残魂。
“你…你陨落时,是什么境界?”
“至尊巅峰,可惜了,若是突破至尊,抵达更高一层,想来,应该还是有着机会的!”
闻言,闫灵儿头皮发麻,至尊巅峰,自己的巅峰实力也不过如此,但在在七彩真殿面前,居然只能落得一个重创的结果,这究竟是怎样的灵宝。
不过,细想,闫灵儿还是知晓,这其中有着诸多不符逻辑。
掌控这等至宝,老者这么可能不会规避,再者,遭遇偷袭,实在太扯,闫灵儿看着面前玩世不恭的老者,也不知如何言语。
半晌无言。
“你叫什么?”
“冬天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