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南柯一梦,人皇归位

卓傲花了两年的时间，整顿经济民生，对外精修武备，同时也开始在一步步削弱佛家的影响。

人妖之恋卓傲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抛开自己的个人情感不说，白素贞已经修成正果，成了人形，否则人跟蛇怎么可能生出后代，就算真的生出来了，更大的几率也该是一只蛋，所以两人的结合，并无不妥，但对于世人来说，人妖之恋始终是为世人所不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是种族之间的排斥，再多的道理，但人心一关却过不去。

若卓傲一意孤行，最终的结果，却是江山美人只能选择其一，既是人皇考验，江山肯定不能丢，而许仙的心结也必须化解，这是一个死结，但死结也不是不能化解，若佛没了，一切问题，自然破解。

佛存在的根本是什么？是苦难，世人对于今生已经不抱希望，只能期待来生，所以佛出现了，带给人们来生的希望，这是最底层也是最广泛对佛的认知。

而生活富裕之人，自然期待来生依旧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所以，佛的地位在这些人的支持下，就越来越高，就算卓傲身为帝王，要公然灭佛，也会遭到来到整个社会层面的抵触。

所以，要打破佛的信仰，卓傲只能一步步来，给底层百姓点起对今生的希望，不必将希望寄托来生，至于富贵阶层，这些底层百姓有了晋升的希望，但天下的富贵总是有限的，有人富贵了。自然也就有人会沉沦下去，今生富贵都保不了了。还要期待什么来生？

竞争建立起来了，人们都变得积极向上了。还有闲情信佛的，除了那真正的大富大贵之家，三代不愁的，也只剩下一些好逸恶劳，不肯努力的人，而大富大贵之家，往往自恃身价，眼见信佛的都是一帮青皮无赖，怎肯与这些人为伍？

不过人总是需要精神寄托的。既然佛没了，那就该有另一样东西来取代佛的地位，所以，卓傲同时开始暗中推广道的信仰，这并不需要花费太大力气，因为道教是华夏本土宗教，早已根深蒂固，而且也有着自己的一套完善理论，并不比佛们教义差。那之后的事情，自然便是水到渠成了，根本不需要卓傲去做什么，道教自然会去打压佛教。

知难行易。这样一件事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完的，幸好，他是皇帝。这世上，皇帝想做的事情。总是会有许多方便的，而无论哪一个皇帝。他的朝廷里绝对不会缺少那种擅长揣摩主子心思的狗腿子，不要因为这样的称呼，就鄙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他们虽然没有信仰，没有节操，但每一次时代的变革，都不会少了他们的身影。

两年之后，也就是白素贞被关押在雷峰塔下二十年后，佛教在大宋的影响力在卓傲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下，越见衰弱，同时儿子许士林也已经成年，并偷偷背着卓傲匿名改姓参加了科举，更一举夺得新科状元，也是在这一年，小青来了。

“你这个负心人，枉我姐姐如此待你，你却另寻新欢！”小青悲愤的将宝剑架在了卓傲脖子上，满朝皆惊，更有护国道教法师，龙虎山张天师要出手擒妖，却被卓傲挥手止住。

“青儿，二十年不见，还是如此莽撞。”卓傲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任婷婷，不理会脖子上的宝剑，走到青儿身边，拦住她的香肩：“你放心，娘子的事情，我未曾一刻敢忘。”

“那你为何……”青儿芳心一颤，但还是怒视向一脸慌乱的金燕子和灵儿。

“人生在世，有许多事情，是迫不得已的。”卓傲叹了口气，人皇劫下，九世轮回，对于自己这四位妻子，九世累积下来的情感，早已情到深处，成了自己生命中，再也难以离开的人。

“我杀了她们！”青儿不甘的怒吼道。

“不准，她们也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就和娘子，跟你一样！”卓傲拦住小青，认真道。

