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慕西洲却在这时,在她娇艳的唇上又吮吻了起来,直至将她压入沙发里,弄得她衣衫不整气极了,才松开她。
他没有立刻就起身,只是俯首看着女孩不知道气得还是因为潮情而红起来的脸,解释道:
“我不想那么被动,更不想你因为我争权夺利这件事而委屈。我不喜欢你生气,所以我会跟厉娇娇解除婚约。戚东轶那边,我已经想好了应付。所以,还气吗?”
战南笙在被他吻上的第一瞬时,其实已经没那么气了。
他一个堂堂大总裁,大晚上的为了要见她跟她当面解释清楚,爬墙又爬窗的,如此放低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战南笙能感觉到他对她的感情似乎比之前还要浓烈,只是比之前少了一层偏执多了几分温存。
她在他话音落下后,就张嘴在他下巴上轻咬了一口,悠悠的口吻:
“你跟厉娇娇解除婚约,得罪的已经不仅仅是你外祖父了,而是厉老以及林老,你确定你要为了我而这么做?”
慕西洲薄唇在她胭脂色的面颊上碰了碰,道:
“不会得罪他们,一切都在掌控之中。”顿了下,“只不过是,等跟厉娇娇成功解除婚约后,戚东轶大概还会给我安排别的女人,但只要我不轻易同意,这事就成不了。”
他说完,就支起身坐了起来。
战南笙也跟着从沙发上坐起,不等她再说什么,男人在这时对她摊开受伤的左掌心,“把医药箱拿来,我处理一下。”
慕西洲掌心伤口倒是不深,就是玻璃划出来的血口子显得有纵横交错有些狰狞,看起来好像很深。
战南笙光是看着那伤口,头皮就麻的厉害,“……怎么弄伤的?”
“翻墙的时候被玻璃扎的。”
战南笙眼圈有点红,心疼不已,哪还有心情继续问什么,连忙跑去拿来医药箱。
五分钟后,她给慕西洲伤口处理完毕,又给他倒了杯温水,一颗跌宕起伏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问道:“如果因为我,你跟厉娇娇解除婚约而对你不利甚至是造成危险的话,我可以忍受现在的一切,你……还是保持计划不变吧。”
音落,男人就低低轻笑道:
“那你岂不是要气死?那个女人见缝插针就会对我投怀送抱,甚至是绞尽脑汁的要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怕我要是真的跟她发生了关系而一切变的覆水难收吗?战小姐,可以嘴上不承认没那么喜欢我,
但我自己的感觉不会欺骗我。战小姐对我的喜欢已经不仅仅是喜欢,是又爱又憎。所以,你是怎么都忍不了我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的。既然如此,那就趁早结束现在的所有一切,我并不是非得靠女人才能顺利夺权。”
老实说,战南笙被他的话给哄到了。
她心下冒出一丝丝甜意,乖巧的伏在了他的怀里,温温软软的口吻:“你这个失忆症,还能治好吗?”
“当然。”
闻言,战南笙便撇了下嘴,“还是别治了,你以前可没这么体贴那么会说情话。”
音落,慕西洲就垂首,看着女人温温静静的一张小脸,挑眉道:“我以前对你不好?”
“说好,谈不上。说不好,好像也没有。但,你很偏执很霸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犹如被上了一道枷锁,更像是被你斩断了翅膀失去了自由……那种感觉,你以为是爱,可我只觉得是地狱。所以,我……跟你的婚姻并不快乐呢。”
战南笙说的都是事实,慕西洲听在心中却不太是滋味。
他半晌,才淡淡的道:“是么?”
他只是这样说完,就摸了摸女人柔软的发顶,道:“以后……尽量弥补你,嗯?”
战南笙在他话音落下后,就昂起头,望着他,道:“怎么弥补啊……唔——”
慕西洲再次吻上了她,这次吻的更深,也更暗色。
情到浓深时,战南笙连忙推他,“我大姨妈还没走。”
她话落,就看到男人原本还深陷欲色的一张脸,瞬间就清醒了。
只是他脸色明显很臭,跟从前在这种事上没有得到满足一个样。
他掐了掐眉心,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多久?”
战南笙皱眉,在他心口上掐了一下,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就是为了想睡我?”
