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路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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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要换贝壳？”

吃饱喝足的涂应带着八两走在金灿灿的海滩上，下午海水开始退潮，露出一大片湿漉漉的沙子，“应该没这么好糊弄吧？”

但要让他再去一次老板娘那儿一次，涂应是绝对不愿意的，纯粹是浪费时间。

“不管了，试一试也好，大不了被骂一顿。”涂应随地捡起一个贝壳，转身回到了居住的房间。

八两表示抗议，说那枚贝壳是它的，但被涂应直接无视了。

把贝壳递给涂缺，涂应等待着被说教一场。

然而，预料中的声音没有出现，涂缺只是默默地把贝壳手下，然后又掏出一枚紫金币。

同样的情况，同样的话，再一次出现，唯一的区别是，贝壳，似乎也可以！

“这到底是要考核什么？”涂应看着手中的两枚紫金币，饶是他有三世为人的经验，也想不明白的其中的奥妙所在。

第四次出门，太阳已经接近天际线了，涂应也不想乱跑，直接在外面捧了一把沙子回来。涂缺手下沙子，又给了他一枚紫金币。

“第五次了！”

涂应透过窗户，看着越来越低的夕阳，出了门后，转身又走了进去。

“这么快？这次买了什么？”涂缺饶有兴趣的问道。

“买了一团空气。”涂应在空中随意一抓，然后在涂缺面前摊开。

“这也行？”八两眨巴眨巴眼睛，一把空气一万金币，这价格也没谁了。

“怎么不行，我只说把一万金币花出去，又没限定你买什么东西。”涂缺刷的一下弹开扇子，道：“这个考核，本身就没有具体答案。”

“你想买一大堆东西也可以，你想买高档品也可以，同样的，你想用一堆没有价值的物品来糊弄也是没问题的，真正的问题在于，你会不会被纠结于这五万金币！”

“五万？”

“对的，这个所谓的考核的原形，是前人留下来的一个问题，如何让一个穷人在一下午花掉五万。”涂缺慢慢的说道：“后来渐渐演变，就成了符师的一道考核，如何在连续五次在同一下午花掉一万金币。”

“也就是说，如果你这个下午没有花完，那么到了第二天，你得重新来过，直到你学会花完为止，不过就目前来看，你的表现还算不错。”涂缺说道。

听到这里，涂应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想想看，他能这么快完成，完全是托了三世经验的福，换做是其他小孩，如果不知道耍滑头，那别说五万金币了，能花出去一万就已经很不错。

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那些穷人家的老实孩子，他们一没眼界，二没耍花招的想法，这种情况下想花完这么多钱，太难太难，一来二去，说不定以后会对钱这种东西产生出恐惧心理。

“这个考核其实没有什么目的，不过历年来也有不少人从中悟出了不少道理，像我的老师，他认为要舍得花钱，因为钱是花不完的，而我却觉得，做人要抠门一些，符师毕竟不是什么能留财的职介。”涂缺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晚上了，去弄点东西吃。”

“对了，那三枚紫金币还给我。”出门前涂缺还不忘把紫金币收回去。

涂应白了他一眼，真的抠门……

……

五万金币的考核结束后的第二天，涂缺便正式开始教涂应如何画符。

他给涂应画了一叠符箓，并说道：“符师没有学院里的那种统一教材，代代之间口述相传，因此形成了各种不同的体系，不过同一个区域的体系相差不大，因为符师经常到商店出售符箓，其他符师也会到商店购买符箓学习借鉴。”

涂应认真听着。

“符箓又根据承受能力和颜色的不同，分为白符，黄符，红符等等，白符适合书写一阶二阶的符文，黄符适合三阶四阶，红符对应五阶六阶，纹金符则是七阶八阶。”涂缺没有说九阶的符箓，不过涂应大致可以理解，符师已经几万年没出过九阶了，极有可能已经失传！

“基础符文一共十个，对应东边五行金木水火土，西边地水风火雷光暗，去掉重复的水火土，一共九个，外加一个‘空符号’，正好是十个。”涂缺把对应十个符号的符箓摆放在桌子上，然后一一撕开，每撕一张，便出现一种属性特性。

火符号出现的是火焰，水符号出现了一团雾气，雷符号则闪过一道电光……而空符号，撕开以后什么都没有，按照涂缺的说法，这个符号是用来连接各个符文，作为过渡、缓冲使用的一个符号，没有具体意义。

“这就是你要学的东西，顺便教你一个冥想法，可以快速恢复魂力，魂力和肌肉一样，你必须不断使用，它才能越发壮大！”涂缺掏出一本小册子，涂应接过去一看，摇了摇头。

他上一世收集过不少武师和符师的修行方法，一眼就看出，眼前这本冥想法的效率，太差！

“冥想法还是用我以前收集到的好，这本就装这个模样好了。”涂应小心翼翼的收起册子。

“这是昨天你买的符纸还要笔墨，自己在这里练习，我有事得出去一趟。”涂缺说完，拿起摆放在一旁的扇子，整理下出现褶皱的衣服，临走前他还放了十来个金币在桌子，嘱咐道：“有时间去买件衣服。”

涂应怔怔地看着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金币，这和昨天的紫金币，差的太远了！

“别看了，傻缺就是这么抠，除非必要，否则别想让他掏出一个子儿！”八两愤愤不平的说道，看得出来，它经历过很多事情。

涂应对此也深有体会。

“开始吧。”

发了会儿呆以后，涂应拆出一张白色符箓，平铺在桌面上，把墨水倒在昨天一并购买的容器里面，沾上毛笔，对应着涂缺留下的十张样本，开始临摹。

笔尖刚碰到白色符箓，一股熟悉的抽吸感笼罩全身上下，随着墨水不断地在白色符箓上留下痕迹，涂应开启了他的符师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