“你……你说什么？”小青心尖儿一颤，几乎拿捏不住宝剑。

“我说，你和她们一样，都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卓傲伸手拉过任婷婷，沉声道。

“你……我……”小青一身法力似乎在这一刻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种本能，却也并没有维持多久，头脑一片空白的被卓傲拉进怀里。

“放心，我说过，有我，娘子我一定会救，而且，这一天，不会太远。”卓傲拍着任婷婷的粉背安慰道。

“嗯。”小青乖巧的点点头，卓傲让金燕子和灵儿带小青去宫里，继续商议朝政。

如此又过了一年，民间对佛教的观感已经在朝廷、道教的联手打压下，日渐削弱，昔日万家生佛的景况早已不在，便是金山寺这等大肆，也是香客寥寥，卓傲终于对佛门出手了。

第二年春，卓傲以体察民情为由，来到杭州，如今自己的姐夫李公甫已经升任杭州总兵，掌管杭州军队，这些年来，两家联系从未断过，卓傲此来，李公甫自然知道是何原因，早已以重兵将金山寺围住。

卓傲携着三位夫人以及龙虎山等道教高手而来，进入金山寺，法海带领一干僧众来迎，看着如今已经位及九五至尊的卓傲，只觉一股难言苦涩。

“法海大师，二十年不见，依旧风采照人，看来当和尚当真是个好营生，不事生产，却能坐享万民供养，这让朕想起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卓傲看着法海，微笑着，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阿弥陀佛，陛下此言差矣，贪官巧立名目。以苛捐杂税盘剥，而我佛慈悲。从未强迫信众，所用香火。皆是发自百姓自愿，怎能一概而论。”法海摇头道。

“朕看事情，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卓傲扭头，看向法海道：“任你舌绽莲花，雄辩滔滔，但归根结底，你们依旧是不事生产，靠吸食百姓血肉为生。”

“阿弥陀佛。公道自在人心。”法海淡然道。

“不错，公道自在人心，区区三年，也难以真的，将佛从人心中抹去。”卓傲认同的点点头，看向法海，拍着他的肩膀道：“但朕，却能掌控人心，相信朕。十年之内，朕便可以让天下万民，彻底将佛忘却，法海大师。你信吗？”

十年不长，但对卓傲来说，绝对不短。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便让佛门声望大减。香火日渐稀薄，十年。就算是法海不敢想象，以这位陛下的手段，佛门将会是怎样一副凋零的场景。

佛门以往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浩劫，被皇权排斥，被道教排挤，但佛却从未灭过，反而越加旺盛，因为那几次浩劫，虽然皇权排斥，但佛却始终在人心中，未曾远离，而这一次，这位帝王却不同以往，他并不以强权以武力的方式来灭佛，但对佛门来说，就算前几次浩劫加起来，也不如卓傲的危害更大，因为他是直接从人心上入手，将佛从人心中一点点消除，佛门想反抗，却又无从反抗。

“阿弥陀佛，陛下以一己之私，而至天下黎民于不顾，这番罪孽……怕是天道难容。”法海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大师可以替天行道啊。”卓傲扭头，诧异的看向法海：“朕一届凡人，不比阐释神通广大，阐释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将朕碾死，佛门以往，不正是这样做的吗？

“嗯？”龙虎山张天师，九华山木道人，峨眉朔月真人，以及昆仑山天机老人闻言警惕的上前一步，护在卓傲身前，看向法海，虽未动手，但气机已经将法海牢牢地锁住。

法海满心苦涩，这四位，不但是如今大宋朝护国真人，同样也是修行界的有道之士，莫说四个，任何一个，法海都没有信心战胜。

“几位真人不必如此，朕断定，法海禅师没有这个魄力。”卓傲微笑着对四人说道：“他今日若动了朕，那佛门声势将再次大降，若天下乱，佛门便是罪魁祸首，中土，将再无佛门立足之地。”

