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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关头苏惠敏当机立断放弃了接近积蓄完成的蓝焰火球,转而迅速地将一小团霜冻结晶射向了第三只准备挥斧斩向许浩伦手中链条的“行刑者”。在被霜冻结晶击中之时那只面目狰狞的“行刑者”手中持握的斧头已经举起到了至高点正欲劈砍而下,所幸苏惠敏的霜冻结晶非常精准地击打在了第三只“行刑者”的手掌之上,冰冻很快便顺着手掌迅速向着巨斧蔓延将它的劈砍动作及时阻止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的目光也被刚才玻璃破碎后涌现出来的那股令人不安的气息给不自觉地吸引了过去,在暴风雨和惊雷的笼罩下我仿佛隐约看见一滩巨大的宛如烂泥状的物质顺着一栋大约五六米高的公寓型建筑的屋顶平台上蠕动到了建筑的侧壁上,随后飞快地顺着侧壁迅速向下溜去,很快便隐约在了我们之间的一栋较为矮小的欧式建筑的遮挡下。
虽然我无法确定这会不会是我的错觉,但令我感到不安的是自从那道惊雷带来玻璃的破碎声后我心里原本那股时隐时现的危机感至今却未再出现中断的现象,如果说在广场周围真的潜伏着一只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之中的“野兽”,那么现在这只“野兽”一定已经苏醒了,而且很可能会冲我们而来。
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现在我们所要面对的就很可能不止是两面受敌那么简单了。首先眼前这三只明显强于上一轮的“行刑者”很显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掉,况且数量繁多的尸群必定也要花费我们不少时间去清理。而许浩伦给予那两名教会成员抵达时间的估计大约在十分钟,我相信这已经是非常保守的估计了,实际可能会更快。若是在这两股力量之外还存在着一股足以令我感到非常不安的势力,那么我们的处境将会非常不利……
在飞速的思量后我将思绪重新收归眼下,在确认第二第三只“行刑者”被牵制住以后我便得以集中精力对付正与我交锋的这只壮硕“行刑者”。而几乎在第三只“行刑者”被苏惠敏的冻结术冻住的那一霎那冰面上便出现了细微的裂缝,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估计不到十秒时间那只瘸腿的“行刑者”便会成功挣破冻结进而影响许浩伦。因此在如此紧迫的情形之下我必须尽快撕开一个突破口。
下定决心不再保留之后我便不再去顾及附近徘徊着的丧尸,说实话以我现在的体质即使被咬上一口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先不说它们那接近退化的牙齿能否咬破我坚硬的皮肤,即使真的给感染了也能借助苏惠敏的治疗化解,所以情急之下其实可以完全无视它们的存在专心对付真正的威胁——当然最难的还是突破自己内心的恐惧这一关。
我故意将力量压低了不少,但仍然保持在能够稳住它的巨斧的程度,而它也顺势施压再次将我的刀刃压低了不少。若是它真的存在较高的智商,现在的它一定以为我的力量已经接近透支,因此在心理上多多少少会有所松懈,而我所等待的就是那一瞬间的松懈。在一番力量的博弈后刀锋与巨斧最终再次达成了平衡状态,而当平衡状态形成的一瞬间我便迅速将之前所故意压低下来的力量再次集中爆发出来猛地往上一推,最终如愿成功将它的斧头向上推起了半米距离。而与此同时我也迅速切进它身体内侧伴随着转身猛地对着它的头部斩出两刀。
“唰唰——”不知是不是缺乏蓄力的原因,这两刀就像斩在钢铁上一般遭遇到一股强劲的阻力。当我重新回转身之时只看见刀刃在它面部的麻袋上切出了两条创口,鲜红之中混杂着一些黑色的血液顺着创口渐渐将麻袋沾染得血迹斑斑。而它却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要倒下的迹象,反而看上去更加地活跃起来——或许这下是彻底将它激怒了。
然而此时我正位于它身体内侧,而它所持握的巨斧属于中长距离武器,想要依靠武器命中我则必须拉开距离,而它应该也非常清楚我绝不会给它这个能够顺利进行输出的距离。因而它又做出了一件足以证明它智商的事情——在我那两刀的劈砍结束后它并没有选择再次动用巨斧对我发起进攻,而是马上做出一个提起膝盖的动作似乎准备抬腿将我踢开以此拉开距离,随后便可重新恢复它巨斧中长距离的作战优势,而这一脚在这么短的距离和时间之下我明显是无法顺利避开的。
那一刻我迅速向身旁瞄了一眼,此时王翼和苏惠敏一众已经后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因此即使我撤离当前的位置也不会使这名壮硕“行刑者”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因此我甚至决定在它起腿的瞬间主动跳起,一方面是想让坚实的战甲代替较为柔软的腹部承受下这一脚,将杀伤力大幅度化解。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在凌空的状态之下承受这股推力能够让身体更大幅度地后退,这样一来我就不至于陷入刚好被它击退到巨斧攻击范围之内的窘况。
然而在它真正起腿的那一霎那我的第一反应却并不是起跳,而是“接腿”——那是我曾经在散打课程中所学到的知识,同时也是在我的记忆当中只有中国散打才有的两项核心技术之一——另一项技术为“侧踹”——接腿摔的大概要领在于当对方起腿发起攻击之时用手臂控制住对方的进攻腿同时迅速破坏对方仅剩的那条支撑腿,讲求的是一个出其不意以及柔道中所说的“四两拨千斤”。既然这只被成为“行刑者”的特殊变异者来源于美国的电影《生化危机》,那么即便它真的存在智商,也一定不会过多掌握我们中国功夫的精粹部分,因此我觉得可以冒险一试。
在它右腿膝盖抬起后大腿几乎平行于地面的一瞬间我迅速上前一步用左手缠住了它的右腿膝关节部分猛地向上提起以最大程度使它的身体后仰从而破坏重心稳定,同时右腿铆足了劲猛地爆发出一腿踩在它的左腿膝盖之上。伴随着“嘎啦”的一声骨头破碎声,那只较为壮硕的“行刑者”最终两条岔开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形态瘫坐在了地上,而令我意外的是它居然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声——看来这玩意还是存在痛觉的,如若真是如此刚才的这一下一定令它生不如死。
另外需要强调的一点是散打中并不存在我所使用的这种接腿摔,因为散打虽然属于竞技项目却具有高度的体育精神,因此像直接踹击对方膝盖这种极其容易致使对方骨折的招数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是绝对不会使用的——但不得不说在当前这种生死存亡关头所能爆发出来的效果却异常的显赫。
在那只行刑者劈腿坐在地上的同时我迅速抬起右腿猛地一脚蹬在了它的胸口上——虽然最开始我是预备蹬在它的头部之上,但当我抬腿后看见那满面的金属刺不禁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我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想依靠这一脚将其致死,而是让其躺倒的同时击落它的武器。
在它的胸口受力向后翻去的同时手中持握的巨斧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甩了出去,现在它唯一能够用来抵抗我刀刃的只剩下坚硬的脑壳了。我迅速收起其中一把魔铃同时双手持握着另一把魔铃冲刺到了它的跟前,借助着白熊之力猛地举起刀刃由上至下狠狠地刺进了在我估计之下它左眼的位置当中。
这一刀最终贯穿了它坚硬的脑壳,那一只壮硕的“行刑者”在哼唧了几声之后终于永远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