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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报海鸥」好久没有从这条航线上经过了,对吧,吉恩先生,”肥龙对一个生着花白头发的老家伙说着话,“说起来,我们现在已经航行到什么位置了?”
“按照海图以及经纬度来看,距离蔷薇王国大约几海里吧。”老吉恩手中攥着副图页泛黄的海图。
“方向确定好了就可以,记得靠近蔷薇海岛时降下旗帜来。”露娜吩咐了一句,临走之前轻轻瞥了利维一眼,她甚至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对那些该死的鸟这么感兴趣?
在紫荆花号上,露娜通常会在船长室,卧室,图书室以及驾驶室等几个固定地点出没。
现在戴里克船长受伤卧床,通常就是由她来指挥帆船的航行以及敌情侦测等事宜。至于管理船上的海贼们则是由巴尔克负责。
要知道,这可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在船长受伤的这段时间内,巴尔克实际上已经拉拢了不少的成员,图谋的自然就是整艘紫荆花号。
利维始终把自己定义为外人,即便如此,他也能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露娜应该也有所察觉才对。
他知道一件事,等到船长戴里克一死,估计就是那个胖子发难的时候了,到时候恐怕这个叫露娜的女人也会自身难保。
他甚至在想有机会要不要提醒她一下?
虽说两人没有任何的交集,他对于美色也是兴趣缺缺。但是一想到巴尔克如同一个肥硕的肉团在一个娇滴滴的女孩身上蠕动挤压,就会忍不住升起一阵恶心。
鲜花可不是这么浪费的……在他看来,那个肥猪连「牛粪」都算不上。
紫荆花号正沿着一条通往蔷薇王国的航线行进,对于那个在西海都比较知名的自由贸易岛屿——蔷薇岛,利维自然是无比熟悉,之前老板娘和麦斯威尔都曾经提到过。
不过比较意外的时,海贼船在抵达那样的国度时,都必须要降下海贼旗帜。
他其实问过肥龙,大抵来说就是一艘海贼船区区二十到一百名不等的海贼数目,显然无法跟一个王国的护卫队抗衡。一旦身份被发现,少不了有海贼成员会被俘虏以及处于绞刑。
说起来,海贼们在海上生存,金钱的来源有些大不同。
毕竟不是所有的海贼船都具备劫掠一个王国的实力,大多数的海贼往往只敢在一些小岛屿、小城镇的居民头上动刀子。
通常来说,海贼还是能分一下好坏的。
有的恶劣海贼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的反社会代表,他们所做的恶事,诸如杀戮、抢劫、侮辱女性等等,甚至可以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恶劣事迹屡现报端,所以导致海贼们声名不佳。
那些逞凶作恶的海贼确确实实享受到了,毕竟类似这种恶劣行为的效果最直观——他们得到数之不尽的钞票、美味的食物、辛辣的烈酒以及可以随时让他们乐上一乐的漂亮女人,只是乐上一乐,完事之后往往直接杀掉。
那些坏事做尽的海贼,基本上都是些不受规则约束的家伙,所以任由内心里的恶魔作祟。他们确实在海上过得优哉游哉,但海军的追击就像一柄钢刀悬在他们脖颈之上,时不时地晃悠几下。
自由自在跟危机四伏永远是共存的。
跟那些背负罪孽的海贼船比较,紫荆花号简直就像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这艘船平时也会需要一定的花销,包括面包、蔬果、烈酒等等。
只不过贝利的来源……利维想了想,比如船长戴里克会派人干掉一些不算知名的小海贼,然后冒充赏金猎人领取金钱。再比如让两三个打架好手参加某个王国举办的比武大会,进而赚取奖金。又或者是三五人一起在某个荒岛上打猎等等等等。
但是,类似这样的方式终究赚不了几个钱。
其实也不能说紫荆花号上的都是些品质优良的家伙,而是因为船长戴里克一直在约束他们的行为——禁止劫掠、禁止杀戮、更禁止侮辱女性……
这大概算是紫荆花的船规,条目繁多,异常严厉。戴里克受伤之前毕竟是整艘船上身手第一好的人物,没人敢不听从他的话。
现在,随着他的伤势愈重,几个心怀歹意的家伙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在紫荆花号上当海贼,活的可算是凄惨,经常还会有那种食不果腹的时日。
要知道,大多数人当海贼就是为了快意恩仇、喝烈酒、玩女人……不过在紫荆花号上,他们过的日子跟以前的穷苦日子比,又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船上很多人对船长戴里克心怀怨恨的原因,两相比较,他们更愿意追随能够放纵他们内心邪念的巴尔克。
正是因为稍大点的王国都有正规骑士镇守的护卫队,海贼们是不敢入侵的,这从紫荆花号抵达蔷薇王国必须降下旗帜就可以看得出来。
穷凶极恶的海贼们,也会畏惧那些穿着明亮铠甲、手持斧头利剑的骑士。
大一点的王国从不需要担心会沦陷于海贼的刀刃之下的,所以「GW」基地的海军兵士向来不会将重心放在一些王国那里。他们的视线往往投放在一些小地方,然后对一些海贼展开追逐。
不过这种追逐收效甚微,毕竟海域的范围实在是太广了。
一些海贼船只要隐匿于大海上,往往很难被军舰找到。再加上这个世界的通讯很不便利、信息传递非常慢、一般的帆船动力也十分有限。
凡此种种,都是导致那些作恶多端的海贼能够逍遥法外的重要原因。
就像麦斯威尔大叔说的,其实只要利维隐姓埋名的话,王族也还,海军也好,没有人会找到他。
但是,他可是被迫离开家乡,离开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妹妹,也不知此后还能不能相见……没有谁会想窝窝囊囊地当一条落魄的丧家犬,他想。
现在的情形看起来不就是那样嘛——成为了狼群家族的牺牲品,身上背负着弑君的罪名,如今又从斯达特逃出来,说不定画着他画像的悬赏令都已经发布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记得那一天说过的话呢。
为什么有的人总是会平白无故的遭遇这样那样的悲剧,有的人却能高高在上地俯视一切,他只是想要打碎这样的不公平罢了。
麦斯威尔大叔毫无疑问会死,他也没有那么多伸张正义的想法。
或许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他的话。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自己知晓一切就够了。
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就用拳头和刀枪来解释一切吧。
利维如此想着的时候,一阵风掠起。
一个听起来类似鹦鹉的别扭声音传到他的耳中。
“欧、欧——”一个肥胖的白影子挥动着翅膀悬停在半空,“「时报」,要来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