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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喘着粗气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看着我,“等圆了房我就告诉你!”
话音一落,他再次把我压在他的身下,冰冷的气息近在咫尺。
“等……等一下!”我颤抖着身体努力看着他,“放过我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答应!或者说,只要你能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我是真的想说服这个男人放过我,让我离开这座诡异的府邸,回到牛家村爷爷身边去。
“放过你?呵呵……”男人诡异的笑了,“你不知道你是替你爷爷来还债的吗?放过你,那你爷爷就会活不了!放过你让你爷爷死,你愿意吗?”
代替我爷爷还债?什么债?难不成我爷爷欠这个男人很多钱?
男人的话说得我浑身冰凉,情急之中我脱口而出,“是不是我爷爷欠你很多钱啊?我可以替他还,做牛做马都替他还,只要你能放过我!”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林暮禾?你爷爷欠我的不是用钱能还清的……”男人冷冷的说道,“那不是一般的债,是你林家世世代代都换不清的债!”
男人说着一把用力扯脱了我身上的大红嫁衣,冰凉的胸膛贴上我的肌肤,紧接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我昏了过去。
昏迷过去之前,我似乎听到门外响起刘嚒嚒阴森的声音,“大少爷,你刚还魂过来,注意节制!”
但我是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说的话,我爷爷到底欠下什么债,非得把我送进这个诡异的府邸!
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手腕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我吃力的抬起右手一看,天哪,手上竟然有一道拇指大的伤口,就好像割了腕似的。
不过,奇怪的是,那道伤口已经结了伽不再流血。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依稀记起昨晚发生过的事,才发现自己赤裸裸的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一只冰凉的手垂在我身子的右侧。
那个男人……是那个侵占了我身子的男人……
我顿时羞愧难当,用力的把那个身子推到一边,看到他也没穿衣服,一身纠结的肌肉十分的强壮健硕!
一阵冷风吹过,冷得我打了个冷颤。
我用力的扯过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喂,那个,你醒来没有?”
没人应声,我提心吊胆的用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手指顿时就如触电般的弹开了。那个身子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冷冰冰的而且僵硬,就像一具尸体。
昨晚他不是跟我说话了的吗?此刻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被吓得条件反射般的用脚用力一踢,那个身子直接被我给踢下床去。
我偷眼去看,发现那个男人躺在地上眼睛紧闭,身子一动也不动,就像死去了一样。
不对!
我突然被躺在地上的那个身子给惊呆了——他不是别人,居然是那个我之前在灵堂见过云大帅云尘封,嘴角还有一缕血迹!
昨晚侵犯我的男人不是他啊?这怎么回事?
我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原本紧闭的房间门忽的被推开了,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啊,大帅,你怎么躺地上了?”
门口站着翠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赶紧假装惊愕的说道,“翠竹,大帅怎么躺地上了啊,我怎么不知道?”
翠竹冷冷的看着我,“林小姐,昨晚是你跟大帅的新婚之夜,你就是这样侍候大帅的?”
我本想起来解释,却发现自己光溜溜的,红着脸说道,“这个……翠竹,你能不能给我一套衣裳,我再与你解释啊……”
“解释?”翠竹一声冷笑,“解释什么?难怪刘麽麽跟我说让我一大早过来瞧瞧,原来你还真的是放浪不羁啊?”
翠竹满脸的鄙夷。
“这个,我……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翠竹,是他……”我有苦难言,情急之间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不管换做是谁,在这样的环境当中,能说出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吗?
“哼,林小姐,我早就嘱咐过你,如果你想在这府中安然的活下去,我劝你还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翠竹说着转过身子就走。
“哎,翠竹,你先别走啊,求你给我一件衣裳啊……”我急得大喊大叫。
可是翠竹根本就不理睬我,飘然远去了。
不就是云府里一个女仆吗?也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忽然来了脾气,生气的把被子一把摔在地上,刚好遮住了云尘封躺在地上赤露露的身体。
我光溜溜的坐在床上,身子卷缩成一团,羞愧、恐惧、害怕、担心……所有的情绪一瞬间从我心底深处涌了出来,眼泪不争气的流下。
昨晚——昨晚确实不是梦!
