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月下离别

夜阑人静，大地万物潜入梦乡。

铺满月光的银色寝殿内，清和就这样倚靠在敞开的玻璃窗前…这当然是为了能够随时第离开。

就在刚才，他入侵了少女闺房，选择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确实是亮话，而且是借着皎洁的月辉。

借口自然是沿着他告诉巴兹比的那套说辞继续说了下去…家人因为战争被杀害，所以要向友哈巴赫复仇。

剧本并不复杂，反而很简单…却也有效。

友哈巴赫的手段之酷烈，对于反抗者是从不留情的…不是焚城就是血腥镇压，战争真的让这里死了太多人。

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清和已经借着陪邦比爱塔逛街的时间，将获得的情报做出了汇总。

记忆中黑崎一护与更木剑八战斗时，起初根本连更木的灵压防御都砍不破，然后就发生了溃败…结果斩月出手，帮他暂时的逃离了战场。

而那片战场…则是在忏悔宫的附近，那里用来关押犯人的白塔林立，影影绰绰。

清和本以为那是斩月接管黑崎一护的身体，带着他高速移动的结果…可在知道了「影之领域」后，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瞬间从一片阴影，移动到另一片阴影中…这种能力，是属于灭却师的。

这也就是说…黑崎一护体内不仅有虚的力量，还有灭却师的。

清和想到了没有他影响过的死神世界…根据黑崎一护的年龄，再加上露琪亚的年龄，不难推断出志波一心大约是在剧情开始前30年-20年左右离开的尸魂界，然后组建了家庭。

既然黑崎一护有死神、虚、以及灭却师的力量…那就说明那个姓是「黑崎」的女子是灭却师。

再加上虚白最后爆炸开来，将蓝染变成虚的那一幕…清和总算是明白了黑崎一护这个主角的待遇。

他的出生，是伴随着志波一心的死神之力、黑崎女子的灭却师之力，以及虚之力量的…至于被虚侵染的那一方清和更倾向于是女方。

也唯有这样才能解释…灭却师为什么会与死神结合。

要知道灭却师们除了宗弦外，其他人对死神可是没半点好感的…即便见面不打架，可要说结婚什么的，那没有特别的原因真是天方夜谭。

想明白这层关系后，清和对斩月的身份有了怀疑…于是他向邦比爱塔询问了友哈巴赫的具体容貌。

上次他与小黑吸取了蓝染的教训，并没有直视对方的容貌…虽然事后问过巴兹比，可他语言描述能力与绘画能力都是奇差，完全无法表达清楚。

作为亲自被授予骑士团勋章、精通琴棋书画的贵族大小姐，邦比爱塔很好的将友哈巴赫的样子画给了清和。

对比了很久，清和发现一个很惊悚的事情…斩月基本上就是友哈巴赫年轻时的翻版。

可惜的是，推测到了这里也无法进行下去…黑崎一护现在能否出生，都是一个未知数，就算他们彼此之间有什么关联，也都没有关系了。

现在是神圣历976年，6月2日…他则是973年4月5日进入这里。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3年2个月的时间…如今银架城内的三股灵王之力，他都已经见到。

距离战争开始还有24年不到的时间，清和也不打算继续拖延下去…系统之所以没有发布任务，是因为他现在的力量已经快要到达这个世界的顶峰。

再往上，就是属于「规则」的领域了…或者说，是属于「神」这一级别，等同于灵王的这种。

上位力量的提升难度，清和很明白…在无法对友哈巴赫下手的情况下，他能够选择的目标只有杰拉德与佩尼达两人。

将他们两个身上的灵王之力夺取后，能进化到哪一步，全靠他自身的承受力…而且他还需要等尸魂界那里事前准备好应对战争。

不然他这里一对两人动手，友哈巴赫那里就肯定会有察觉…会引起怎样的蝴蝶效应清和不敢去赌。

在此之前需要去调查清楚开发研究所，所以他需要自由…于是清和选择了今夜就对少女摊牌，做个告别。

清和不愿意自己亲手拯救过的少女，再一次被他亲手推入深渊：这样的事情太残忍了…更不用说她才刚刚帮了这样一个大忙。

他一向奉行的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不关立场、不分善恶，这就是他的性格。

“我不在乎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叫艾伦，对陛下又有什么仇恨。”

良久，穿着淡粉色睡衣的少女从宽敞而舒适的床前站了起来。

倚着窗沿的清和摇摇头，阻止了少女的靠近：“那天，我只是路过。”

知道自己再靠近…就会将眼前人逼走的少女抿住红唇：“可你马上要坠落深渊的我拉了上来…那是我最后的尊严。”

回想起那个黑暗的夜晚，邦比爱塔杀意与羞意无法抑制的溢出…真的就只差一点。

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真的失去了，自己会变成一个怎样的人。

“艾伦！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请求，留下来！”

少女挪动了玉足，出现在月光的照耀下…紫色瞳孔被留恋与祈求填充。

清和摇摇头再次拒绝，黑色瞳孔中不起任何波澜…当断则断，藕断丝连不适合他。

“如果你还记得我救下你的恩情，就不要再寻找我了。这个东西，帮我交给巴兹比，代我向他说声谢谢…再见。”

清和从上衣兜内取出一枚纽扣状的徽章…这是巴兹比收他做小弟的证明。

踩上窗台的清和，将徽章丢向少女，身体就这样消失不见。

叮…邦比爱塔没有去接落下的徽章，瞳孔中满是黯然：这个人，上次不辞而别，这次又自说自话的走了。

“哼哼…”

鼻尖耸动的少女试图将这最后的气味留在心中…可随着夜风的吹拂，那味道却越来越淡。

即便她伸出手，想要徒劳的去抓，却也无济于事，空余怅然。

“艾伦…我一定会再次找到你的！下一次，你休想就这样逃走！”

嗡…灵子凝结而成的青色灵弓出现在她的手中，砰！

大门处的墙壁，就这样整个湮灭在了灵子箭矢之下…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绝密。

帝国的贵族们清楚，骑士团的一部分人也清楚…甚至有小道消息流传她仍然启用男性护卫是为了报复。

以前她确实讨厌这样的流言蜚语…可心中也确实有报复男性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杀”个人…总不至于让人怀疑吧。

悄悄离开的清和也感知到剧烈的灵子波动，他笑了笑，加快速度。

「这下好了，你这个身份真的死了。」

「死就死了…能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最好。拜她所赐，调查进度快了不少，就当是恩怨两清了吧。如果走巴兹比的路线，恐怕还要多花费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确实…平民天才与贵族天才在信息量上差太多了。」

在知道了中央研究所后，清和就明白…他想要的知道的，都在那里。

只要能将那里搞清楚了，那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基本就赢了一半…友哈巴赫那里，他连靠近都不能，再在那里待着也无济于事，反而有被撞见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