慕西洲支起身,平复了几秒紊乱的气息后,毫不掩饰的道:
“不是跟你说了?打从在剧组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弄你了?但,并不代表,跟你恋爱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男欢女爱这种事只能算是感情的锦上添花,当然最好一直都能有,如果你不给我碰,我虽然烧心烧肺的难受我也能忍。所以,你告诉我,你例假要多久走?”
战南笙:“……”
能忍,还巴巴的问她例假什么时候走?
战南笙没说话,慕西洲就起身去浴室了。
他冲完冷水澡出来后,连衣服都不穿,赤条条的完全不管战南笙能不能接受。
战南笙实在是……没法用正眼看他,拿脚去踹他,“你……”
慕西洲直接捉住她的脚,将她打横抱起,一块上了她的床。
他将她人抱在怀里,关了灯,嗓音低低沙哑的对她警告道:“乖点,别乱动,浴血奋战我也是能的。”
可能关了灯,人体的感官就变得清晰起来,那些被战南笙刻意忽略的就显得无比清晰了。
比如,来自慕西洲身上的变化,是呼吸还是别的,都明显的那么异常。
战南笙起初以为他是因为想那种事,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是。
她想起他的肝硬化,在他怀里转过身,昂起头看着黑暗中男人的脸,“慕西洲,你……不舒服吗?是不是肝疼?”
慕西洲确实肝疼的毛病犯了,只是能在他的承受范围。
他将怀里的小人圈紧了一些,薄唇在她额头的地方贴了贴:“没事。老毛病。”
战南笙唔了一声,又道:“真的没事吗?”
男人好像很累,半晌才嗯了一声,道:“我比你更惜命,如果真有问题,犯不着留下来这样抱着你折磨自己,明明什么都干不了,折磨人不是?”
战南笙:“……”
“你母亲的事,我已经安排左青去办了。如果顺利的话,等你跟你父亲的医学DNA鉴定结果出来后,他应该就会来找你。到时候,你想见你母亲,直接跟他提就好。”
闻言,战南笙眼睛一热,便有些湿意了。
原来,他已经在做了,她本来还在想怎么跟他开口提这件事的。
她唇瓣抿了抿,温温的调子:“谢谢。”
秦鸩今天白天给她打了电话,说了调查她母亲进度的事,秦鸩那边给的结果是北洋省军部纪律严谨,根本没办法打入人脉,所以整件事还没有实质性突破。
但此时,男人轻飘飘的一句,就解决了所有问题,战南笙不可能不动容。
她心念触动的厉害,在说完谢谢之后,又道:“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如果你不介意我难孕甚至是不能生的话,我们就复婚吧?”
原本已经是闭上眼睛的男人,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俯首,对上的就是女人一双潋滟黑亮的眼瞳,沉默了几秒后,道:“是不是,现在只要有个男人替你解决你母亲这件事,你都会以身相许?”
“不会。”
闻言,男人眯了眯眸,
“是么?”低低淡淡的口吻,“我总感觉,排在你心上的永远都是你的亲人在最前,而我属于那个吊尾的。”
顿了顿,
“战小姐,你要多爱我一点才好,毕竟人这一辈子很短暂,真正能陪你走到时光尽头的那个人,是你的丈夫而并不是你的父母以及孩子。父母都是老了老了就走了,孩子是长着长着就不需要你了,唯一陪伴你的,是那个跟你相携一生的人。所以,战小姐,要好好爱我,这样复婚才会有意义。”
战南笙许久都没有说话了。
但,很久以后,她对呼吸渐渐均匀起来的男人,说了一个字。
她说好。
……
翌日。
战南笙起来时,身旁早没了慕西洲的影子。
但他给她留了便利贴,上面写着一行遒劲有力的小字:醒后就给我打电话。
战南笙看着这行小字,因为觉得不真实,发了会儿呆。
正在她拿出手机准备给慕西洲打过去时,戚东轶电话打了进来。
不知道为什么,战南笙手竟然抖了一下,才不安的接通了戚东轶这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戚东轶气息明显粗沉嗓音:
“战南笙,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老家伙很好糊弄?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跟他一刀两断,为什么又出尔反尔?他为什么昨晚是住在你那的,你给老子解释清楚!”
但,戚东轶话音落下,手上的手机就被从外面回来的慕西洲从手上夺走了。
慕西洲将他手上手机夺下后,就对战南笙温声道:“没事,别乱想,一切有我。”
他说完,也不等战南笙回应,就掐断了这个电话。
他掐断电话后,就对戚东轶淡声道:“别为难她,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