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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一声爆裂式的枪声响起,声波就如同炮火轰鸣。我赶紧朝着枪声的落点望去,此时苏惠敏的另一条腿也被这发子弹从膝盖部位直接打断,剧烈的疼痛直接使她昏厥了过去,而两腿疯狂的流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使她休克而死。
这一枪就如同是在催促我们尽快行动,不过根据眼下情况看来若是我们再不做反应对方或许真的会以为我们已经撤离了,从而直接射杀苏惠敏,所以眼前情况再也拖不得。我赶紧望向古莱娜,此时她的盾牌上已经泛起了一道土色光芒,盾牌上的土元素宝石也跟着向外凸起了大约五厘米。她迎着我的目光点了点头,示意我“大地结界”已经启动完毕。见状我便举起右手比出了三个指头,示意许浩伦和古莱娜进入倒计时。
三……此时我又焦急地朝着苏惠敏的方向望了一眼,害怕会听到下一声枪声响起——此时苏惠敏的两条腿都已经被“暮劫”残忍地打断,我想他也不会再多浪费为数不多的子弹去打断她的双臂,下一发子弹一定是满带杀意朝着弱点而去的,枪响则苏惠敏必死无疑。
二……此时我不自觉地望了眼正全神贯注准备冲出隐蔽处实施救援的古莱娜和许浩伦两人,虽然和苏惠敏现在的处境比较起来我们确实好上太多——至少我们还能够有能力去救助别人——但在这场较量中却仍旧属于被动方,小小的一发子弹随时便可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永远带离这场游戏。此刻我的心情无比凝重,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一直跟随着我的苏惠敏和古莱娜还是后面才加入华南队的许浩伦,我都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离开。虽然我也知道这是种不切实际的空想,毕竟这里不是童话世界,也没有既定好的圆满结局,有的只是无尽的变数和折磨。
三……最后我重新把目光收回了自己身上。虽然自进入迷失谷这边的世界后我也基本适应了这个体系,在这过程中无数的事端也逐渐将我的心锻造得坚韧起来,但不得不说在面对子弹——尤其是狙击子弹——的时候我多少还是会感到恐惧,身为人类的我终究难以摆脱对这种致命武器的敬畏,特别是当它处在暗处之时。再者我现在的身体素质也没能坚硬到刀枪不入的地步,我所能做的只是相信许浩伦的判断,同时相信王翼的坚盾,并在这基础上暂时抛开心里的恐惧,全力以赴去救回苏惠敏。
“行动!”随着我一声令下许浩伦的影兽飞快地蹿了出去,而与此同时在广场西南方向的高楼上也如期传来了一声枪响。
“咦?”望着子弹直接从“许浩伦”的身上穿透了过去、宛如打在空气上一般“暮劫”疑惑地喃喃道:“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在枪响后的我们已经排好阵形冲出了隐蔽的墙角,直直冲向苏惠敏所处的位置。阵形由王翼架立着开启了“大地结界”的土盾挡在最前面,而我半蹲伏地站在中间,而许浩伦则站在最后——这是因为许浩伦需要足够的空间与影兽进行接应。
然而处在疑惑中的“暮劫”也一刻也没有闲着,他迅速从胸前的口袋中取出了那枚能够造成十倍威力的特殊子弹,毫不犹豫地准备装进枪膛中。
“皇辅”有些不解地问道:“喂张鹏,有必要那么快就用掉吗?你怎么就那么确信普通子弹打不穿她的盾牌呢?”
“因为我太了解许浩伦了,他在赌我会不会使用特殊子弹。”张鹏一面将子弹推入枪膛一面应达到:“那个女人的盾牌上覆盖着一层先前所没有的淡黄色的光,看来是开启了某种技能,我估计普通子弹是打不穿了。”说完他一把旋转枪机解锁之后后拉,然后推动枪机,旋转闭锁彻底将子弹推进了枪膛之中,将手指搭在了叩击上:“我们也没有时间去试了,反正他们只有一个盾卫,只要把她干掉其他人都无法抵挡子弹。那么剩下所有的子弹都等同于‘特殊弹’。”
“嘭!!!!!”正当我们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埋头在盾牌后面推进时,一声宛如雷鸣般的炮响顿时夹带着子弹呼啸而来。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便意识到不妙,看来“暮劫”并没有像许浩伦所推测的那样先打出一发普通子弹作为试探,而是抱着强杀的意图直接赌出了那一发“奢侈品”子弹。
这一下不禁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虽然我的第一反应是蹲下身缩小自身面积尽可能避开子弹轨迹,但若是蹲下身根据狙击手所在位置以及我们所处位置判断这一发子弹很可能会斜下来直接射穿我头部,这样一来我则必死无疑。若是保持站立即使古莱娜的盾牌被击穿——虽然我非常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但却不得不将那十倍威力的狙击子弹考虑在内——子弹也很可能会命中在我的战甲上从而缓冲一部分……
然而还没等我来及细细考虑,那一发无与伦比的强力子弹便撞击在了古莱娜的盾牌上,顿时两个登峰造极的物件便相互较量起来发出极为难听的“嗞啦”声。然而令我没想到的是不到三分之一的时间后盾牌上便传来了势如破竹般的撕裂声,随即子弹直接射穿盾牌划向了盾牌后面苦苦支撑着的王翼,径直从她体内穿过最后落在了我右侧胸口下大约三厘米的战甲上。
那一发子弹硕大的威力在碰撞在战甲上的那一刻竟压迫着战甲向下凹陷了几厘米,而这短短几厘米的冲击力作用在我身上时顿时便压碎了好几根骨头,除了钻心的疼痛外更加令我难以承受的是那几乎使我窒息的压强。此时我感觉就像平坦在地面上而胸口上却堆置着上百斤的铁块一般难受,血刚涌到喉咙却又被压力给镇住难以继续流动,最终只呛出了少量的血滴,大部分的仍旧卡在颈部更进一步加剧了这种窒息感。
随着压力的作用很快我便朝后飞了出去,但刚被甩出去不久我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住了后背渐渐稳定下来——然而在彻底抵消这股冲击力之前我的身体可以说是“推”着向后移动了将近三四米远,足以见其子弹威力,何况这还是经过王翼的“大地结界”缓冲过后剩余的力量,若是完全作用下来估计就连魔神仟诺菲尔的战甲也不一定能够顶住。
我下意识地朝着战甲上受弹的位置望了一眼——好家伙!这发子弹居然将坚如磐石的魔神战甲打凹进去一个小洞,那一发恐怖的子弹仍然镶在战甲当中,只不过此时它已经沾满了我和王翼的血液,因此也更为它添上了一层血腥的色彩。
“王……呃……”我刚抬起头想叫王翼,在压力逐渐散去后那一股卡在颈部的浓血却突然涌了上来,牵着我的脑袋再次朝着地面吐出了大量的鲜血。而此时我眼中也注进了一丝刺眼的强光——那是狙击镜被展开时所造成的反光,看来此时我已经被瞄准了。然而现在的我因为刚才的伤势难以动弹,而且王翼情况不明加之盾牌破裂估计也无法为我抵挡下这发子弹了。难道说……我就真的要在此……
“啪——”又一发子弹呼啸而出,那一刻我竟鲜有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发子弹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躲过了,若是真的即将被爆头,至少我不愿意亲眼目睹那瞬间。