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另类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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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琼已经亲身证明，黑魔法如同恶毒的诅咒，不成功便反噬。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接触过黑魔法的，除了黑樱桃祭祀级别的高层，就只有从夺舍魔法中逃出生天的苏泽。而要论对于黑魔法的直接感受，就连那些祭祀也未必能比苏泽深刻。

苏泽疑惑地问：“这位兄弟，你怎么会对黑魔法感兴趣？”

“哎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说着，少年回头看了看阅读区，发现那边空着大片桌椅，便从苏泽手中接回了三本厚厚的著作，一边往那边走，一边回头说：“难得碰到一个对魔法感兴趣的人，走走走，我们过去聊，抱着书讲话太累了。”

看着少年高挑的背影，苏泽不禁皱眉追问：“这位兄弟……”

“什么这位、那位的？大家年纪相仿，就别搞的这么客气了。”少年笑道：“后面那个红头发的大美女是你媳妇吧？嘿嘿，你小子可以呀！我叫凡浅，凡人的凡、浅滩的浅，你们随便叫我小凡、小浅都行。然后，你们二位怎么称呼？”

苏泽犹豫了一瞬，说：“苏泽。”

李莎莎对凡浅的第一印象倒是不错，客气地说：“我叫李莎莎，真姓科黛。”

“科黛？这不是帝都那些召唤师家族的真姓吧？”凡浅头也不回地说：“家父是帝都学院魔法科的教授，偶尔也会请各路名流回家喝酒喝茶之类的。我打小就住在猛犸城，还是第一次听到科黛这个姓呢。”

“少见多怪！”球球得意地说：“那算什么，本球还姓球呢！”

“额！”听到不同于苏泽和李莎莎的第三种音色，吓得凡浅连忙回头搜寻，结果跟球球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他才一脸懵逼地说：“苏泽你果然厉害呀，不仅媳妇长得美，居然连使魔都这么的……魔性？”

“我呸！”一直自封萌神的球球，何时听过别人评价它“魔性”，立马气鼓鼓地嚷嚷起来，“你才魔性呢，你全家都……唔唔！”

在球球惹来二楼所有的目光之前，苏泽一把捂住了它的嘴，慢慢走到凡浅选定的木桌前，先仔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几把木椅，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和李莎莎同时坐了下去。

“球球不是使魔，它是我的朋友。”表明态度让球球安静下来之后，苏泽看着凡浅的眼睛问：“就算你的父亲是帝都学院魔法科的教授，他的研究项目也不会是黑魔法吧？”

“嘿嘿，一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对黑魔法颇有研究！”凡浅先是激动地叫了一声，然后赶紧向那些被他惊扰到的人施以无声的道歉，这才压低音量对苏泽说：“我是没见过黑魔法，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你难道就不好奇，明明魔法和斗气都失传了，凭什么黑樱桃还能使用黑魔法？”

关于这个问题，但凡听说过“黑魔法”这个词的，或许都想过。但是，绝大多数人就是这样，很多问题想想就忘了，就连苏泽和李莎莎也从未对此深究。

此刻，见于自己同龄的凡浅似乎有什么高见，苏泽还没开口，李莎莎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说为什么？”

“想知道吧，听我细细道来。”凡浅撸起袖子，眉飞色舞地说：“想弄懂这个问题，首先你们得知道什么是魔法。人与魔兽不同，魔法师是不能直接施放魔法的，所以他们才需要魔法阵和吟唱口诀的辅助。这两种辅助方法背后的原理都一样，它们都是魔法师快速聚集大量魔法元素的手段！”

说着，凡浅翻开了那本《魔法元素的能量守恒》，指着其中一页说：“你们看，魔法元素总共分为金木水火土、岩风冰雷沙、光暗这十二种，也正好对应了已知的十二种超级魔兽。魔兽可以正常施放魔法，这就说明魔法元素还在。只要元素还在、魔法阵和吟唱口诀也没变，理论上我们就是可以施放魔法的，对吧？”

苏泽面无表情地泼他一头冷水，“事实上，我们不能施放魔法了。”

“没错！”凡浅轻拍桌面，激动地说：“一切条件不变，而我们却用不了魔法，这是因为我们丧失了感知魔法元素的能力，所以就算我们通过魔法阵和吟唱聚集了大量的魔法元素，也无法使用它们。”

说到这，凡浅话锋一转，“但是，咱们不都是人吗，黑樱桃的成员也不是神吧？他们跟我们一样失去了感知魔法元素的能力，可是他们却能使用黑魔法，这就说明他们找到了某种魔法元素的替代品，然后感知它、聚集它、使用它！”

听到这，苏泽的耳边忽然响起了罗琼在发动夺舍魔法之前喊出的那句话：以三十道惨死的亡灵为基，以两人相互交融的血液为引！——没错，发动夺舍大阵的果然不是魔法元素！

想到这，苏泽不禁七分惊三分疑地看着口若悬河的凡浅——如果他不是黑樱桃的人，那他就是魔法研究领域的天才呀！

以往，当那些对魔法领域颇有研究的人，听到凡浅这个“魔法元素替代品”的猜想时，早都已经开始骂他胡说八道、不懂装懂了。今天终于碰到个识货的，他高兴的就跟伯牙看见钟子期复活了一样，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酝酿已久的结论：“据我推测，黑樱桃的首领给自己的魔法取名为‘黑魔法’，根本就是在扰乱视听！”

“最近十年，被帝国军端掉的黑樱桃分部据点总共也就两个，不过它们却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它们都有一座堆满尸体的地宫。对此，帝国军在两次捷报中，都说那个地宫的存在可以证明黑樱桃的残暴无道、滥杀无辜，可我却觉得不对。滥杀无辜不等于喜欢储存尸体吧，黑樱桃再残暴也会怕臭吧？如果那两个堆满尸体的地宫，真的都是黑樱桃刻意为之，那么，我猜他们的黑魔法的魔法元素替代品，很有可能就是那些死者的血、肉、骨头之类的！所以，全世界都以为黑魔法是黑暗系魔法，但它其实是死亡系魔法才对！”

听凡浅一步步分析出了自己脑海中的“真相”，不论苏泽对凡浅的第一印象如何，他都忍不住想为这个睿智的少年点赞打call。然后他问：“就算你分析的都是对的，那又怎样？难道你还想混进黑樱桃、偷学黑魔法不成？”

“你别闹了，就我这芝麻大的胆子，哪敢杀人呀！”凡浅先是哭笑不得地回答了苏泽，然后才意气风发地说：“只要我能证明黑樱桃可以找到魔法元素的替代品，我就不信我找不到其它的替代品！等着瞧吧，我一定会创造出自己的魔法，然后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