昨晚,我不仅跟那个死去的大帅云尘封完成了整个冥婚的过程,还在这间房里被一个长得人神共愤的男人给侵犯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却绝对不是此刻这个躺在地上冷冰冰一动也不动的云尘封……
“不对,跟我冥婚的是云大帅云尘封,不是你啊,我跟你什么新婚之夜?你是谁……放开我!”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被送进来冥婚的啊?林暮禾,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可以是云尘封,也可以是我自己!”
昨晚与那男人对话的画面清晰的定格在我脑海里……
等等,那男人的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为什么说他可以是云尘封,也可以是他自己?这里面有什么玄机?
莫非……莫非昨晚侵犯我的那男人就是那个二少爷陈玄风的大哥,原本是一个鬼魂,借云大帅云尘封的尸体还魂?
照这样说来,那个陈玄风也是一个男鬼了……
鬼窝,这府邸里是个鬼窝!我是真的被爷爷亲手送进了鬼窝,那个梅姑说得没错!
这么一想,我浑身大汗淋漓,似乎想明白了一件事——我被送进这府邸来冥婚并没那么简单,跟我冥婚的不是云大帅,而是昨晚侵犯我的那个男人,不,那个男鬼!
是个男鬼啊,想想都让我心寒……一个男鬼昨晚侵占了我的身子,我欲哭无泪!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倾斜而出,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我真的希望昨晚只是一场梦或者是幻觉……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一个男鬼怎么能对我做那样的事?
泪眼模糊中忽然听到空气中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叫你昨晚要节制点的就是不听,现在躺地上了吧大帅?”
谁?是谁在说话?
我惊恐的把光溜溜的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立刻就知道了是谁在说话,是刘嚒嚒,是昨晚那个操纵着我和云尘封冥婚的、巫婆一样的老女人!
听完刘嚒嚒说的话,我是透心凉啊,看来昨晚被侵犯了的事是真的……
门外忽的响起了一阵摄魂夺魄的笛声。
我骇异的发现,随着那个幽怨的笛声响起,原本被被子遮住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云尘封缓缓的站了起来,也不看我,僵硬的朝着门外便走。
这是哪跟哪啊?他是要出去吗?我也是被搞糊涂了,弄不清楚现在这个移动的身子到底是云尘封的还是昨晚的那个男人?
长成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赤露露的男人身体。我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身体健壮挺拔,肌肉线条近乎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我这是犯了花痴病了么?在这个处境我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我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顿时回到了现实……
就在云尘封的身子走出门外即将消失在我视线里的那一瞬间,一个悠长的声音传了进来。
“天晴地名,阴浊阳清,阴阳分明,灵魂归位,从此阴阳两不隔……”
悠长的声音逐渐远去。
那个声音特别悠长,能穿透幽怨的笛声,像余音绕梁般在我耳边回响,就这么看着那个云尘封还是叫做什么的男人赤露露的走出了房间。
他,难道就不害羞吗?
但这已经不是我考虑的问题了,我光溜溜的卷缩在床上,冷,是真的冷,刺骨的寒气冷得我浑身抖个不停。千万别有人进来啊,如果这个样子给人看到,那我就真的是羞愧难当,死路一条了……
我一边祈祷着不要有人进来,一边快速的滑下了床,一把捡起地上那床被子,捂住了光溜溜的身子。
“嘘……”我吁了口气,感觉好多了。
然而,我想不到的是,我捂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整天,居然没有人进来瞧我一眼。我又冷又饿,又不敢出去找吃的,只是强忍着饥饿希望有人能够进来送套衣服或者吃的,当然不能是男人,最好是那个翠竹!
翠竹说话虽然难听,但这个府里,除了她我实在想不起还有谁能帮我。
模模糊糊中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房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天啊,是男人的声音,而且一听之下我就听了出来,是之前我见过的那个二少爷陈玄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