“陛下英明。”四人闻言，冷笑着看了法海一眼，退到卓傲身后。

“昔日，朕在雷峰塔下，曾经说过，朕这只蝼蚁，就想撼一撼你这棵大树，今天，朕做到了，也希望，法海大师，能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卓傲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朕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若禅师一意孤行，朕绝不会让你难做，立刻离开金山寺，十年之后，你我再见，希望禅师到时候，还能与今日一般坚定。”

“老衲知道了。”法海看着卓傲，仰天长叹一声，卓傲虽然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一句白素贞，但法海知道，若今日自己不放人，那佛门将自绝于中土，他也将成为佛门历史上，最大的罪人。

“施主稍待！”法海躬身一礼，施展佛法，片刻间，已经到了雷峰塔下，带着满心的苦涩，将白素贞放出来。

“白素贞，你可以离开了，陛下就在山下等你。”看着一脸疑惑的白素贞，法海长叹一声道：“还望白施主看在菩萨佛面之上，能够劝导陛下，放弃继续针对佛门。”

白素贞初时不知何故，自己与陛下有什么关系？连忙掐指一算，须臾间，知道了这二十一年来发生的一切，心中生出一股难言的感动，元神一扫，找到了卓傲还有小青，面色一喜，驾云片刻间，飞到卓傲面前。

“官人！”金山寺外，小昭飞奔入卓傲怀中。

“我说过，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做到的。”卓傲将小昭紧紧地搂在怀中，说道。

“嗯，我知道，一切都知道的。”

便在此刻，天际突然响起一声炸响，然后整个世界，突然破碎，人皇祭坛之上，卓傲也同时清醒过来。

“昂~”

神界、人间、魔界，三界同时响起一声震颤灵魂的龙吟之声，天空中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裂口，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落下，笼罩在人皇祭坛之上，人皇祭坛中央，卓傲长身而起十颗道果同时祭出，疯狂的吸纳着这仿佛无穷无尽的金光。

这是仙剑世界第一次出现人皇，在这个世界，从未有人皇降临，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人族气运汇聚而成的人皇之气，不断洗刷着卓傲的身体、灵魂，甚至卓傲的内天地中，连通阴阳两界的轮回通道，在原本的畜生道之外，又出现两道模糊的轮回通道，人间道、饿鬼道，三道轮回通道作用下，内世界联系更加坚固。

同时，卓傲的十大道果中帝王道果之上，金光大放，越见晶莹，犹如一轮金日一般，晶莹剔透，这是帝王道果在这股人皇之气的灌注下，成功突破成为帝王太乙道果，同时其他九枚道果也在这股人皇之气的滋养下，完成了最后的蜕变，直接进化为太乙道果。

晋级太乙之境，有两种途径，修炼多种道果，只要有两种，达到道果的极限，便自然跃升为太乙金仙，之后以太乙之力不断滋养领悟，当对道的领悟达到一定高度，自然而然跃入太乙之境。

另一种就是专修一道，将一道感悟到极致，直接将道果蜕变为太乙道果，而卓傲如今，在磅礴人皇之气的滋养下，生生将十枚道果尽数跃升为太乙道果，若是他不是掌握十种道果，而是专精一道的话，便是这一次人皇之气灌注，便能让他直接冲击大罗道果之境，不过如今，卓傲虽是太乙道果，但十大太乙道果，论境界，辅以人皇之气，战斗力已不在大罗金仙之下。

不只是他，此次与他一同入梦的小昭四女，也同样获得了大量的好处，小昭本就已是太乙金仙，此次更是借助人皇之气，将自己的两枚道果生生提升到太乙道果之境，同时还凝聚出一颗新的雷系道果。

但若说最让人惊喜的还是任婷婷，在人皇之气的帮助下，身体终于完成最后的蜕变，晋级天巫之体，同时血脉中的巫族传承也完全觉醒。

金光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消失，卓傲伸手一引，脚下人皇祭坛消失，却是在人皇之气的灌注下，这座人皇祭坛也被祭炼了一次，与帝国玉玺一样，成为卓傲的帝王法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